六十、他要洗刷恥辱
廢棄教堂的地下一層。
散亂空曠的地下空間里，六個人影集聚在一處高臺之上，五人站立在臺上，一人跪在在臺階處。
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音，只有遠處墻壁上熒熒跳動的幾從火焰為這處寬廣而空曠的地下空間提供一絲光亮。
空氣中隱隱有一絲血腥味，如果追溯它的源頭，正好是在高臺的中心，被那五個人圍著的，祭壇一樣的石臺上面。
上首，拄著碩大的木質拐杖，身軀佝僂，形容枯槁的老婦人最先開口打破寂靜。
“博徒，我不想再聽你的廢話了，不要像個圣人一樣說教，你知道的，你和我，沒有什么不同。”
右下角的一位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回道：“高夫人，你也清楚，我沒有說教的意思。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心知肚明。”
從對話中不難猜出，名為高夫人的老婦對被稱為博徒的男人有些意見，但是從她沒有反駁博徒的話也能看出，高夫人恐怕是認可博徒的觀點，只是，不想承認。
也可能是，不愿意承認。
“博徒。我活不了多久了。”
高夫人開口說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的這么急，這么明顯。可是，我真的快要死了。”
博徒沒有說話，默認了高夫人的說法。其他站在一起的手合會另外三個首腦也沒有說話，同樣默認了高夫人的話。
是的，高夫人確實快要死了。
幾百年前。以高夫人為首的五個圣地昆侖的長老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盜用龍骨，被發現后，他們被以叛徒的名義趕出昆侖，自生自滅。
本來，沒有龍骨續命，這五個人肯定是必死無疑。
可，機緣巧合下，他們得到了另一條龍骨的化石，這些龍骨化石讓恐懼死亡的五人看到了生的希望。
只是，龍骨畢竟年代久遠，想要汲取其中的生命能量已經太難，五名長老在生死之間，還是選擇了背棄良知。
他們誘拐少年人，配合龍骨的作用汲取他們身上的生命力，五個人幾百年的壽命，不知道是多少孩子的生命換來的。
單論罪惡，一些知名的經典反派絕對沒有這五個人幾百年積攢的累累罪行還要多。
這也是為什么托尼聽到里昂的只言片語就怒不可遏，非要跟上來的原因。
高夫人原本就是叛出的五人中年齡最大的一個，本來他們隱藏在暗處，茍且偷生。
可亞歷珊德拉這位五人中實力最強，知識最淵博的長老意外的發現了龍骨的另一個用處。
與惡之獸溝通。
從原始魔獸惡之獸那里，亞歷珊德拉得知了制造“黑空”的方法，于是，她的心開始膨脹，她的惡念開始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之前他們有過一次制造黑空的成功案例，可惜，被圣潔會的領導者，他們的老對手棍叟給破壞掉了。
高夫人每天都覺得自己離死亡更進一步，對生命的留戀和對死亡的恐懼讓她打破了五人最開始利用龍骨續命的時候立下的規則。
親自出手配合手下的紅衣忍者，高夫人在當地抓了以往儀式上一倍的孩童用來灌溉龍骨，以此來為自己續命。
博徒正是為這件事情心存不滿，在五人聚會的一開始就提了出來。
高夫人說讓他不要圣人一樣說教的時候，博徒沒有反駁，因為博徒也知道，自己幾百年的壽命是怎么來的。
那，他是對那些孩童于心不忍嗎？
不是。
他只是害怕暴露，害怕被別人發現自己，害怕被什么人知道，打上門來。
他只是怕死而已。
博徒沒有反駁，其余的三個人，亞歷珊德拉雖然是五人中的最強者，隱隱是手合會五指的老大，可，用龍骨溝通惡之獸，制造黑空的事情，到底是她提出來并實施的，沒有這一次制造黑空導致的龍骨能量不足，高夫人也不至于打破他們的約定。
所以，她也沒有反駁。
剩下的兩個人，村上是亞歷珊德拉的支持者，狂熱的力量至上主義者，同樣和亞歷珊德拉一個立場。
最后的索旺達只對壽命感興趣，亞歷珊德拉想制造黑空的時候他不反對，現在，高夫人想用一倍的孩子獻祭來換取壽命，他也不反對。
就這樣，高夫人實現了她的愿望。
“村上，金并的事情，信要怎么處理。”
高夫人問道。
信，就是村上的徒弟。因為和金并認識，所以作為中間人把手合會和金并的勢力結合起來。
這樣他們手合會就能藏的更深，對外的一切需求也因為金并的幫助而更方便，更迅速。
可沒想到，他們過于依賴金并，以至于金并的突然倒臺讓手合會措手不及，一切的布置都要從頭開始，為此也是耽誤了很多事情。
高夫人親自下場去做綁架的事情，也有其中的原因。
此時，跪在臺階處的那個人，就是村上的徒弟，信。
“當初，你也是同意的。”
村上淡淡的開口：“金并的倒臺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事情，我也不想。”
扭頭看臺階上跪著的信，話還是對著高夫人說：“信，我已經懲罰他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五個人共處了幾百年，對彼此的了解早已經是與自己沒區別，村上既然這么說，高夫人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五個人都不出聲，默默等待祭壇上出現變化的那一刻。
依然跪在臺階上的信心里卻在怒罵。
他當然不敢罵他的師傅，也不敢罵和他師傅站在一起的那四個人，即使是在心里。
他罵的是那個殺了金并，害他本來堪稱完美的一次任務變成了敗筆，又讓他丟臉被罰的那個人。
只是派人燒了他的屋子，信還覺得不夠，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他一定要找到那個家伙，親手割下他的腦袋！
一定！
幾個人各有想法，面上都是一副漠然的樣子，靜靜地等待，等待血液干涸，等待黑空重新出現。
村上突然睜開了眼睛：“有人闖進來了。”
和聽完他的話同樣睜開眼睛的四個人一一對視，村上道：“我們留在地表的力量，似乎被什么人全部拔除了。”
“沒關系。”
說話的是五人中地位和實力最高的亞歷珊德拉。
“我們不是早就有所準備嗎。”
指了一下祭壇上身覆黑袍的女孩：“黑空就快要誕生了。”
微微搖頭：“可能又是棍叟，這一次，絕不能讓他破壞黑空的降世！”
亞歷珊德拉加大了音量：“也絕不要放他活著離開！”
村上回頭對跪在地上的信輕輕頷首，信心領神會，重重的一點頭：“我知道了！”
站起身，信朝外走去。
他要抓住入侵者，以此洗刷自己的恥辱！
Ps：手合會本來就有點莫名其妙，漫畫版，劇版還老是互相岡設定，所以我做了一些修正，不耽誤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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