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變臉
有那么一瞬間，佩珀覺得自己一定是精神壓力太大了，所以出現了幻覺。
閉上眼睛使勁搖了搖頭，再睜開眼睛…
沒錯，托尼確實在和那只貓打游戲，她的耳朵也沒有聽錯，那只貓確實在罵人。
用英語。
托尼已經能造出這么真實的機器人…不對，是機器貓了嗎？
站在“兩人”的身后，佩珀沒有出聲說話，一臉不可思議的緩緩靠近。
“哎呀！我最后一條命了！別借了！”
“我不借難道要看著你自己通關嗎？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兩個人的對話還在繼續，手里噼里啪啦的按著手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屏幕。
“游戲結束。”
電視里傳來的提示音，在托尼的幫助下，里昂還是輸掉了這局游戲。
“你還是別玩游戲了，求你了！”
那只貓很絕望的說道。
托尼則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小辣椒也很少能見到在托尼身上出現的情緒。
“要是我還有一條命，一定…”
“那特么還怪我嘍！”
扔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手柄，那只貓人立而起，雙手叉腰，很是義憤填膺。
剛想開口再說兩句，一張嘴，身后的一只手就揪住了玄貓的后脖頸，把他提溜了起來，到嘴邊的話也變成了：喵！！！！
“佩珀？！”
揪起玄貓里昂的那只手正是站在兩人身后看了很久的小辣椒佩珀。
根本沒理會托尼，佩珀揪著小貓的后脖頸放到自己眼前和自己對視。
無論從皮毛的手感和上手的重量，毫無疑問這都是一只活生生的小貓，可剛才…
難道我真的出現幻覺了？
盯著這只黑色的貓咪，佩珀突然覺得，這只貓，好像在對自己笑？
還是有點討好的笑容！
“佩珀，佩珀！”
托尼雖然很樂意看到用貓形態都能在格斗對打游戲中暴揍自己十五盤之后大放厥詞的里昂出糗，不然他剛才也不會故意送死，把里昂明明能贏的游戲硬生生打輸了。
可是托尼看著小辣椒這么提溜著一個男人，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佩珀不知道她手里的是個啥，托尼能不知道嗎！
“啊？”
托尼的叫聲還是打斷了佩珀的自我懷疑：“托尼，這是你最新研發的機器貓？”
托尼心中覺得好笑，不過還是說道：“佩珀，放他下來吧，他不是我們公司的產品，他叫里昂，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佩珀正奇怪托尼的用詞，同時腦子里隱隱有一個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想法，這時候，她聽到自己前方有人說道：“呃…你好哈！哈哈哈哈！”
從面向托尼的方向機械的轉過頭，佩珀看向自己的手，以及手里捏著的貓。
“你好！美麗的女士！我是里昂。”
說完，里昂身子一轉，就從佩珀的手里掙了出去。
佩珀一臉驚恐的捂著嘴倒退了幾步，她用手指著玄貓看向托尼。
“剛才真的是這只貓在說話？！托尼，你聽到了嗎？它真的會說話！”
托尼心想，何止會說話，還會徒手拆機甲呢！
扭頭掃了一眼躲在花瓶后面罰站的里昂，得！還得我解釋！
帶著小辣椒來到窗臺邊，托尼開始從在沙漠里碰到里昂講起…
一番解釋后，佩珀終于相信不是自己精神出現了問題。
和托尼一起回到客廳正廳，看著沙發前蹲坐的一臉尷尬的黑色小貓，佩珀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居然在一只貓的臉上看到了尷尬和歉意的微笑！
定定神，佩珀道：“你好，呃，里昂先生！”
不怪佩珀，換個誰來一般人也沒有過和一只貓正經溝通過的經驗。
“感謝你兩次對托尼的出手相助！”
有了第一句話說出口，后面的就都容易的多了。
“不用客氣，我也是受人之托，而且我可是拿了報酬的。”
兩人聊了幾句，佩珀發現雖然和一只貓交流總是有點奇怪，不過也沒什么。
“我聽托尼剛才和我說，你其實有人類的形態？”
聽到這，里昂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是說我有人類的形態，而是我本來就是人類，可以一個貓的形態才對。”
佩珀很好奇的問道：“那你為什么不用人的身體外形呢，是因為不喜歡嗎？我不信。”
誒！你還別說，有魯大頭那味兒了哈！
那叫一個地道！
玄貓里昂看了一眼站在佩珀身邊假裝沒聽到的托尼。
我能說是因為托尼又菜又愛玩還賊不服輸，換了八個游戲都被我吊打，我實在不想欺負他，才用貓形態的嗎！
算了，給他留個面子吧。
“哈哈，當然不是，只不過是貓形態我還不太適應，所以還需要熟練熟練而已。”
“那，你能…”
“當然可以。”
佩珀回頭看向托尼，托尼表示，讀心術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從沙發上跳下來，里昂走到地面上，在光影交錯中，緩緩恢復了正常狀態。
當全身漆黑，臉上還帶著詭異的會動的面罩的里昂真身出現的那一刻，佩珀后悔了。
還不如貓呢！這造型一看就不像能上街買菜的樣！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對不起！習慣了！”
“呵呵，這個造型…也是很獨特啊，很有，呃，時尚感！”
佩珀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里昂這一身嚇哭過多少夜里賣洗衣粉的幫派成員，到她嘴里就變成有時尚感了。
自己也知道這一身有點不太適合做客，里昂道：“呵呵，不好意思，習慣了習慣了！我把它摘了吧！”
佩珀當然同意：“哦！謝謝，說實話面對這個裝扮確實有些壓力呢！”
托尼倒是看著里昂的面罩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估計是技術宅又想著原理的事情了。
拿下帽子在手上，里昂在小辣椒和托尼期盼的目光中，摘下了面罩。
洗手間里，里昂在卸妝。
他就忘了，自己臉上還帶著小丑妝呢！想起佩珀和托尼那副縮脖子瞪眼睛的表情，里昂多少也有點哭笑不得。
“這事兒弄的，我一定是和黑暗勢力打交道太久了，猛然和正常人接觸都特么不適應了！”
都特么怪金并！
在心里又把金并殺了一遍的里昂洗掉臉上的油彩，和頭發上的一次性綠色染料，收起自己的外衣和帽子。以一個正常人的形態，走了出去。
剛到客廳，最先出聲的不是佩珀，而是托尼。
“你居然才這個年紀！”
摸摸臉，里昂笑道：“啊，怎么了，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