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催的人,因為這個名字,從小到大沒少受欺負。
他的脾氣遺傳自父親,比較暴躁,受到欺負當然不會忍氣吞聲。于是打架斗毆成為家常便飯,后來被學校開除,高中還沒讀完就在社會上混。
起初想找個中專學校,至少學個一技之長。
然而父母開始鬧離婚,鬧得很兇,后來真的離了。
父親組建了一個新家庭,母親也改嫁他人。
秦壽上中專的想法就此夭折,因為父母離婚之事讓他備受打擊,跟有了新家庭的父親、母親也吵過幾次,吵得很兇。
于是跑到外地打工,再沒有跟父母聯系。
年紀輕輕混社會,經不住誘惑。
秦壽很快染上網癮,靠著游戲麻醉自己,打工賺到的錢除了吃喝全都獻給網吧。
在網吧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耳濡目染,秦壽也成了人們口中的小混混,跟著狐朋狗友打架斗毆,跟社會上的人來往,甚至進過幾次拘留所。
談過幾次戀愛,全數夭折。
第一個女朋友在網吧與他認識,交往一陣,后來知道他是混混,主動分手再沒見到。
之后交往幾個女友,也因為各種原因分開,無外乎家人反對,又或者觀念不合。說到底,還是跟他的身份有關。
再后來,工廠倒閉,老板跑了。
秦壽失業,生活越來越拮據,卻也沒有戒掉網癮,還是每天混在網吧。
直到雷暴天氣,一道閃電出現。
整個網吧幾十臺機器,所有線路連在一起,只有秦壽的電腦爆炸,恐怖電流全數落在他的身上。
“我是秦壽,不是禽獸!也沒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沒必要天打雷劈吧?”這是失去意識之前最后一個念頭…
再度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房。
“福大命大,我竟然沒死!”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想到還能活著,秦壽坐起身來,愕然發現身體完整,并無異常。
沒道理啊!當時閃電劈下來,恐怖電流沿著電線籠罩自己,怎么可能毫發無損?
難道自己擁有超能力,跟閃電俠一樣不怕雷劈?
病房中一共三張床,旁邊兩張空著,房門緊鎖。
雖是醫院卻聽不到任何動靜,安靜得有些詭異。
環顧兩側,除了身上這套病服,空空如也。自己的衣服物件全都不見。
其他東西無所謂,身份證、駕駛證丟了補辦挺麻煩的。
試著按了幾下病床邊的呼喚電鈴,竟然沒電?
無奈,只能下床往門口走去。
系統加載成功!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電子合成音,一瞬即逝。
秦壽嚇一跳,慌忙回頭張望,滿心疑惑。
下一刻,熟悉的游戲界面呈現眼前,正是最近迷上的沙盒末日游戲。
幻覺?試圖伸手觸碰眼前游戲界面,直接穿透,根本碰不到。
看來真是幻覺,或者還在夢中?不然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發生?
若不是夢該有多好,擁有一個沙盒游戲系統,就算是我也能富甲天下,出人頭地吧?系統的制造功能那么強大,隨便一樣在現實生活中都…
剛想到這里,制造界面直接出現眼前,又把秦壽嚇一大跳。
只是想一想而已,直接跳出來?
那我想要打開背包?
“唰!”眼前畫面一轉,果然出現跟游戲中一模一樣的背包,雖然空空如也,卻是秦壽修改之后,無限容量、負重、疊加的超級背包。
我是在做夢嗎?感覺既真實又虛幻。
通過意念測試,發現除了退出游戲、游戲設置選項消失之外,其他一模一樣,更為立體。
我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產生幻覺?秦壽難以理解當前狀況,于是試著呼喚:“系統、系統?”
沒有任何回應。
除了最初那句加載成功,奇怪的電子合成音再沒出現。
搞不清楚狀況的秦壽,感覺自己要么在無比真實的夢中,要么產生幻覺。決定找個醫生問問,順便搞清楚自己被雷劈竟然沒死,絲毫無損的原因。
他比較擔心的是醫療費問題,身份證、駕駛證,還有其他物件可能被醫生扣著,大概怕自己不交錢?
說實在的,自己卡里那么幾塊錢,肯定不夠…
船到橋頭自然直!
無論如何,身份證、駕駛證先拿回來。人家手里拿著這兩個東西,偷偷跑掉也沒用,警察很快就能找到自己。
深吸口氣,秦壽打開房門。
沿著走廊走向住院部服務臺,愕然發現電腦器械,盆栽椅子凌亂倒地,仿佛此處發生過騷亂,遭人破壞。
所有電器關閉,整個樓層都是停電狀態,寂靜無聲。
“有人嗎?”秦壽心中浮現一絲不安,這個詭異場景讓他產生不好的念頭。
“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走廊回音讓秦壽更加緊張,這不對勁。
大白天的,醫院走廊能聽到回音就很離譜。
“噠噠…”或許是聽到秦壽的聲音,電梯間傳出腳步聲。
“有人?!”秦壽大喜,趕緊轉身靠近腳步來源。
抵達之時,正好從開著的門內走出一位白袍男子。
“您好!請問…”秦壽剛剛張嘴,眼前男子抬起頭來,一對蒼白的眼珠毫無神采,滿是血跡的嘴巴張開,直接迎面撲來,發出類似動物般的嘶吼。
秦壽看清白袍男子整張臉,嚇得魂飛魄散。
深灰色的皮膚多處腐爛,發出難聞臭味,與空氣中消毒水味道混在一起,一言難盡。雙眼沒有一絲黑色,兩個白眼球布滿血絲,格外猙獰。再看它的動作,簡直跟末日游戲中的喪尸如出一轍。
面對白袍男子的撲咬,常年打架的秦壽下意識避開,順勢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白袍男子倒地之后,晃晃悠悠站起身來,又一次撲向秦壽。
“滾開!”秦壽側身閃避,狠狠一腳踹在白袍男子背部。
“噗通!”白袍男子第二次摔倒,跌在一片凌亂的服務臺附近。
“別跟老子開玩笑!”見它再度起身,秦壽皺眉罵道。
“嗬~”白袍男子站起身來,慢慢轉頭,臉上多了一塊碎玻璃,正好刺進眼球,格外恐怖。它卻像沒事人一樣,完全無視碎玻璃的存在,包括那些不斷流出,膿水般滿是臭味的液體,繼續走向秦壽。
“尼瑪!”秦壽寒毛直豎,“真特么是喪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