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常沒有玩什么偷襲和突然襲擊,他也不屑這樣。
直接讓人先把消息放過去,等到龍門幫把人都叫齊之后,楊常等人才直接沖上去。
龍門幫那邊的三當家一邊怒罵楊常對他的小舅子下手,一邊說楊常不講道上的規矩,直接把手伸到他們的地盤上。
那邊三當家罵的很兇,這頭楊常聽都沒聽。
在楊常看來,這就是在浪費時間。
龍門幫一邊的話還沒講完,楊常已然直接沖到了他們的面前,手中的青鋼刀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朝著為首的一人劈去。
動作行云流水,沒什么任何的猶豫,身后的一眾武者也都展露出了自己的相應素質,刀劍齊出。
龍門幫一邊也有武者,他們的人同樣見過血。
可是在楊常面前,他們真的提不起什么狠勁和殺心。
任誰看到一尊宛如巨石一般的大漢站在自己的面前都得猶豫一下自己能不能是對手。
和當初在東街巷與東臨幫動手的時候不同,現在的楊常是實打實的詭道層次武者,身上練了數門外功,別說是這些沒有入勁的普通武者和一些只是靠狠勁的普通人。
就算是有一群入勁武者現在和他做對手,也只有楊常殺光對面所有人的份。
擺在黑幫之間的戰斗中自然更是如此。
毫不廢話的戰斗是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屠殺,龍門幫的崩潰來的很快,他們的成員在意識到壓根就不可能是楊常的對手后,很快就做出了確實的解決方法。
逃,逃的越快生的希望越大。
包括龍門幫所謂的當家們在意識到情況不對后也開始和普通的幫眾一起逃亡,只不過相比于普通的幫眾,他們的腦袋更值錢,楊常更樂意看到他們被踩在地上。
前后不過半刻鐘的功夫,龍門幫的人手直接被楊常干廢,原本還在看熱鬧的其他幫派也很快散去。
意識到了楊家拳館的恐怖后,他們在后續的行動中對于楊家拳充滿了避讓。
沒人愿意和楊常這種殺神做對手。
一刀就是一條命,他一分鐘能揮多少刀?縱使你們對著他砍再多下也不能影響他楊某人的行動,所有的阻攔都是在浪費時間。
解決了龍門幫后,楊家拳館的擴張速度極快,在簡短的時間里就占據了周圍的大片街區,很快就成為了另一意義上的龍門幫。
只不過這個“龍門幫”不和其他的幫派一樣玩黑道那一套,也盡可能的不去欺辱百姓。
這很重要。
楊常等人要的不是只會欺辱百姓的成員,他們關注的更多的是勤勤懇懇、實在的良家子弟,只有在意識到楊家拳館并不是什么龍潭虎穴的時候,那些人才會主動投身進來。
這段時間以來進入楊家拳館的人逐漸變多,有關于街面上的消息也越來越多。
有關于香火教的消息,蔡國夏會做出截留,直接擺到楊常的桌子上。
直到這個時候,楊常對于處州府城內的香火教才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府城的香火教比松屏城出現的還早,但具體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又是因為什么造成的,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壓根沒有可以考究的地方。
但是可以確認的是,香火教徒的出現不會早于齊州淪陷,而且處州府城內的香火教具有一定程度的組織性,有一個總管,幾個管事。
其中幾個管事頻繁更換,而總管卻永遠只有一個人。
先前也有黑幫受人之托專門收集過有關于香火教的消息,一開始還好,直到他們開始對香火教進行跟蹤,隨著某些香火教徒進入處州府城的西面。
從那時候起,噩夢開始。
先是跟蹤的人莫名消失,再是整個黑幫都遭到某些人或者說某些東西的報復,聽說官府里想要調查香火教的某位也被殺死,連個全尸都沒有留下。
香火教在府城中囂張到了這個地步,府城官府和各大家族才意識到自己是該動手了,否則什么時候被人家殺了都不清楚,大量的私兵、錢糧被拿出,越來越多的人被武裝起來。
大量武者、入勁武者被請出山,這才勉強把街面上的香火教徒鎮壓,處州官府和香火教達成了某種契約,雙方勉強保持現在的平穩。
“因為跟蹤,直接把人家整個幫派都清理趕緊,還將牽扯到的所有人都解決。”
“很厲害,府城的香火教更有實力,他們的這個總管有問題,按照崔勇勝說的,他能殺鬼。”
“殺鬼,也就是超越武道的詭道層次,至于他是馭者還是修士,就要我自己去看了。”
“香火教在西側…沒有相關的紙質消息,也就是說所有的東西都得我去探索,有點麻煩,但是問題不大。”
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楊常對于這香火教確實有了一種好奇。
除了一些說不清楚的人,目前楊常知道的,能夠真正做到殺鬼的只有自己和這個所謂的香火教總管。
要去看看,這是接觸一個新世界、新體系的機會,縱使他接觸的是敵人,也比什么都不清楚要來的好。
楊常不再糾結于這件事情,目前掌握的消息也就只有這么多,而他又是一定得去探索香火教的,一件肯定要去做的事情就不需要再浪費腦細胞了。
處州府城,某條街巷。
楊常盤腿坐在一個屋頂上,靜靜的看著下方發生的事情。
熟悉的香火味從下方撲來,直接打在楊常的臉上,他也不清楚這幫香火教徒為什么要點這么多的香。
根據他目前的了解,不管有沒有點香,不管點了多少,香火教徒都不會發生什么改變。
也就是說,香火的多少并不直接和香火教徒的強度掛鉤,這種東西是某種意義上的擺設物,或者說是精神寄托。
不過楊常也會因為有些奇怪,一個單純用以精神寄托的東西,真的有必要片刻不離身嗎。
很奇怪,但這些東西并不是現在的楊常需要去思考的。
下方,一眾香火教徒用熟悉的姿勢半跪在街面上,周圍的巷子漆黑一片,只有他們面前的珠光在引導著一切。
寂靜無聲。
真正意義上的一點身影都沒有。
他們并沒有往日的禱告,一個個把自己腦袋低頭胸前的人仿佛在顫抖,仿佛在恐懼些什么東西。
地上的燭火并沒有多亮,甚至于可以說得上一句暗淡,但卻能在背后的墻壁上照出一個個身影。
看到他們背影的時候,楊常沉默了。
一個個影子仿佛被某種東西洞穿,他們的背影仿佛被某種東西咬掉一大口,又或者說是被什么東西刺穿,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是蛀蟲?還是某種強而有力的鋼管直接洞穿了他們的影子。
很難理解。
楊常甚至還能看到有肉絲模樣的東西掛在背影上,但從整個人的正面來看,卻又仿佛一切正常,并無半點妖鬼模樣。
影子會有這樣的變化,這是楊常一直沒有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