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稀爛計劃、控制水師
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計劃并不復雜，但在統籌安排、事前準備的時候，鄧楓才發現執行起來遠遠比之前的預想復雜的多。別的不說，陸家莊雖說并不遠，但等到信息傳遞、陸家來人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
“久聞刀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陸冠英此時也不過三十多歲，根據鄧楓的感覺，他目前也是一流內力修為，綜合實力基本上接近超一流。多年的額養尊處優讓他看起來比真實年齡要年輕不少，風度翩翩、氣質優雅，怎么看都是一位有涵養的世家公子，讓人很難想象他其實是水匪出身。
“陸莊主客氣，陸家莊的威名同樣是名傳江南，在下一直景仰。”一點小套路，鄧楓也不陌生。此時陸乘風早已去世，鄧楓稱呼陸冠英自然是莊主。
一番客套、包括陸冠英向黃蓉見禮之后，雙方正式進入正題。
“陸莊主，你的人手需求量比較大，要多久才能完成召集？”鄧楓直入正題。
“陸家在太湖有不少人手，當年家父退出時也帶了一部分過來，只是可惜在下無能，現在不少兄弟都只能打魚度日，這次計劃若能成功，陸家永感此情。”陸冠英對于打劫自然不陌生，哪怕打劫的是官府也無所謂——他又不是沒打劫過。
“這樣的話，保密問題會比較麻煩。”人多嘴雜，更何況這里面指不定還有間諜、探子什么的。
“無妨，在下會召集大約1000人，具體目標不告訴任何人，由我親自帶隊，一部分最核心的兄弟分別率領，先到集合地點待命，具體命令只有我知道，什么時候準備行動了，提前一點通知下去就好。不知刀王要在哪里匯合？”陸冠英非常熟練，保密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這樣雖說會降低執行速度，但勝在安全，陸莊主有心了。至于匯合地點，鄧某選在江陵，藥王谷在那里還是有點勢力的。到時我會安排幾個城外的莊子，你和各位兄弟就在各個莊子分別等待，該出發的時候由黃幫主通知。”
藥王谷勢力起來之后，也在江陵周邊買了部分田產，倒不是和這個年代的人一樣醉心于買田置地，而是要有自己的糧食來源。田莊不多，但要是臨時安排1000人左右，還有點小困難，需要提前準備。
“很好，在下需要半個月時間來吧人手安排到位，到時就麻煩刀王了。”陸冠英完全認可鄧楓的計劃。
“再有就是高手方面，藥王谷所有弟子只能出動一半，也就是六個，加上鄧某和兩個內人，也就是9個最少是二流頂尖的高手，加上30個招募的一般好手待命。還請陸莊主原諒，藥王谷并沒有太多人手，這已經是最大值了。”
“哈哈，有刀王和四位女俠，天下又有何人敢招惹藥王谷？在下不才，也能召集10個二流以上高手，再安排50個一般好手。”陸冠英久居上位，心胸自然開闊。
“既然如此，丐幫也準備5位二流以上高手和50個一般好手。還請兩位見諒，襄陽一直不太穩定，丐幫能動用的人手不多。”黃蓉笑語盈盈。
實際上，這已經是黃蓉能夠保證絕無問題的最大數量，除此之外雖然人手有的是，但黃蓉并無把握能夠安全調用。
“這就夠了，到時我們精誠合作，區區水師不是問題。只是我們需要預先偵查一下水師的布防情況，不知刀王可有安排？”陸冠英年輕時統領太湖水匪，動手前先踩點的常識還是有的。
“這一點盡管放心，鄧某馬上回去，親自負責預先偵查。”鄧楓也不想出什么問題，到時候肯定是親自動手。
“好！在下以茶代酒，預祝我們成功！”陸冠英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既然已經安排好，在下這就回去召集人手，刀王、師姑，在下就此告辭！”
“陸莊主慢走！”鄧楓起身抱拳送行。
“蓉兒，陸冠英可靠嗎？”鄧楓對他的了解僅限于金大俠原著，其他的基本啥都不知道，藥王谷的情報系統并沒把他當回事。
“這么大的利益面前，他絕對可靠，不要說是現在，哪怕將來改朝換代，陸家守著洞庭湖，只要手里的水師戰斗力足夠，他們一樣可以傳承下去，說不定還能弄個‘世鎮洞庭’，傳承百年。”這個問題黃蓉早就考慮過，不過在行動前又有點患得患失，“只是，這個計劃是不是太粗糙了？”
“何止粗糙，簡直就是稀爛，但我們也就這水平了。”鄧楓也很無奈，只能看看其他的準備，“金陵方面呢？你們準備怎么安排？朝廷就是再軟弱，也不可能看著一支水師落在外人手里。”
“你剛才也說了，陸冠英實際上是江陰陸家的分支，陸氏一門在金陵的實力并不差，加上趙宋朝廷一直重文輕武，對武將的打壓幾乎是毫不掩飾，因此洞庭湖水師的實力幾乎稱得上垃圾，也就是那是十幾艘大船還有意義，其余的小船頂天了用來當火船。加上江陰陸氏在朝廷的操作，陸冠英拿到官方身份沒什么問題。”黃蓉對此也有安排。
“萬一朝廷鐵了心要剿滅呢？”鄧楓還是不太放心。
“那也要朝廷有地方調動軍隊。”長期作為襄陽后勤的大管家，黃蓉對此非常清楚，“京營禁軍從來都沒強過，朝廷目前的精銳部隊只有兩支，一支就是襄陽守軍，在靖哥哥手里，只要我不同意，朝廷別想調動一兵一卒；另一支就是川地孟珙將軍的20萬精銳，目前正與汝陽王世子王保保的不少于10萬大軍對峙，一樣動不了。沒有陸地部隊，那就只有水師，金陵目前主要的水師就是長江水師，負責防御長江一線，最主要是拱衛金陵，這支艦隊趙官家沒膽量動。除了這些，就只剩下暗地里刺殺，這就是陸家的事情了。”
“很好，我明天就走，提前把江陵的接待安排處理好，保證到時候你們只要帶人過去，剩下的什么都不用考慮。”既然這邊都已經安排好，鄧楓也決定回去安排自己負責的部分。
“那好，我也去安排一下。”黃蓉轉身要走，卻發現被抱住了，鄧楓已經從背后環住了她的纖腰，惱火之下，黃蓉的聲音仿佛來自極地的寒冰，“鄧——公——子！”
“蓉兒乖，公子疼你。”
“別，別在客廳，你抱我去.....”
“沒事，有地毯。”
“你混蛋......”
七天后，藥王谷。
“夫君！”小龍女不顧周圍看熱鬧的一眾弟子仆人，一陣香風撲到了鄧楓懷里。
“龍兒，想我了嗎？”鄧楓僅僅摟住懷里的愛人，畢竟已經大半年不見了。
“想！”小龍女從來都是直來直去。
“你呢，仙姐？”伸手把旁邊矜持站立的雅麗仙也拉進懷里，鄧楓笑嘻嘻的問道。
“公子先回房間。”雅麗仙沒好氣的掙脫他，指了指周圍的圍觀群眾說道。
“都給老子滾蛋，杵在這里等著挨揍嗎？”鄧楓瞪著眼睛的一聲大喝，圍觀群眾在弟子們的噓聲中作鳥獸散。
一家人說說笑笑回到家里，鄧楓很自然的把將近一年的經歷向兩個看家的妹子匯報了一遍，當然，有些內容略過了。
“公子，你的意思是，這次回來并不能長時間休息，過幾天還有大事要做？”問話的是雅麗仙，小龍女一如既往的擔任聽眾。
“我們周邊的莊子，安排1000人多點沒問題吧？”鄧楓直奔正題。
“糧食蔬菜肉食都沒問題，但住的地方有些緊張了。”作為整個鄧家的大管家，雅麗仙對這些非常清楚。
“沒關系，擁擠一點就擁擠一點吧，反正最多不過七天。”鄧楓沒在意這點事，把突襲洞庭湖水師的計劃向雅麗仙交代了一遍，“到時候仙姐你和靈丫頭看家，我和小昭帶著武功前六名的弟子過去。”
“公子，我記得你還答應陸莊主，親自偵查洞庭湖水師的警衛巡邏情況。”雅麗仙提醒鄧楓注意。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我就帶著小昭過去看看。”對此鄧楓的計劃也是越快越好。
“公子，龍兒想你！”小龍女對兩人的對話有些不耐，按照她一貫直來直去的性格，起身跨坐在鄧楓腿上，低頭送上香吻。
“龍兒......”鄧楓也不再管那些有的沒的，用力摟住身前的愛人，盡自己身為丈夫的責任。
計劃沒能趕上變化，光是純陰之氣幾乎凝成實質的小龍女，鄧楓就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雙休，雖說對自己沒啥用處，卻讓小龍女的修為再次提升，鄧楓能感覺出來，小龍女突破先天也就兩三年的事情了。
單純的討論資質，小昭可以說是四個妹子中最突出的，但在心魔問題沒解決之前，她不會有任何突破先天的可能；小龍女不同，她既有資質也有耐心，突破是早晚的事情；雅麗仙差了不少，但也獲得了不小的提升。
洞庭湖水師的駐地就在距離江陵不遠的湖邊大營，鄧楓帶著小昭前往偵查，僅僅三天就回來了。
“公子，情況怎么樣？”雅麗仙對鄧楓的偵查很好奇，因為兩個人回來的速度太快了。
“不怎么樣，幾乎和沒有一樣。”鄧楓的臉色很不好看，作為一個曾經的軍人，他實在無法理解這樣一對垃圾是怎么和“水師”聯系在一起的。
“公子的意思是，他們的戒備很差？”程靈素把一杯熱茶放在鄧楓身邊茶幾上。
“已經不是好壞的問題了。”小昭把自己扔在躺椅上，簡直無力吐槽，“而是根本沒有。那座所謂的大營根本就是一個人形羊圈，白天亂哄哄的被驅趕著干活吃飯，晚上像一群山羊一樣躺在房間里睡覺，沒有警衛，沒有巡邏，沒有值班軍官，連最基本的營地大門，都只有十幾個昏昏欲睡的所謂精兵站崗，我們就在距離大門不到十步的地方翻墻進入營地，那些人連看都沒看周圍的情況。”
“他們......”雅麗仙考慮了一下才問了出來，“不是水師嗎？白天還需要干活？”
“打魚，”鄧楓沒好氣的接了過來，“在軍官的看管下打魚，收獲的魚蝦交給江陵的魚販子，錢財歸大營的指揮使和一眾軍官分贓，至于所謂的水師，連軍餉的發放都是對折的，唯一比外面的難民好的地方是，軍官們保證他們能吃飽，省得打魚沒力氣，加上隔三差五能吃到賣不出去的魚蝦，這些隸屬于駐外禁軍的水師兵勇看起來倒是身體都不錯。”
“這......這不是與民爭利嗎？那些大人不是最反感這個嗎？”雅麗仙實在無法想象。
“這已經不是爭利的問題了，這幫人在最好的幾個漁場劃片值守，把除了水師之外所有的漁民都趕走，完全是斷了人家吃飯的路。”小昭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些所謂的“人”。
“我記得，夫君說過那里又十幾艘大船。”小龍女很罕見的問了一個問題。
“他們不舍得用大船捕魚，這些應該算是戰船的大船根本就不出門；還有，不是十幾艘，是一共九艘，其他的大船很可能已經被他們偷偷賣掉了。”小昭繼續一副生無可戀的語氣解釋。
“也就是說，到時候陸莊主和黃幫主帶人過來之后.....”雅麗仙小聲問了一句。
“只要他們在后半夜沖進去，輕松就可以解決問題。”鄧楓整個后背靠在了椅子靠背上，“雖然我們的問題簡單了，但想到他們就是負責保衛百姓的水師，我實在是......”
有宋一朝，一直都在拼命的打壓將領和軍隊，整個宋軍的戰斗力也是隨著朝代的延續而降低，而且是那種沒有底線的降低，到最后幾乎在面對外族入侵時一觸即潰，毫無意義。
真實歷史上，元朝在攻克襄陽之后，剩下的時間里基本上是武裝行軍狀態，平推過去就讓軟蛋一樣的末代宋帝帶著十多萬漢民最后的精英從崖山投海。
看到這樣的所謂“水師”，鄧楓有些明白他們為什么只能投海了。
計劃再次推遲了幾天，陸冠英集結人手的速度比原計劃慢了很多。
“還請刀王見諒，陸某高估了手下人的能耐。十多年的平穩生活，讓手下人沒這么如臂使指了。”陸冠英苦笑著搖了搖頭，“為了湊夠人手，我只能從太湖那邊調回了一部分，這才耽誤了整整七天。”
鄧楓理解他的意思，說是“沒這么如臂使指”，實際上應該是陸家長時間與底下人不接觸，原先的手下有了其他想法，這七天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腥風血雨。
“無妨，如果你看到我們的敵人，怕是會后悔自己浪費了這七天。”鄧楓把水師大營的情況做了個詳細說明，在黃蓉和陸冠英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補充了幾句，“人數比我們預計的要多了不少，根據我們白天的觀察，大約有6000人的樣子，但是戰斗力的話，我覺得你們按照原計劃加快一半都沒問題。”
陸冠英、黃蓉：......
“還有一點，這里面只要是軍官，不管是低級還是高級，一律送去見趙匡就行，絕對沒有一個冤枉的，正好可以給你的人騰一下位置。”這句話是對陸冠英說的。
事實上，問題解決的速度比鄧楓預計的還要快了不少，除了軍官帶著的少量親衛，一眾理論上的水師官兵就這么圍在周邊，眼睜睜看著陸家莊和丐幫的人殺光了所有軍官以及不到200親兵，仿佛是在看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哪怕是那位水師指揮使大人不知道下了多少遍命令也沒屁用。
“陸莊主，恭喜你拿下了一份至少可以每月超過3000兩收入的產業。”鄧楓指了指周圍的一群名義“水師”、專業漁民調侃陸冠英。
黃蓉、陸冠英看著周圍仿佛是木頭一般的所謂“水師”，半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