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個月前,安迷修幫陸垚引走惡金的時候。
惡金腦子也不太行,不知道在他追殺安迷修的時候,他的幾位伙伴已經被陸垚打成粉塵了。
安迷修和惡金都不是普通人,時間雖短,這兩個人已經跑得遠遠的了。
為了活命,安迷修甚至選擇了跳海逃生。
惡金依舊不肯罷休,六只眼睛發射出了紅色的激光,射向了海面。
“噗…”
海面上升起了濃濃的水霧,只是依然看不到安迷修的影子。
惡金也沒有了繼續找下去的心思,再朝海面發射了一道激光,走了。
安迷修也在海里筋疲力竭,陷入了昏迷。
“啊…呃…”
張健的意識里,安迷修以幽冥魔的身體,趴在地上,嘴里發出掙扎的聲音。
抓著地面,安迷修奮力想要爬起來,卻沒有找到可以借力的地方。
突然,安迷修的眼前出現了一只手,伸向了他。
順著手往上看,安迷修就看到了那張與自己曾經,無比相似的面龐。
“張…”
安迷修還沒有把眼前人的名字說完,張健就拽著安迷修那只粗壯的手,把他拉了起來。
安迷修的腿還站不穩,一起來就直直地往張健身上倒。
安迷修的身上還有許多凸出的尖刺,這一倒下,也不乏扎到張健的。
張健眉頭一皺,還是選擇忍受,沒有吭聲。
安迷修的體重也不輕,但也在正常男性的承受范圍之內。
張健彎著腰,支撐著安迷修,似乎是想讓安迷修舒服些。
“張健?”
安迷修不解,他以為自己強行奪取張健對控制權,他會很氣惱。
張健皺著眉頭,努力露出微笑的表情,說道:“謝謝你,不然我就要釀成大禍了。”
安迷修也笑了,這幽冥魔的頭盔不能顯露出他的表情,不過能聽得出他高興的語氣。
“有你今天這句話,我就是淹死在海里也值了!”
張健笑道:“那可不行,這具身體可還是我的呢,要是死在海里,我也就沒了。”
“哈哈…”
安迷修吃力地笑了笑,問道:“你不恨那個炎龍俠了嗎?”
張健:“有什么好恨的?不過就是輸給他一次罷了,我告訴你,那次只不過是他運氣好,下次,下次的比賽,我絕對不會再輸給他的!”
張健其實比北淼好說話多了,在原作里,北淼惹出了那么多事情,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可張健,被毒打一次就老實了。
這次張健倒沒被毒打,但看到陸垚他們為了所謂的同伴如此執著,也不由讓他的心起了共鳴。
至于同伴…
“你可要盯著我好好練琴啊!要是我下次再輸了,那就是你監管不力!”
張健笑著,想拍拍安迷修的后背。
但看著他的后背,怎么想也不可能手感好的樣子,再加上安迷修現在受了傷,奄奄一息的樣子,張健也害怕這幾下把他拍出什么事情。
和安迷修取得了和解,可惡火這個暗影護法還在張健的身體里。
張健這個人還有些傲氣,惡火也是個囂張的家伙,張健沒想過要勸降他,只是由安迷修一直壓制著惡火。
兩個月以來,張健就一直在打聽,這幾個鎧甲勇士住到了哪間醫院。
終于在前不久跟蹤炘南之后,得到了線索。
只不過,鑒于鎧甲勇士們都在養傷,張健也沒打算打擾他們。
所以才一直在等待,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他們出院的日子,張健就準備好禮物,上門道歉了。
聞了聞手里的花籃,確實挺香。
應該,能夠表達自己的歉意吧?
張健現在的心態,確實對得起大結局里那雙筷子。
不過,正當張健打算踏上改過自新的第一步時,一個人影朝他飛了過來。
張健下意識地接住了這位路人甲。
“你沒事吧?”
對方沒有回答,張健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人睜著眼睛,沒有眨眼的動作。
便按照自己的記憶,把手放在了對方的鼻子下…
沒氣了——他死了!
怎么回事?大庭廣眾之下…
張健懵了一下,又聽到幾聲槍響。
“啪!啪!”
好幾聲,卻又突然戛然而止,更多的是尖叫聲,一聲接一聲,完全蓋住了其他的聲音。
有異能獸!
這是張健第一個想法,看了看四周,聰明人已經知道該跑路了。
還有幾個不自知的,站在路邊懵比。
“我不方便在這里變身,快去通知那些鎧甲勇士們!”
安迷修向張健發出警告。
張健正想做出反應,一道濁流突然射了過來。
“噗…”
毒,具有腐蝕性。
張健腳下的臺階瞬間就變成了液體,好像還散發著什么不詳的氣息。
“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你!哼哼…”
這是惡金的聲音,張健回頭一看,惡金帶著四只異能獸,正氣勢洶洶地朝他走過來。
剛好,張健當過一段時間的暗影護法,對這幾個家伙還算了解 長得囂張,身體顏色偏紅的家伙,剛剛就是他噴出的毒液,這是魔四。
渾身綠色,臉上像是套著一張面膜的,這是魔八。
猶如一條藍色的咸魚,背上還有幾根倒刺,手里拿著一根魚叉,胸腹仿佛是打上了一層鋼鐵。
最后是一位武士樣的怪物,應該是這些親信里最強的,手里是一把十字無鋒劍,名字叫做魔十。
“你小子,上次要不是你壞了我們的好事,現在五套鎧甲都已經被我們摧毀了!”
惡金揮舞著暗影斧,恨恨說道。
面對老仇人,張健也囂張起來了:“呵!這話還真虧你敢說出口,我看倒是你,應該好好感謝我,不然你也要陪你的難兄難弟們,一起死在那里!”
“你…”
惡金一時氣結,沒有狗頭軍師惡木的幫襯,他本人也就是一個莽夫。
倒不是說他笨,只是強大的人,多半不擅長用腦子。
惡金身為暗影護法之中,戰斗力最強的一位,自然也不怎么善用腦力。
暗影斧一揮,直接自己就朝張健沖了過去。
連身后四個小弟都忘了支使。
四個小弟左看右看的,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就在原地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