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指路明燈
“說的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大丈夫當取而代之！”
刀老的聲音卻在耳邊贊許道。
“俺、俺···”
李狗蛋感覺自己的羞臊感減少了許多，正想再結結巴巴的說點什么，只見這家茶樓里的店小二，卻是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位客官，這都中午了，您要不要點些飯菜？”
李狗蛋臉上才剛褪下的紅色又涌了上來。
是了，他現在才發現，他已經在這個茶樓里坐了好幾個時辰了，現在都已經是大中午了，而他，坐了一個上午只點了份清茶，就這，還續杯了好幾次。
而這個店小二看似是來問自己要不要點些飯菜，但其實真正的意思就一個——要是不點些吃的就快讓開位置···
但是現在武林至尊的故事尚未聽完，而且似乎還講到了關鍵之處，這時候要李狗蛋灰溜溜的離開，他也有些做不到。
“那給俺、給俺···來個白切饅頭和一份咸菜···”
李狗蛋最后從懷里掏出僅剩的幾文銅錢。
店小二皺了皺眉頭，但是好在也沒說什么，接過銅錢就去上饅頭咸菜了。
“你身上一文錢也沒有了。”
刀老的聲音在李狗蛋耳邊響起。
對于何真身上有多少錢，他甚至比李狗蛋還要清楚的多。
“是···”
“去收點保護費吧。”
刀老的聲音淡淡的，但卻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般在李狗蛋耳邊炸響。
“收···收保護費？”
李狗蛋有些艱難的重復了一遍。
這個詞是什么意思他懂，畢竟昨晚才剛看了一通宵的“古惑仔”，甚至他都被洪興精神給感動，恨不能加入其中。
但是現在，忽然叫他去學著收保護費，他還真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不收點保護費，你接下來就去沿街乞討？你還想不想成為絕世高手，還想不想去找武林至尊的寶藏了？”
刀爺的話平淡而殘酷：“如果你不想，老夫也無所謂，反正老夫只是一把菜刀。”
何真也是想不出其他能讓李狗蛋快速弄到錢的法子了。
雖然說，根據他看過眾多小說的頭腦，隨手就能摘個幾十種弄錢的法子，比如說什么“抄四大名著”、“玩火藥”、“發明青霉素”、“制肥皂”、“燒玻璃”、“賣衛生巾”之類的···哪個不能賺大錢？
甚至何真記得有個相當牛X的穿越者，靠賣絲襪賺了幾十億美元，而且是在一戰前！
哎，只可惜這么多法子，好像真正能用的上的不多，“抄四大名著”吧，抱歉，就算何真說的出來，李狗蛋文盲一個也寫不出來，而且寫書得要多久啊，來錢太慢。
“發明青霉素”、“制肥皂”、“燒玻璃”什么的吧，抱歉，何真都只是略知一二，就算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想要研究出來，并且能賣出錢，那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遠水解不了近火啊。
思來想去，適合李狗蛋的賺錢方式好像也就一個“收保護費”了。
啥？你說賣苦力、當纖夫什么的也能賺錢？
對，但是那能吃上肉嗎？能吃幾塊肉啊？
“···那，那俺去哪里收？”
李狗蛋小心的問道。
“就從這家茶館收起吧，等會聽完評書，就把老夫往掌柜的面前一甩，然后你再放些狠話···”
刀老隨意的指點道。
······
兩個時辰后。
李狗蛋站在街邊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發著呆。
關于“武林至尊”的評書已經告一段落，至少評書先生已經下班走人了，那么他也沒必要繼續死皮賴臉的呆在茶樓里了。
不過李狗蛋還是沒有聽從刀老的吩咐，對著那家茶館去收保護費。
至于為什么下不去手···李狗蛋沒有細想，他覺得自己不是不敢，而是···他也有些說不上來。
刀老也沒有再出聲。
“刀老···你、你生俺的氣了嗎？”
李狗蛋猶豫了下，還是向著懷里的菜刀師父問道。
“沒有，老夫不過是一把菜刀，能做的就是給你提些建議，要不要采用，本就是你自己的選擇，至于你的選擇最終會帶來如何后果，也需由你自己承擔。”
刀老的聲音平淡而單調，就像是在闡述一件完全與已無關的事。
何真也確實是能做的都做了，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力來影響李狗蛋，哪怕他有新的天賦技能“蠱惑人心”的幫助，也差不多達到了正常影響的極限，如果用強逼、威脅的手段壓迫李狗蛋，或許一時能讓對方屈服，但是卻會在李狗蛋的心里埋下一根反抗的刺，時日一久，只怕會適得其反。
而且何真也相信，李狗蛋遲早會遵循自己的話去做的。
縱觀歷史，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事可沒少發生，前有韓信一飯之恩，后有青面獸楊志賣刀的故事，而李狗蛋，是不可能有人去接濟他“吃肉”的，他也沒有什么寶刀、寶物可以拿來販賣。
至于其他快速弄到錢的法子，他李狗蛋有嗎？
···
直到天色微醺，夜晚將臨。
李狗蛋將不太不小的吳縣都走了個遍，終于下定了決心。
“刀老、俺、俺決定去收保護費。”
李狗蛋站在徘徊已久的街道，摸了摸懷里的老舊菜刀，小聲的說道。
一個下午的時間，李狗蛋幾乎把所有縣城里他能干的活都去看了一遍——沒有文化，寫寫念念什么的是和他無緣了，能做的只有賣苦力、刷碗、洗盤子了。
但是這些活，朝九晚五的干一天下來也最多混個半飽，他還要不要習武，還要不要去尋找武林至尊的寶藏了？
而且就這些賣力氣的活，他都不一定輪的到——大量城外的農戶和潰兵一起涌進城，也在尋找著能維持生計的工作···
直到夜幕將臨，李狗蛋終于赫然發現，原來，刀老給他指好的路，已經是最適合他的了？
這一刻，李狗蛋心里生出些許的后悔，后悔自己沒有早點聽師父的話，白白浪費了大半天的時間。
“來自李狗蛋的聲望+500！”
“與李狗蛋的聲望達到了尊敬！”
“聲望突破，獲得了3點天賦點！”
“持有者：李狗蛋，當前聲望：尊敬。”
又是一大段的靈魂波動在何真的腦袋里刷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