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出來!”
李正焦急大喊,試圖命令擅自鉆進蟹鰲中的小櫻出來。
這小家伙,不知道怎么想的,在這千鈞一發…哦,其實也不算千鈞一發吧,鳳某還有點體力能再撐一會兒。
但,對付寄居蟹就已經非常麻煩了,小櫻現在鉆進去,不是純添亂嘛?
“嚶!嚶嚶!”
蟹鰲中傳出小櫻歡快的聲音,聽上去…好像還挺開心。
“阿姆阿姆阿姆…”咀嚼音。
李正:“…DNMD,這孩子到底隨誰啊?!”
看著自己砍出來的那條縫隙,隱約間有碎肉飛出來,寄居蟹痛苦不已,抽搐著,甩動巨大蟹鰲,似乎想要依靠這種方式,把進入自己殼中的東西給弄出來。
“寄居蟹外殼堅硬,但是內部的嫩肉卻很脆弱,甚至連小櫻的牙口和白銀級的萬刃風卷能力,都可以對它造成極為巨大的殺傷。”
寄居蟹或許這輩子都沒有承受過這種痛楚,連身下疲憊不堪,只要再攻擊幾次就能殺死的鳳山都顧不上,兩只蟹鰲互相敲擊,看著就像是人類手臂被劃了一刀,另一只手下意識伸過去按傷口一般。
“趁現在!”
李正抬手扔出黑刀,對鳳山大喊:“干掉它!”
鳳山抬頭,眼中藍白火焰已經快要熄滅,額頭上的黑角也縮短一半,仿若隨時都會鉆回他頭骨之中。
看得出來,長時間失血,對他而言負擔已經快到極限。
滿口尖牙從蒼白的嘴唇下露出。呼呼喘氣。
“干掉它!”
李正的聲音在鳳山聽來忽遠忽近,幾乎是發自本能的,爆發能力灌注腿中高高躍起,抓住黑刀,轉動手腕。
咔咔咔!
黑刀精準命中寄居蟹的口器,平整的刀頭被鳳山以最野蠻的方式,硬生生捅進位于它雙眼后方的蟹腦中,直至沒柄。
李正催動飛行器,轉變方向,接住鳳山,往肖思源那里趕去。
背后,小山一般的寄居蟹動作僵住,三秒后,轟然趴在地上,壓出一個淺坑,不再動彈。
那兩只結晶質的雙眼黯淡無光,已經斷氣。
“牛逼啊,小鳳!”
李正難得的吹捧了一句。
鳳山臉色蒼白,已經從深淵血脈狀態中脫離,面無人色,慘然一笑:“這次…我要分一半…”
然后就昏死過去。
“老肖,靠你了!”
李正降落在肖思源面前,把鳳山放下。
肖思源早就準備好一堆醫療道具,當場開始治療,頭也不抬:“交給我,他想死都難。”
宴光坐在地上,把鳳山的頭抬起來,放在自己彈性十足的雙腿上,讓他盡量舒適些。
可惜,要不是她右手一直在鳳山那還算明顯的胸肌上摸來摸去,看著還真有點溫柔賢惠的樣子。
迷霧海島,探索度:100
李正看了眼副本探索進度,舒了口氣,慶幸道:“還好這次副本BOSS的難點在于防御極高,否則這次就載了。”
嘩啦啦…
突兀的,天空降下雨滴,轉眼便化作暴雨。
李正抬頭看去,不知是因為下雨的緣故,還是因為這片區域的濃霧化作雨滴降落。
眾人頭頂上一塊霧氣此時正在散去,變得稀薄起來,露出更高處的天空。
“這是真正的天空嗎?”
李正癡迷地看著,他感覺自己有好久沒有看過藍天、白云,也有很久沒有曬過陽光了。
“李正大哥,你有沒有發現一個特別奇怪的現象?”李純也在看著天空,忽然開口問道,“好像不管是影視劇還是小說,甚至是動漫和新聞報道里,只要山林發生大火,接下來必定有一場暴雨。”
“嗯,以前沒注意過,但你這么一說,確實是這樣。”
李正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
李純伸出手掌,嘗試接住雨滴:“你說,會不會是上天有靈,降雨幫助大地滅火呢?”
小姑娘年紀不大,想法偏浪漫主義。
李正瞇著眼睛,防止雨水滴進去,小聲說道:“我倒是覺得,上天降下大雨,洗刷的是世間的污穢與罪惡。”
他聲音很小,雨聲很大,別人都沒聽見。
宴光在雨下下來那一刻就取出一把十分寬大的雨傘,遮住鳳山,方便肖思源繼續治療。
反倒是老肖,這時竟還有閑心摻和一嘴:“那都是文學作品中的一種表現形式罷了,實際上在現實中,也有好幾起山火燃燒數月才有了第一次降雨的。”
其中最有名的,澳、加,嗯。
李純有些不開心,噘著嘴不滿地說道:“黑叔,你一點都不浪漫,以前肯定沒有談過女朋友吧?”
“嘿,我這小暴脾氣。”
肖思源被一句“黑叔”給刺激到了,氣急敗壞道:“小丫頭這是門縫里看人啊!
還不瞞你說,你黑叔我…我呸!什么黑叔…
你肖叔叔我啊,可是談過十八個女朋友呢!”
李正奇怪道:“不是十二個嗎?”
肖思源抬頭瞥他一眼:“我跟小姑娘吹牛逼呢,你擱這拆什么臺?
就算是十二個,你談過這么多嗎?”
“又要說你那十二個前女友剛好可以組成十二宮了是吧?”李正鄙視道:“你可別忘了,黃道十二宮里只有一個處女。”
肖思源被噎了一下,梗著脖子怒吼:“那也比你這個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雛兒強!”
李正虛著眼道:“只有一個,還是做(座)的。”
“我草!”老肖狂怒,“姓李的,你是不是想打架?”
李正眨眨眼:“你打不過我。”
“我他媽…當時給你接骨的時候還是下手輕了,你等著,總有你再受傷那天的!”肖思源果斷認慫,開啟威脅模式。
“呵,我打麻醉劑。”李正滿不在乎。
“我草!忘了這茬了!”
“咔嚓!”
肖思源一激動,下手重了,鳳山直接被疼醒:“嗷~黑鬼,你他媽輕點,這是病人,不是豬肉!”
“咔嚓!”
肖思源面無表情道:“聊歸聊,侮辱人可不行啊。”
“嗷~~~”
鳳山仰天痛吼。
李正蹲下看著鳳山好笑道:“你說你惹他干嘛?”
“我特么…我特么才是受害人呀!”
鳳山欲哭無淚。
“瘋女人,你踏馬摸哪兒呢?”
“咔嚓!”
“嗷~”
肖思源無辜道:“不是我,那兒我不碰,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