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阿齊茲來說除了徹底站隊不能下車這個壞處之外,好處同樣也是有的,阿齊茲同樣也可以借用鄭家的一些渠道去發展。
至少他可以借用鄭漢守的人脈關系去做事了,兩方對這種合作大體上都很滿意吧,同時鄭漢守和阿齊茲的私交關系也很好。
阿齊茲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這代表著他的政治生命不長,他的專屬醫生已經告訴他了,最多只能撐個十年左右,五十三歲的時候估計就要撲街了,這在政治家里算是個很年輕的年齡了,所以他更加的看重鄭家的支持。
鄭漢守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而陳意更是知道,七年后大概就是《殺破狼·貪狼》的劇情時間點了。
鄭漢守這個時候又想到,萬一這十年時間內突然出了什么突發意外,讓阿齊茲的心臟提前撐不住了,少一個阿齊茲對于鄭家來說也不算什么,估計他的那些叔叔伯伯們最多就只是惋惜一下。
但鄭家是鄭家,他個人是他個人,他肯定是不能就這么看著阿齊茲撲街,因為他的政治前途暫時與阿齊茲綁定在一起了。
阿齊茲要是突然撲街,雖然家族不會放棄他,但又重新為他安排的話,這一來二去的最少兩三年才能重新再次走上正軌。
他很可能會在私下里去黑市找心臟為阿齊茲續命,說不定還會吃幾次閉門羹,最后直接求助和金沙有過合作的一些人,譬如隆才能。
這算什么?
那些人妄圖以這種條件強行綁他們上船嗎?
可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想再重新再來一次的話,就不得不這么做,而且這么一來的話就相當于他和阿齊茲有把柄落在了別人手里。
呼——
鄭漢守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又重新戴上了眼鏡,面無表情的看著皮革便簽,特別是那句:只能接受。
他心里對這些人心鬼蜮的算計早就習慣了,當年他也是一腔熱血的選擇走仕途這條路,但后來被社會給教育了,幸虧他是鄭家的人才有了重新再來的機會,但這一來一去他也足足的蹉跎了七年的時間。
現在他已經三十七歲了,雖然外人看起來還很年輕,但他卻知道,出身一般的人能達到他現在這個成就已經算是不錯了,可他是鄭家的人,這種成績只能算是勉強合格而已。
他不甘心,所以他才會主動要求成為阿齊茲的秘書,就是為了借阿齊茲的力來帶他飛,按照計劃阿齊茲今年選上芭提雅市長之后,大概七年之后如果能連任成功的話,他也會在阿齊茲的支持下成為芭提雅某部門一把手。
那才是他開始大展宏圖的起點,而且那個時候也才算是勉強把那蹉跎的七年給補回來,可能會出現的時間浪費對于他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想到這鄭漢守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胡紫衣小姐,你好,我是阿齊茲市長的秘書鄭漢守,上次的事還要對謝謝胡小姐。。。你今天晚上有空嗎。。。好的,好的。。。晚上七點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之后,鄭漢守又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張皮革便簽,面無表情的拿起來看了最后一眼,之后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里。
我和阿齊茲的生命都是有限的這一點沒錯,但不代表我就真的只能接受這一切了!
晚上,芭提雅的一間西餐廳中,紫衣對于鄭漢守的這一頓飯應邀而來。
兩人一開始都沒有切入正題,只是隨便閑聊一些沒有營養的東西而已,就這樣一頓飯慢慢的接近了尾聲。
當鄭漢守叉起最后一塊牛排放進嘴里之后,突然向著紫衣道謝的了一句,“胡小姐,上次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
“哪里哪里,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紫衣想起來,上次阿齊茲提出的一個醫改議案,是鄭漢守游說她之后,她才順手幫了一些小忙。
“哈哈哈,芭提雅市的發展可離不開你們胡氏集團啊,全靠你們,芭提雅才能有這么好的發展啊。”
“鄭先生這句話也言重了,芭提雅能發展成這樣也離不開你和阿齊茲的市長的努力啊。”
兩人又客套的互相吹捧了一番之后,鄭漢守突然嘆了口氣:“生命有限,只能接受,胡小姐對這句話怎么看?”
紫衣只是笑了笑:“在我的印象中,鄭先生可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啊。”
“沒什么,只是今天上午去了那間凍肉廠之后有些感慨而已。”鄭漢守馬上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又變成平時的那一副職業微笑了。
紫衣貌似不經意的說道:“誰也沒想到在芭提雅居然還有這么一個喪心病狂的犯罪組織,我也是事情發生之后才知道的。”
鄭漢守敏銳的意識到了什么,他從家里打聽到的消息只知道是胡氏集團在和某些人神仙打架。
但還真不知道這伙人胡氏集團居然也是才知曉的,他一開始還以為胡氏集團、馬甲集團已經和對方僵持了一段時間,終于決定對芭提雅這顆毒瘤動手了。
沒想到胡氏集團都是才剛剛知道的?
想到這里鄭漢守便不再左顧右他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對著紫衣說道:“胡小姐,對于這伙人的保護傘我有所猜測。”
紫衣聽到鄭漢守開門見山之后,也一臉正色的說道:“對于這種喪心病狂的家伙,我們認為一定不能姑息,我們希望能與鄭家一起聯合鏟除鈦國的這一群毒瘤!”
鄭漢守聽了這話之后馬上一個激靈,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胡小姐。。。你這話是認真的?”
為什么找我?
這種話難道不是該去對家族里的長輩們說嗎?
跟我說有什么用?
就在鄭漢守思考紫衣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紫衣卻笑了笑說道:“我怎么可能在這種事情開玩笑呢?我們現在已經聯系了謝家,謝家也在這件事上也愿意和我們一起。”
謝家?
他們居然都已經把謝家給拉進來了,可是謝家為什么那么容易就表態?
這種事情一個不好就會陷進去啊!
鄭漢守謹慎的措辭道:“這種事情我個人是絕對支持你們的,家族里的意見我不敢保證,不過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資料都交給你的。”
紫衣先是聽到一陣明顯是推辭的話語,不在意的笑了笑,可聽到后面對方又明顯是要交投名狀的表現之后,終于認真了起來。
“鄭先生,你就這么急嗎?阿齊茲市長是有心臟病所以很急,但是你呢?”
鄭漢守沉默了一會,重重的吐了口氣之后才幽幽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履歷,十年前我踏入鈦京市政廳躊躇滿志,八年前又因為一時沖動闖了大禍,被調到偏遠地區蟄伏了七年。
直到一年前我才成為阿齊茲秘書,我已經失去了七年,不能在浪費任何的時間了!”
紫衣聽了之后也是一陣默然,良久之后才開口說道:“那就祝鄭先生前途似錦了,胡總托我給鄭先生帶一句話,‘米國華爾街浮動匯率制三年后’。
如果鄭先生不懂得話可以回家請教家族的長輩,胡總說關于這次合作的事,她希望你們能在一天之內就給個答復,金沙那邊可不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