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陳滔滔進一步的為沙瓦解釋了沙查的背景,和其所犯下的累累血案之后,沙瓦憤怒的錘了一下桌子。
他顯然也是知道神圣王冠聯盟的,對于對方這么在鈦國囂張感到一陣惱怒,不過他馬上又發現了不對勁。“原來是那群惡心的渣滓!你們也是才收到消息嗎?”
而博士也是一臉惱火的表情。
“這還是我有個朋友前天晚上抓到了這次聯盟派來和金沙合作的聯絡人,才拷問出這些消息的,就連我也是昨天剛知道這個消息,你可以想象這對金沙來說意味著什么。”
沙瓦腦筋快速的思考著,馬上就一陣恍然大悟,其中因果他也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
無非就是神圣王冠聯盟突然因為某種原因主動找金沙合作了,暫時把金沙給安撫了下來,可現在這條線突然斷了,這就成為了壓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可能會狗急跳墻也就不奇怪了。
但他還是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對方就在胡氏集團總部所在的芭提雅開張了半年,他們居然才收到風?
風聲有點不對啊。
沙瓦思考了一會金沙的問題之后便暫時放到了一邊,對于這些對方都計劃好他也不用太過于操心,而現在由一個伙體器官販賣團伙引申出來的深層問題讓他很難不多想。
“金沙的事情你們既然已經制定好了計劃,那我就不多操心了,但我現在有個迫在眉睫的疑惑,為什么我們半年的時間都被蒙在鼓里?芭提雅可是胡氏集團的總部所在地啊!”
這才是他最大的疑惑,雖然可能他們這種身份平時都不會太注意這種消息,但總會聽說過一些,平常可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有需要的時候馬上就能想起來,可看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有人提醒博士說不定都還不知道,就連陳滔滔也是這樣。
“看來是有些人覺得胡氏集團太刺眼了,而不止是一伙人,有些人僅僅是試探而已,又或者只是一步閑子而已,而某些與金沙合作的人可能就不怎么安分了,因為沙查一伙把老窩安在芭提雅是金沙大力建議的!”博士一臉平靜的說出了她心中的猜測。
在她知道消息的時候就想通了,這次之所以讓沙查在她眼皮子底下開張了半年。
一是對方生意才開張半年,二是胡氏集團對比鈦國一些根深蒂固的勢力來說,還是太年輕了,實力強則強矣,但在上層人脈方面對比那些大家族還是有所不如,但又發展的這么迅猛,實在是有點扎眼了。
再加上他們支持的沙普丘又在壓縮金沙的生存空間,對方心里肯定很不爽,對他們使絆子也很正產后,至少兩方一起促成了這種情況,與金沙合作的某些人為主,其他人敲敲邊鼓而已。
就連馬甲集團也有這么個問題,基本每個公司發展都會遇到這種問題的,不管發展的怎么樣,總會侵占一部分人的利益。
但這么明目張膽的直插博士的大本營還是第一次,別的地方也就罷了,在她的地盤明目張膽這么做就有點過分了,真以為手里有槍就能為所欲為?
“畢竟我們才崛起不到十年的時間,而且又擴張的那么快,我們多吃點,總有人得少吃點,再加上上回青來府那邊我們可是切了那么一大塊蛋糕下來,有人眼紅這很正常,尤其是和金沙合作的某些人。”
陳滔滔也說了幾句略過這個話題之后,直接在投影幕布上放了一張圖片。
沙瓦看著圖片一臉震驚。
這是一張夜風府的地圖,但四百多個大大小小種花的寨子都標注在了上面,大部分都與金沙有聯系,就連金沙在夜風府內設立的幾個隱藏基地都顯示出來了。
“你們居然弄到了這種情報?!”
沙瓦的震驚是有道理的,其實鈦國方面也一直都想給金沙來個狠的,但除了金沙跟軍部某些人勾搭在一起之外,夜風府本地人愿意為金沙充當耳目也是一大難點。
如果八面佛都只是走高層路線拉了青來官方下水的話,那金沙就是雙管齊下,一邊和軍方某些人勾結另一邊又大力拉攏底層群眾。
以前也清剿過幾次,但只是剿滅了一些小魚小蝦,而且還很受當地人的抗拒,搞得鈦國這邊都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動作,金沙就是利用對方投鼠忌器的心理一直這么發展的。
可現在馬甲公司和胡氏集團把這里面的所有關系網都給探查清楚了?
“是啊,我們這一年可不光只是在看著金沙,這可是花了我們很大功夫才整理出來的。”
資料能這么詳細還要多虧了昆青和從金沙地盤上跑到沙普丘地盤上的那群人,不過大部分都是昆青提供的資料,還有小部分是其他和夜風府這些寨子都有一定的聯系的人所提供的。
再加上陳意和博士也在一直大力探查夜風府的情報,所以這么里應外合之下,夜風府本地人的所有關系脈絡就這么被他們給理清了。
沙瓦回過神來之后激動的說道:“太好了!有了這張地圖之后,我們就再也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還總找不到目標。”
“所以,沙瓦部長,這次我們還是像上次一樣?”
“是的,光這張地圖我就可以在這里直接答應你們!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芭提雅,市政廳。
鄭漢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一張皮革丟在了桌上,并摘下了眼睛又揉了揉眉心。
拜托鄭家的長輩打聽到一些消息之后,他這位中立的吃瓜的群眾終于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來是和金沙有牽連的以隆將軍為代表的某些人和支持沙普丘的胡氏集團與馬甲集團正在神仙打架。
不過一想到沙查這群器官販子,他就又想到阿齊茲的心臟病,想到這鄭漢守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本來還以為沙查一伙人他三叔也應該也有所耳聞的,可他三叔卻告訴他對方自己居然也是才知道沙查一伙人。
他和阿齊茲商討了一陣之后覺得這里面好像也有對他們兩個的一些算計啊,貌似他們也不能單純的再去當一個吃瓜群眾了。
這時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那張皮革,因為這件事在芭提雅鬧得很大,事后阿齊茲也親自去了一趟凍肉廠接受媒體采訪,發表了一些感言,他也跟著去了。
那時在沙查的辦公室內發現了這張被掛在窗子上的皮革便簽,上面用英文寫著:生命有限,只能接受。
這句話給了鄭漢守很大的觸動,他鬼使神差的就把這張皮革便簽給拿走了,阿齊茲的生命有限,他又何嘗不是呢?
阿齊茲是他們鄭家支持的不錯,但因為對方身體原因支持力度不怎么大,后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能自己獨自殺出重圍,一步步爬到了芭提雅副市長這個位置。
所以一年前他這個鄭家人就成了阿齊茲的秘書,而且現在馬上就要競選芭提雅市長了,贏面還非常的大。
這算是對阿齊茲的重視的同時也是徹底對外宣布阿齊茲的陣營,一名鄭氏嫡系成員成了阿齊茲的秘書,外人一看就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