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以后只見辦公桌后的王建軍一手握著三棱刺另一只手拿著把黑星,一臉警惕的看著門口。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陣子之后,王建軍才松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下次進來之前能不能先敲門啊?門鎖的好好的突然就這么開了,搞得我還以為是哪個衰仔來找我做事!”
陳意沒有理會王建軍的吐槽,表情沉悶的走到他對面坐下。
王建軍收起黑星和三棱刺發現陳意臉色有點不對。
“你怎么了?”
陳意悶悶的問道:“軍哥你一般業余的時候都干些什么啊?”
王建軍被陳意搞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回答道:“還能干什么?玩槍、健身、泡吧,如果你要說應酬交際也算業余時間的話那也算上。”
陳意聽了以后一陣疑惑:“怎么感覺你比我還單調?我好歹每天晚上都待在小小吧里看看美女,喝喝酒。”
王建軍聽了以后表情古怪的看著他:“你以為所有都是你啊?每天三點一線或四點一線雷打不動,也不搞一些交際,我跟你講啊,那些有錢人才真是會玩,只不過我也覺得沒多大意思就沒跟他們一起。”
“就沒什么好玩的東西嗎?”
“男人就該玩點刺激的,你搞出來的四管和蜜蜂就很好玩啊!”
陳意滿頭黑線的看著王建軍,王健軍感覺陳意今天有點奇怪,趕緊問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你有沒有覺得我有點不對勁啊?”
“哪方面不對勁?”
“就是你說的三點一線,要是普通人還沒什么,但像我這種人還這樣真的正常嗎?”
“你是不是感覺有點累了?不是身累而是心累。”王建軍一聽大概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是的哦。”
“那就好好休息一陣子,所有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有我們去做,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緊,適當的放松一下是必要的,你的那些計劃都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你還年輕,不用那么急的!”
陳意聽了王建軍的話以后,也覺得自己是太過急躁了,現在才92年,就算科技大跳躍那也才相當于前世02、03年左右,自己就搞出了個新世界和星環科技,還有先知加面板。
確實是繃得太緊了。
“好吧,那我休息段時間。”
王建軍撇了撇嘴:“你就好好休息吧,平時來不來都無所謂,也不指望你親自出面應酬交際,反正你只要有臺電腦聯網,一樣可以做事。”
。。。
和王建軍談過一陣子之后,陳意感覺輕松了許多,今天他一反常態的還不到中午就下班了。
可上了自己的捷達后,一時不知道該去哪,就這么漫無目的的開著,也是,干嘛非要有個目的地?
突然一陣陣嘈雜的聲音傳入了陳意耳中,陳意往窗外望去,原來到了九龍城寨附近。
他還看到小馬哥戴著安全帽一瘸一拐的到處走動,指揮著工隊施工,推土機、挖掘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重卡來回穿梭蕩起了一片煙塵,整塊區域隨處可見看見聯合建筑的logo。
九龍城寨,在港島其他地區的人看來是罪惡的代名詞,暴力與犯罪充斥著城寨每一個角落,是港島不敢管,牛國不想管,內地不能管的三不管地帶。
1987年,約有33,000人在寨城居住,人口密度為每平方公里1,255,000人,九龍城寨成為當時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之一。
港島政府也不是沒有想過要一舉掃蕩城寨。
1974年,警隊曾派遣3000名警察強行把城寨掃蕩了一遍。
只可惜,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掃完了一批又有更多的字頭如雨后春筍般冒出,而且很多走粉的莊家和拆家也看中了城寨里的散貨渠道,在這種法外之地光明正大的散貨都沒有差佬來抓人,多省心。
只是這一切都伴隨著陣陣工程機械的轟鳴聲成為了歷史。
看樣子十三妹他們四個干的挺好嘛,估計再有兩三個月九龍城寨就沒了,這里地理位置還是很不錯的,旁邊就是啟德機場,好好開發絕對錢途無量。
這時一輛面包車也開進了工地停在一邊,小馬看到后便拿著個喇叭吼了一嗓子:“先吃飯然后休息一下,一會兒再接著干。”
工地上還在忙著的一群人聽到小馬的話以后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從工棚里搬了二十幾張桌子,每人還拿了個馬扎放在桌子旁邊。
一個方正臉男子打開面包車側門,一堆裝滿飯菜的泡沫箱被擺在車上面,一群人上前打開泡沫箱把裝菜的透明塑盒擺在了桌子上,每人拿了一盒飯后便紛紛就坐。
“哇,你們伙食挺好的啊,四葷兩素,從陳記訂的吧?”
聽到右手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還是普通話,方臉男子向右一看馬上滿臉問號,什么時候自己右手邊多了一個小鬼?
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居然都沒有察覺,不應該啊!
他左手邊的小馬聽著這耳熟的聲音轉頭一看,頭上也冒出一個問號。
“我靠!你從哪冒出來的?嚇我一跳!”說完一句以后對著方臉男子小聲道,“他是十三妹的姘頭,還是新世界的老板。”
這蘊含巨大信息量的話語搞得方臉男子一臉懵逼,不過馬上反應過來。
“這位老板,您這是?”方臉男子開口就是一口京片兒。
“這不是才來這附近看你們開飯了就來蹭頓飯嘛,不用跟我客氣的。”
您倒還真不客氣。
這一桌人心里都在吐槽。
小馬哥看不下去了,“意哥啊!你搞什么飛機哦?”
“不是說了嗎?蹭頓飯而已。”說著就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嘴里。
“你這每天只睡四個小時還有時間到我這來蹭飯?”小馬一臉懷疑,不知道陳意搞什么鬼。
陳意嘆了口氣,“就是因為我每天只睡四個小時繃的太緊了,想給自己放個假,你說我每天這么拼是為了啥啊!”
好吧,這位是個有故事的,看樣子現在是空虛了。
方臉男子心里想著同時默默地拿了瓶二鍋頭放到桌上。
“唉,還是這哥們兒懂我啊!還沒請教您貴姓?”陳意看到以后一陣意外。
聽著熟悉的口音方臉男子感到一陣親切,“我姓甫,單名一個光字。”
小馬哥趕緊為陳意介紹甫光,“這位兩年前才來的聯合建筑,現在管二十幾個人的隊伍。”
“原來是光哥啊,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陳總能來我們這那才是蓬蓽生輝啊,來,喝一個。”甫光舉起杯子抿了一口。
陳意也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光哥,看你這弄得紅紅火火的,一年沒少賺吧?”
“承蒙夸獎了,都是一些小錢,跟陳總您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小馬忍不住調侃道:“一年上百萬肯定有吧?而且今年城寨這口大肥肉撐不死你啊!”
“哪里,哪里,我不是說了嗎?跟陳總這一比,我這又算得了什么?”
說話間甫光突然看到十幾個男子握提著鋼管走進了工地,帶頭的是一個藍西服大背頭男子。
陳意也看到了這群人,第一想法就是:烏鴉不是在赤柱里待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