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鶴族已經一個多月了。
他把兩塊道石都交給了鶴家父女倆,讓他們參悟去了。
鶴云方他們得到這兩塊道石,可謂是舉族震動,所有的鶴族長老都被這兩塊道石上面的道意給驚住了。
不過鶴族人冷靜下來之后,開始一致商議讓潛力最高的鶴青先感悟這兩塊道石。
鶴族里有幾位比鶴青修為要略高一籌的長老,但那是活了上萬年的人了,鶴青的天賦是最高的,她目前是地榜上的天才,最應該讓她提升自己。
也因此,鶴青拿著這兩塊道石,在全族人的希望中閉關去了。
而項北飛現在當做了鶴族的守護之神供奉著,鶴云方沒有把項北飛的身份說出去,但他特意把自己潛修的洞府讓出來給項北飛,讓項北飛能夠安靜修煉,就怕怠慢了這尊大神。
開玩笑,那可是能夠把永生中期無敵的采鯤直接秒殺的人,別說是自己的洞府了,就是忍痛再把鶴道院都送給項北飛,鶴云方都不會眨眼。
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族里有這樣一位高手坐鎮,那是鶴族萬年修來的福分。
當然,鶴云方也沒有告訴其他長老項北飛的身份,只告訴大家項北飛乃是曾經救過自己的一個神秘執道者,活了數萬年的高手,實力深不可測,讓大家不要去打擾。
這個月來,項北飛就占著鶴云方的私人小洞府修煉著。
鶴云方的私人小洞府其實不大,就是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屋,上次要籌土去買第二塊道石,鶴云方都把自己的洞府給拆了。
為了照顧好項北飛這尊大神,鶴云方一回來,就打算去把鶴道院的息壤也拆點下來,給項北飛建個大的洞府。
項北飛趕緊阻止,為了買道石,人家都快傾家蕩產了,再拆下去就要露宿街頭了。
他表示自己有息壤,從采鯤和湯應辛那里搞來將近三百丈息壤,再加上鶴云方買道石付的三百丈息壤,六百丈息壤,都比鶴族加起來的產業還大了。
本來項北飛是打算將采鯤和湯應辛那里得到的息壤送給鶴云方,但鶴云方堅決不收,他認為項北飛能夠救下他們父女倆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哪里肯隨便收取這些東西。
項北飛也無所謂,就拿著這三百丈息壤在鶴道院附近建了一個大洞府,還幫忙修繕了下鶴道院。
等自己離開的話,就把這個洞府留下送給人家就是了。
這一個月來,項北飛沒有再離開鶴道院,一直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洞府里修煉。
“話說回來,這玩意到底是什么呢?”
項北飛坐在山崖上,思索著眼前的那面八卦鏡。
昴宿需要七個永生初期的靈力結晶,他前陣子湊齊了永生初期的靈力結晶,自己買了一個,采鯤和湯應辛那里又得到了一個角和一顆萬年雪果,兩塊罕見的冰晶,都是蘊含著永生初期靈力的寶物。
項北飛都把它們給煉化成靈力結晶,解開了昴宿的封印,隨后就得到了這塊八卦鏡。
昴宿:道卦鏡 道卦鏡就三寸寬,是石頭刻制的,有些地方磨得很光滑,但是八卦紋理道石很清晰,只不過中間的那面鏡子看上去很古怪,中間嚴格來說都不是鏡子,更像是一灘水似的。
照倒是能夠照出自己的影子,可是用手戳一下那鏡面,鏡面就蕩漾了起來,化作了一縷煙霧開始飄動起來。
這些煙霧不斷地凝聚出一些奇怪的樣子,像是個人影,又像是一座座大山,縹緲旋轉著,很難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聚靈書上關于“道卦鏡”的使用方式沒有詳細記載,項北飛也不意外,反正他顯得從聚靈書上得到的許多東西,都已經沒有解釋了,更不知道該怎么用。
他研究了這塊道卦鏡很久了,把自己的靈力輸進入,血液沾染上,陰陽源氣也開始模擬著。
但每次他一嘗試,原先倒映著他的臉的鏡面就開始霧化,凝聚成各種他看不懂的東西。片刻過后,道卦鏡就會重新安靜下來,恢復成平整的鏡面。
“沒有使用說明書真是累啊。”
項北飛把道卦鏡收了起來。
他現在從聚靈書得到了不少東西了,很多東西都是他至今沒有搞懂的。
虛宿的禹神碑原先也沒有解釋,不過老巨靈樸父倒是給他解釋過了,那是能夠鎮壓弱水的強大神碑,上面的神紋,項北飛也可以理解了些。
危宿的石塔,目前里面有清陽道人的生命火種,雖然清陽道人現在還在沉睡,至少可以確定它可以溫養生命火種。
剩下的室宿的掌中芥,壁宿的豐印,婁宿的域符,加上目前的道卦鏡,他一個也不知曉。
“算了,無所謂了,技多不壓身。”
他打了個哈欠,也沒再去管這些,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算了。
項北飛繼續修煉他的陰陽訣。
他現在打算開小號去霸榜,破壞道宮定下的規矩,但問題是他如今的境界,嚴格來說,在涯角空域里算是初級的。
雖然項北飛的戰力和境界是不劃等號的,但把境界提升上去,總歸是好事,等他修為再提升一點,就是他去踩榜之時!
自從掌控了陰陽源氣,他就發現自己修煉起來越發地順暢了,三千大道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能夠靠著陰陽源氣去模擬各種各樣的道,并從每一個道的領悟中來提升自己。
又是一個月悄然過去。
鶴青在全族長老的支持下,閉關感悟著兩塊道石。
她領悟著“道”字和“不”字的意境,單純是這兩個字的意境就讓她受益匪淺,這兩個月的閉關使得她對自己鶴道的領悟更為深刻,她覺得自己的道已經進入了全新的領域。
在她眼中,這個道字和不字,就像是給她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她甚至感覺自己可以將自己所理解的鶴道,已經不再局限于鶴道,而是提升到飛禽道的高度!
甚至比飛禽道還要更厲害。
她發現自己要是按照這個感悟的方式修煉下去,那么完全就不需要再害怕飛禽道,這就意味著湯應辛的飛禽道術會對她失效!
鶴青在發現了這點之后,頓時喜出望外。
如果把這個領悟讓所有鶴族人都領悟,那么他們在遇到飛禽族人的時候,就不用擔心會被飛禽族的道胚天克!
“奇怪,這股道意怎么會如此熟悉?”
鶴青細細地體會著這股道意,當她的鶴道提升了一個檔次之后,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在神羽城面對湯應辛的時候。
當初在戰臺上與湯應辛交手,湯應辛的飛禽道術就對她失效了,當時她就是這種感覺。
“可是那時候我還沒有領悟這股道意!”
鶴青蹙著眉頭,不由地陷入思考。
她那時候還沒有對鶴道感悟到這種境界,為何就能夠免疫掉飛禽道術的克制?難道當時那位道石的主人就在現場?
鶴青嚇了一跳。
這怎么可能?
道石的主人怎么可能在場?再說了,人家至少是升道境的前輩,于情于理都不會參與到這種小打小鬧才對。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件事她也沒有辦法想通,想到自己已經閉關兩個月,也是時候該把道石給其他人領悟了。
她離開了自己的洞府,然后朝鶴道院飛去,找到了正在忙著加固鶴道院陣法的鶴云方,鶴云方一看見自己女兒出關了,立即放下手頭的活,笑逐顏開。
“怎么樣?可有收獲?”鶴云方急忙追問道。
這關系到他們鶴族的未來,如果鶴青能夠從道石得到提升,那么受益的就是整個鶴族!
“道石可以讓我們鶴族變得更強大!”
鶴青微微散開了自身的氣息,一股與昔日迥異的靈力波動頓時席卷而來,這股靈力波動帶著鶴族固有的本質,但卻更為地強盛,彌補了鶴族的弱點,把她自身的實力提升了一個檔次!
“你變強了!”
鶴云方激動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他雖然境界不如女兒,可判斷力還是有的,他一眼就感受到女兒的氣息比以往更加凝練強大,哪怕沒有突破到永生后期,卻也遠朝當初!
“是,我感覺自己有把握去挑戰前面的人,或許可以嘗試去挑戰地榜第一百四十的芻申。”鶴青信心滿滿地說道。
“第一百四十名!”
鶴云方握緊了拳頭,激動萬分!
現在的鶴青只是第一百八十八名,如果真能夠擊敗第一百四十名的天才,那就意味著鶴青將來能夠給鶴族帶來更多的息壤收入!
“好!好!好!”
鶴云方連說了三個好,開懷大笑起來,這件事值得全族慶賀!
“我等下會把相關的感悟記錄下來,給各位長老參考,尤其是爹,您也必須參悟這道石的道意,或許您也有機會踏入到永生中期。”鶴青又道。
“一定!”鶴云方感慨萬千,“說起來,我們真得感謝道石的主人啊!就是不知道這位前輩到底是誰,剩下的道石又在什么地方。”
鶴青也很想知道,不過她沒有急功近利,而是問道:“對了,我閉關的這陣子,地榜的榜單有哪些新變化?給我一份資料看看。”
鶴云方回過神來,接著神情變得十分古怪,苦笑了一下:“要說地榜的榜單變化,還真有,說實話,現在整個涯角空域都轟動了。”
“轟動?又出現了一位新天才?”
“是兩位!呃…我也不好說是一位還是兩位,有一個叫做‘破帽’的高手…哎。”鶴云方哭笑不得。
“怎么了?”
鶴青覺得奇怪。
虛空中一座仙氣縹緲的山峰正浮在那里,這座山峰陡峭筆直,云端環繞著云霧,宛若世外仙境。
山峰崖端長著一棵茂盛的榕樹,榕樹下有一座精致的木屋,清幽寧靜。
這里是項北飛如今清修的地方,離鶴道院大概也就是幾十里外。
此時整座山峰都被一股朦朧的霧氣所籠罩著,這些霧氣以一個非常奇特的姿勢流轉著,仿佛與什么交相輝映,玄妙而奇異。
項北飛運轉著他的陰陽源氣,領悟著他的道意,當他把自己領悟的三千大道散開,整座山峰所有東西都被他掌控,他就是這片道意絕對的主宰。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運轉著,驀然,整座山峰所有的氣息都開始收縮起來,轉換為一黑一白,漸漸地回歸到項北飛體內。
他睜開了眼睛,一黑一白兩道微茫閃過。
“永生中期,好像也不難,真搞不懂他們為啥要花幾百年。”
他嘀咕了下,又伸了個懶腰,整個人神清氣爽。
“汪汪!”
小黑看見項北飛醒了,立即興奮地蹦來蹦去,看上去等得火急火燎。
“不用著急,馬上開第三個小號去踢榜。”
項北飛知道小黑在急什么。
地榜上過兩天,又有一位天才準備守榜了。
說好拿小號去霸榜,時間要掐好過去。
“項道友。”
鶴青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伴隨著聲音,她的人影也落在了山崖上。
“咦,變得這么客氣了?”項北飛眉頭一挑。
鶴青嘴角抽了下。
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看待項北飛,這個家伙只有二十三歲,比她年輕,可是實力卻又那么恐怖,她也無法再把人家當小屁孩看待了。
“那你覺得我該怎么稱呼你?”鶴青問道。
“隨便了,怎么順口怎么來。你精神狀態不錯,更強大了,不錯。”項北飛贊許道。
“托你的福,如果不是那兩塊道石,恐怕我也不會這么順利。”鶴青道。
“對了,我正好有點事情找你。你了解妖須族這個種族嗎?”項北飛問道。
“妖須族?十分強大的一個種族,怎么突然問這個?”鶴青道。
“就是隨便問問,這個排名第一百零三名的虛掘,再過兩天好像要在赤木城守榜了,他就是妖須族的。”項北飛說道。
“哦,是,我對他有點印象,當年有幸見過一面,十分厲害的一個人,修為很強大,是位天才,才活了六百歲而已…”
鶴青說到這里,忽然一頓,問道:“等等,你不會是想去踢榜吧?”
“沒!怎么可能?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人嗎?”項北飛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