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我對象從不交異性朋友,所以,請你讓讓…”
周正咧嘴笑了笑,揮揮手示意他讓開路。
胡豐順厭惡道:“你這是紅果果的占有欲強,大男子主義過剩,都這個年代了,怎么還有你這種人?女性也有權利交異性朋友。”
“嘖,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占有欲強,但是跟你有什么關系呢?”周正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朝蕭玫問:“老婆,你喜不喜歡我這樣?”
“老婆?”
胡豐順瞪大了眼睛。
這家伙剛才明明還是叫對象的,肯定是為了炫耀主權才故意喊老婆,沒結婚就敢這么叫,校花姑娘一定會生氣吧。
他在本地電視臺里有關系,見到蕭玫后驚為天人,就特意通過自己的親戚關系看聽到蕭玫的來歷。
蕭玫報名的時候是走的學校渠道,以學校為單位報名,自然留有學校的資料。
“嗯?老婆?”
蕭玫仿佛是聽到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片刻間眼眶中竟然泛起淚光。
胡豐順看見女神可憐巴巴的模樣,心都快碎裂成幾瓣,忍不住要開口替她聲援。
沒想到蕭玫率先說話了。
蕭玫深情哽咽著說:“我,我,我太開心了,你終于肯娶我了嗎?”
周正不解風情道:“沒有,就是單純的隨便叫叫,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你喜歡我這樣叫你嗎?”
胡豐順徹底石化。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剛才耳朵一定是出現了幻聽,交大的美女校花竟然被拒婚,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兒嗎?
“隨便叫叫?”
蕭玫暗自瞪了一眼周正。
這家伙現在樂得滿面春光,見蕭玫瞪他,還朝她拋去個媚眼。
“喜歡,人家超喜歡噠”
蕭玫話里酥麻,頓時把胡豐順雷得外焦里嫩。
胡豐順沒注意到蕭玫的眼神,卻看到周正那“令人作嘔”的媚眼,又聽聞這句話,胸膛起伏不定,幾乎窒息。
看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他無比心痛,發誓一定要拯救蕭校花于水火之中。
擁有天使面龐,可甜可咸的姑娘啊,怎么就,怎么就傾心于這么個無賴呢?
“蕭姑娘,你…”
“業余組326號選手,蕭玫請登場!”
只聽見大會廳頂的音響發出聲音,臺上一個拿著麥克風的男人對照名單喊話。
“玫玫,快去吧,加油!”
周正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輕輕捏拳示意鼓勵。
他剛才發現蕭玫有些許緊張,故意插科打諢想讓她放松情緒,事實證明這招很管用,就是一波狗糧喂的有些突然,導致胡豐順還沒出戲。
蕭玫微微一笑,轉身上臺。
“各位老師好,我是來自豐京市交通大學的蕭玫,我今天唱的是來自自己創作的歌曲,紅豆!”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蕭玫臉色不自覺發燙。
她還是個要臉的,可沒有她男人周正剽竊得那么理直氣壯。
自蕭玫上臺,下面電視臺的領導,以及邀請的歌唱協會的老師都是眼前一亮,開始竊竊私語。
“嘖嘖,就這個形體,就這個樣貌,標準的大明星底子。”
“咱們這是歌唱比賽,不是選美,不過又是一個自己創作歌曲的人,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像前面那個一樣。”
“別提了,剛才那位同樣是通俗唱法,真是一言難盡,唱的跟米田共一樣,還表現的那么自信。”
“紅豆?是情歌嗎?”
“人美聲甜,如果還能自創自唱,就太過分了。”
參與選拔的人太多,所以只采取清唱的方式擇選,這樣更考驗人的音色音高,技巧唱法等。
蕭玫看到跑到側面抱胸靜立的周正,心神大定,甜美中又帶些許磁性的嗓音開喉:“還沒好好的感受 僅僅這一句。
已經引得底下無數聽的麻木,耳朵快生銹的擇選老師側目,開腔即是今天的巔峰。
那些漫不經心的人現在悄悄直立起身子,側耳傾聽。
蕭玫微微閉眼,雙手捂著話筒仿若無人:
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加明白什么是溫柔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后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歌曲從聲緩調慢,慢慢迭至高潮。
兩句有時候,將人的思緒完全帶入那個充滿愛情的世界,曾經在他們的心中也有那么一個人。
在座的都是有音樂素養的人。
他們能聽出這首歌的價值,更能聽出現在臺上站的那姑娘的本事,雖然在很多地方有些瑕疵,但瑕不掩瑜,無可否認,這絕對是他們今天聽到的最動聽,最富有靈性的歌曲。
其實不光是擇選老師,很多參賽選手都覺得這首歌的優秀,能唱出所有人的心聲。
沒有人在只關注蕭玫的外貌,而是把注意重心都放在她的歌聲里,他們心中都在大吼著:精品,難得的精品!
她歌聲尾聲:
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愿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一曲盡!
“好!”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臺下諸人不吝掌聲,迭起的肉掌拍擊聲如海浪般席卷而來。
“謝謝大家!”
蕭玫抱著話筒鞠躬一禮。
這些掌聲就是最好的認同,她眼神瞥到周正剛才站的位置,卻發現周正的身影消失了。
“嗯?”蕭玫有些疑惑。
“蕭…玫小姐,請問您這首紅豆,真的是自己獨立創作的嗎?”
“我,是!”
蕭玫眼神下意識又朝周正剛站的位置看一眼,還是沒發現他的身影,心中微微沮喪。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僅僅憑這首紅豆,你就可以直接通過區域選拔,我的話就撂這兒了。”
“王師,你這好像不太合規吧?”
“刑副臺,你覺得我的話不合規?”那被稱為王師的人輕蔑一笑,在后者憤怒的眼神中說,“出現如此優秀的歌曲和歌手,若還不能晉級,我覺得就是對我們整個豐京賽區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