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爸媽明天就會蒞臨檢查,好酒好菜都準備好啊,別整些窩窩頭咸菜疙瘩什么的。”周正笑呵呵說。
此前就說等襄樊市完去豐京市,一是看看二姐開的奶茶店,二是周正想帶他們到處玩玩。
上輩子很遺憾沒帶他們旅過游,關鍵那是沒條件,可現在大不相同。
豐京市原本就是古都旅游景點,歷史遺跡眾多,不看看兵馬俑,不看看大小雁塔鐘鼓樓,豈不是白來一趟?
二姐哼聲道:“滾蛋,就你想法多!”
這個小三子越有錢,對老姐就越是沒敬畏之心了。
周正嘿嘿一笑說:“對了,易峰也想跟著去豐京,你問問秋荷讓不讓他去。”
“不用問她,我就可以給你答案,讓他好好干活,少想一些有的沒的,整天膩膩歪歪靠我們秋荷賺錢呀?”二姐聲音里帶著不滿。
她最討厭那種屁本事沒有,整天就會圍著女人轉悠的男人,太沒出息。
“咳咳,好吧”
周正干咳兩聲,心里無奈。
易峰跟秋荷兩人才訂婚,所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實屬正常。
想當初,他跟蕭玫不也是這樣?
不是她下課來找自己,就是自己下班去找她,感覺哪怕是能壓會馬路都非常滿足。
“還有別的事沒有,沒有的話我就先掛了,正打掃衛生呢。”
“沒有了,你忙吧!”
“嗯,等你們到豐京市打電話,我跟你姐夫去火車站接你們。”
“行,了解。”
“柱子,深市的座駕比這個車好,別舍不得了。”
“嗚嗚”
柱子在紙張上寫出一段話:這是我爸給我留下的飯碗,能不賣嗎?
周正驀然看看他,臉上略帶歉意,緩緩點頭:“這是你自己的東西,自然是由你自己做主。”
他本來是想著柱子跟去深市,面包車留在襄樊也沒什么用,所以就想幫柱子把車處理掉,正好三狗需要,出價比市價還要高一些。
可他沒想到,這輛車對柱子有更深刻的意義。
柱子快速寫:謝謝!
周正嘆口氣說:“這原本就是你自己的車,你自己擁有全權處置的權利,干嘛要謝我呢。”
柱子又寫:因為你是老板。
“我們是朋友,我從來沒把你當成過要對我的命是從的下屬,我們是平等的朋友,只是帶有雇傭關系。”
周正很是真誠地說。
柱子雖然是個啞巴,但心地善良,為人老實,待人以誠。
要說不耐聽的,司機的職位著實挺適合他,因為老板身邊的人,就要能管住自己的嘴…
車沒賣成,至于柱子怎么安排,他也沒問,十有八九是放在家吃灰。
要照前世的周正,心里或許會腹誹一句矯情。
窮的都叮當響了,還在乎這些有的沒的。
現在的他經過歲月熏陶,對人生有了更多的理解,心里時不時就會蹦出些感慨。
他知道有些物件代表的是個人,是種執念,心里放不下又舍不開。
處理完襄樊事宜,周正等人出現在火車站。
他離開的事沒通知任何人,可等他到達火車站,竟然就發現許大姐等在那里,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怪不得去玉華證券市場沒見到許大姐,敢情她人早早就來這兒了。
聊過幾句,發車的時間就要到了,周正跟父母必須得去候車室。
“許姐,回去吧!”
“我們馬上就出發了。”
周正沖著站外的許大姐擺了擺手。
許大姐就是笑笑沒說話。
離別的情景最是傷感,即便平常舌戰如蓮的她一時間也無話可說,不知道從何說起。
“到時候我會回來看你的,趕緊把自己嫁出去,別再讓人說你是老女人了。”周正的聲音很響亮。
這一通話說完,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
許月華滿頭黑線,說老娘老女人的好像就是你自己個兒吧,她怒沖沖喊:“再別回來,趕緊滾蛋吧!”
“嘿,忠言逆耳啊!”
“給我消失。”
許月華伸手就想脫下高跟鞋扔過去。
看到她的動作,站外的工作人員連忙上前說:“這位小姐請不要沖動,這是公共場合請注意形象。”
那工作人員甚是害怕,她真要把高跟鞋脫下來朝里面扔,到時候不管砸到誰都是他的嚴重失職。
“哼,我就是鞋帶松了想系系鞋帶。”許月華斜那工作人員一眼,直接甩屁股走人。
許大姐身材一般,但那腰下卻很是肥大,很是符合早前兒老人們說的:p股大,生男娃。
“三兒啊,這許經理對咱可不錯,那是真把你當親弟弟看。”
老媽李素晴對許大姐的印象非常的好,周正聽說老媽剛來的時候,許大姐還特意請她吃過飯。
她在火車站外面守株待兔,還送給他們一家三口兩大包吃食。
他們與其說是合作伙伴,倒不如說是類似姐弟的關系,又類似很聊得來的朋友。
周正覺得許大姐親切,許月華開始覺得周正合胃口,后來則完全將周正當成弟弟。
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
所以她沒在玉華等著,而是在火車站外等那么長時間。
“許姐以后就是我姐!”
“嗯,以后如果許經理有需要,你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周正沒料到,后來許大姐還真有事求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