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帝,以前沒發現你還有這能力呢。”
目視著面包車遠去,蕭玫拿開周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回過頭來說道。
想到剛才男人裝醉的情形,她就不由得想笑。
“嘿,要不裝醉怎么能讓你順理成章留下照顧我,除非你想收到我二姐異樣的眼光。”
周正賊兮兮笑道。
他們雖然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但在外人眼里,他們只是對小情侶。
蕭玫要在周正清醒的狀態下跟他回家,車上的幾人即便不說,心里肯定也會犯嘀咕,認為她不自愛,以至于對她印象一落千丈。
畢竟這年代,人們的心理觀念還有些保守。
不見易峰和秋荷確立關系都還羞紅臉嘛,當然,這跟他們本身的性格也有點關系,不過現在人底線確實比后世要高很多。
蕭玫傲嬌道:“哼哼,我還想買點好吃的給胖圓圓捎回去,誰讓你擅作主張了。”
“得得得,算我不對!”
周正并不在這問題多做糾纏,自家女人他了解,對方只不過是煮熟的鴨子嘴硬。
“那啥,外面風大,我怕中風,咱們回家再慢慢說吧。”
“回家你會給我說話的機會?”
“你說啥我咋聽不懂了,嘴長在你身上,說不說話還能由我。”
周正表情正經,疑惑問。
“呵,男人,先把你的手從我腰下拿走再說這話吧。”
蕭玫話語里盡是冷意,可身體卻老實地靠在周某人懷里。
周正臉上泛著詭秘的笑,心里想著:“這女人,永遠都是嘴上強硬派,行為妥協派。”
看到小區里很少有人走動,兩人就這么依偎著上樓。
剛打開門。
周正就感覺滿屋的花香撲面而來。
燈光灑落,一切都變得清晰,原來蕭玫在房子里放置很多花瓶,還養了不少綠植,整個房子都是一片生機盎然。
他陡然感覺心情舒暢,用手摸摸垂在冰箱上的綠蘿,葉片飽滿,“你怎么經常回來嗎?”
蕭玫捧起一個花瓶深深嗅了嗅,滿臉的陶醉:“反正也不太遠,就兩三天回來一次吧,給花草澆澆水,不費多少事。”
每個女人都喜歡鮮花,她們究竟是喜歡它美麗的外表還是馨香的氣味?
周正覺得應該二者都有,不過后者更甚,女人就像是鮮花,初綻時,外表美麗且濃香,枯敗時,不再美麗卻依然濃香。
作為一個賞花的人。
他不只注重花朵外表的美麗嬌艷,更在意她的香氣撲鼻。
作為一個品花的人。
他更深切知曉,花需要時常澆灌,失去活水滋潤的花只會枯萎更快。
作為一個養花的人。
他總是或早或晚,或早晚都勤翻鮮香土壤,多灌溉水源,讓花顯得更加嬌艷,葉片更加飽滿。
辛勤的園丁每次勞作都會腰酸背痛,花朵總會抖動著花蕊將花粉撒落,那馨香的氣味是在夸贊他的辛勞,讓他精神百倍。
次日早晨。
暖陽照亮臥室,在一陣震天響的呼嚕聲里,周某人一個翻身。
“嘶…”
“你起來點,壓我頭發了。”
等周正迷迷糊糊把頭抬起來,蕭玫突然再次驚呼出聲。
“怎么九點了?”
“快起床,都九點啦!”
蕭玫說話間,撈起自己的衣物快速著裝,將那能羞得太陽退去的風景遮掩。
“別鬧,九點而已,我才睡六個小時…”
周正眼睛都懶得睜開,繼續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哎呀,昨天跟二姐約好的今天要去店里幫她裝修,我可不想食言。”
“那你去…”
“怎么?你意思讓我一個人去啊?”
“我困…嗷嗷嗷嗷,嘶,停,我起床!”周正瞬間從睡夢中驚醒,捂著腳痛呼出聲,“你在我腳底板上干什么了,怎么那么疼?”
蕭玫微微一笑,“前段時間無意中看到一本足底按摩的書,剛才給你按的穴道是涌泉穴,主管腎經。”
“我腎沒問題。”
“你虧!”
“放屁!”
“你虧!”
“死女人,你有點過于囂張了。”
“你虧!”
“忍無可忍了。”
周正氣得一躍而起。
蕭玫笑嘻嘻上下瞟他一眼,然后扭著腰肢去衛生間:“既然睡不著,那就起床吧,一會兒過去二姐怕不得笑話咱們。”
“唉噓,偷個閑就那么難嗎?”
周正心不甘情不愿,可卻也得趕緊爬起來。
哪怕他自己臉皮厚,不嫌丟人,總也得為蕭玫想想,不能讓她抬不起頭吧。
等周正進入衛生間,蕭玫正在拍爽膚水,抓起女人給他擠好牙膏的牙刷,周某人睡眼惺忪地刷起牙來,好幾次都差點把牙膏泡沫吞下去。
十分多鐘后,收拾妥當。
蕭玫神采奕奕地挽著正在打哈欠的周正出門。
一個容光煥發,一個喪里喪氣,倒是鮮明的對比。
他們剛出門,就碰到遛鳥回來的李大爺。
“嘿,小子,有段時間沒看見你了,倒是你對象隔三差五就來一趟,忙什么大生意呢?”李大爺滴溜著鳥籠,精神頭很好。
“李大爺,您再別捧殺我了。”周正苦笑,“咱能做什么大生意,頂多在南方做點小買賣。”
“不老實,看你小子這身打扮就知道沒說真話。”李大爺也是個明眼人。
“嘿,混得再慘也不能穿身破爛兒不是。”
“得了,我老頭子要回家吃早點了,你們要不要來點?”
“不用不用,我們急著走還有事,改天有機會我請您吃飯。”
周正擺擺手道。
蕭玫則甜笑著說:“謝謝李大爺!”
“呵呵,你們忙你們的吧!”
等他們趕到奶茶店,只見店里的二姐等人已經忙得熱火朝天。
裝修工人的任務完成,然后就是整個店面的布置和打掃,燈具裝掛,就剩裝飾品和柜臺以及桌椅的擺放。
見兩人進門,奶茶店里忙活的幾人都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本來心里不以為意的周正,此時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他眼珠子一轉,“咳咳,大家吃飯了沒?我跟玫玫專門跑到老遠的城墻根底下買的早餐,味道不錯,你們要不要嘗嘗?”
蕭玫秀眉一挑,這不是剛在前面早餐店買的嗎?
男人吶,編謊還真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