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無法平靜。
重點在于,在天穹背景下,赫然暈染著一片朦朧的光影。
一副,無比龐大的,半透明的奇異畫卷…那是一片大地,山峰,溪流,漫山遍野的桃花,隱約間,仿佛還有飛鳥起落。
然而,詭異的是,那大地竟是“反的”。
那無數桃林也是倒懸的,樹根扎根于高空,枝丫朝向下方城市。
灑滿了整座城市。
“難道是…海市蜃樓?!”
每個人臉上都滿是驚詫神情,有人更是抬手,嘗試抓握漫天飄落的桃花,可那光影卻穿透了手掌,墜落大地。
大樓會議廳內,響起急促的鈴聲,值班的灰風衣們聚集于窗前,神情緊張地朝外望。
“怎么了?哪里有怪物出現?”
“這么突然…”
城市上空神秘畫卷?
飄落全城的光影桃花?
若非警報聲真實無虛,窗外景物真切,他們幾乎以為這是個玩笑。
眾人當即開始報數。
“發生了什么?出現怪物了嗎?”話音剛落,面容憔悴,衣著整齊,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的單馬尾女孩跑了進來。
“不是怪物,情況更詭異,你看窗外…”周堪定定凝視了陳瞳的黑眼圈幾秒,才解釋道。
陳瞳愣住,擠開面朝他們,站成一排的同事,扒住窗臺,只一望,脫口而出:
眾人頭頂齊刷刷升起問號,心想分明是神秘畫卷,怎么與呂閻羅扯上關系,好奇轉身望去。
呂鳳山!
“好威風…”
“這就是高級混血種么…隔這么遠,我仿佛都能感受到血脈壓制!”有人自嘆不如。
風衣迎風展開,發出破空聲,凌空跳躍至另一棟建筑天臺,雙腳落處,震動積雪,在身后卷起雪浪。
就在這時。
于是,眾人只見,再次凌空躍起的呂閻羅一個趔趄,如同被槍擊中的大雁,噗通一聲,貼著居民樓,滑落大地。
遠處,會議室內。
北方的暖氣烘烤的室內溫軟如春,一張大床上,兩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子睡得七零八落。
“唔…昨晚回來好像很開心,加上閨蜜重逢,慶祝,然后喝醉了…”
突然,她一個激靈,徹底清醒,警惕地看了眼睡的死豬樣的閨蜜,這才躡手躡腳,跑到客廳,撿起外套,從內袋里摸出那枚玉符。
“還好…”攥著玉符,回想昨晚堪稱夢幻的經歷,寧錯嘴角翹起,說不出的雀躍。
她心中自語:
正想著,突然,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家里的電話。
寧錯聽得一頭霧水,迷迷糊糊,跑進陽臺,朝外望去,旋即,整個人呆住。
城市上空,龐大、神秘陸塊倒懸!
“記得,昨晚十七號‘代行者’曾說,他這兩天還有空閑,如果我來的晚些,就沒法見我。”
“再結合他們在群里說的,紅月,教內的‘那件事’,以及銀護法撤出魔都…莫非…天上這東西,與人教有關?”
“六十九:您好,打擾了,我想問下,城市上空的異象…”
玉符震動,表面有白色文字浮現:
頓了頓,文字再現:
“六十九:是!”
果然!
前輩們要謀劃什么大事?
寧錯又激動,又遺憾,心態糾結的不行,突然,身后傳來聲響:
寧錯秒變臉,裝作很擔憂,恐懼的神情,轉回身,望向大大咧咧,正揉著眼睛的閨中密友:
“呵,倒是聽話。”
“蘇寧,現在出門嗎?”身后,傳來舍友的聲音。
“走吧。”蘇寧頷首,關上窗子。
往日,這個時候,公園健身廣場上,都會有很多人。
隔著馬路,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都是附近的居民,聚集在一起,有的拿著手機,仰頭拍攝,更多的,彼此議論紛紛。
明顯,都是因天空異象,而走出家門的。
“花瓣紋絡都精細了,消失的速度也在減慢!”也有人道。
蘇寧和朱一聞混在人群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覺。
這是人類面對異常現場,抱團的本能。
“哎,我說,這真是咱…搞的?”朱一聞做賊一樣,四處瞧,仿佛生怕有人過來抓似得。
蘇寧雙手插兜,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恩。”
什么?
只見,馬路上,幾輛掛著特殊顏色牌照的車輛呼嘯而過,匆匆一瞥,車窗內,分明是大群手持冷兵器的灰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