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慢悠悠說道:“第一個,也是我最推薦的。你們可以當做這一切沒有發生,往后回去繼續過以前的日子。”
她望向何幼安:“我看了你的演出,很得勁喔。”
何幼安:“…”
為毛她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阮文問道:“那如果那些人繼續找我們呢?”
王槐點點頭:“這是有可能的。但我們會盡可能保護你們的安全,保障人民安全,社會安定是我們人社局的職責。當然,你們也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定期到當地人社局報到,任何意外情況也要匯報,方便保護你們。”
呂臨甩了甩手腕:“有點緩刑那意思。”
雖然平時在社會里也面臨各種限制,但總歸體會不到。
現在這種就有點麻煩了。
阮文問道:“那第二個選擇呢?”
王槐:“加入我們,成為人社局編外成員。這樣你們要做的事兒就更多了,不僅要定時報到,還要完成一定工作。當然你們可以享受人社局的津貼和福利,還能接觸非凡領域。但要寫報告!整沓整沓的寫!”
說到這里,
王槐眼珠子都是直的。
仿佛寫報告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
眾人:“…”
王槐拍了拍臉道:“當然,你們還要面臨要素侵蝕,精神失常等等問題的困擾。”
眾人:“…”
雖然不知道要素侵蝕是什么,
但感覺好麻煩。
何幼安聽完弱弱道:“要不…選第一個?”
跟第二個選項比,第一個選項要舒坦多了。
既能被保護,還沒那么多破事兒。
關鍵它還不收費!
何幼安就很心動。
呂臨也附議:“能安安穩穩賺錢過好日子,這確實更好。”
國內如今海晏河清,生活環境相比國外那好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當王槐代表人社局說會保護他們的時候,他們是放心的。
韓老二見呂臨跟何幼安都同意,也就同意了。
最后只剩下阮文…
這貨對神秘學極其感興趣,所以當真正接觸非凡世界的路子擺在他面前時,他很心動。
所以呂臨三人都看向阮文,想聽聽他的想法。
阮文沉默著…
石像似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過了好久,
她才說道:“我也選第一個。”
王槐一拍手:“聰明!”
她起身從后面的柜子里拿出幾份保密協議分發給呂臨他們:“以前也有卷入類似事件里的人想著見識見識啥叫非凡,后來很少有不后悔的。”
“我們其實跟當兵的,做消防員救生員的都差不多,哪兒出事去哪。”
“嘖,不比國外滋潤喔。”
起碼他們就不敢用膝蓋把人頂死。
這位小個子女生碎碎念著,跟農村大媽似的。
但呂臨他們聽得肅然起敬。
以前不覺得,
但等事兒真的發生了,才知道被國家保護的感覺有多好。
他們也明白如今的歲月靜好,只是有人替他們負重前行。
“這是保密協議,這次事件以及相關概念不要對外泄露,不然會追責的。”
“行了簽上字就能走了。”
“對了這是我名片,往后遇上事兒可以直接打我電話。”
接過名片,
王槐就安排人社局的同志送呂臨他們回錫城了。
好在海州距離錫城不遠,開快點兩三個小時也就到了。
送別呂臨他們,
王槐回到海州市人社局辦公室。
她的辦公地點并不固定,真就是救火隊員哪有事兒到哪,各地人社局都是他們的辦公地點。
這件事到如今并沒結束,
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她要分析這次事件的經過,找出內因,追蹤境外入侵力量,并把經過,想法和接下來的行動策略形成書面報告提交給上面。
一想到這些王槐就感覺頭皮發麻!
媽了巴子!
我為什么要寫這些鬼東西啊!
就不能給咱配個秘書嗎!
王槐回到辦公室就把鞋踢掉,然后抱著膝蓋一邊搓腳丫一邊抓耳撓腮寫報告。
這一寫,
就到了凌晨兩點多。
也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槐接通電話:“誰啊。”
電話那頭:“我,阮文。”
王槐:“嗯?怎么說?”
阮文:“我想加入你們。”
王槐摳腳丫的手一頓,好笑道:“這么快就反悔了?”
阮文說道:“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我渴望力量。”
為此可以承受任何代價!
但她不想讓老何呂臨他們擔心。
王槐挑眉,心想這小子有故事啊…但在類似事件上,他們只能順勢引導,不能強行規定。不然就算他們拒絕了,這些已經被異常纏住的涉及人員也會自己找到其他渠道獲取非凡領域的知識。
所以,
與其讓他們野蠻生長,不如納入組織的監管,讓他們有序和諧的發展。
所以王槐摳完腳丫就拿起電子煙狠狠吸了口:“行,晚點我會發些資料給你。然后有不懂的你可以問我,也可以到當地社保局或圖書館找相關人員詢問。”
阮文:“…謝謝。”
王槐呵呵道:“這可是條不歸路,想好喔。”
阮文:“我明白。”
她說的很堅決,
但王槐卻搖頭。
你不明白。
你遠不知道這條路上的未來有著怎樣的坎坷和磨難——比如她腳上這萬年不愈癢到鉆心的爛腳氣!
她又狠狠抽了口電子煙,噴出濃郁的煙霧道:“那就好。”
阮文:“記得替我保密,謝謝了。”
王槐:“好。”
掛斷電話,
王槐繼續摳腳寫報告。
只是沒多過會兒,就有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望著那串號碼,
王槐忽然覺得,今晚可能安生不了了。
她接通電話,果然電話那頭傳來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是韓笠。”
王槐:“嗯,什么事?”
韓笠:“你們的話,有辦法讓我變回男人嗎?我們家可是三代單傳…”
王槐:“有是有…”
韓笠:“那就行了。”
王槐:“…”
她把跟阮文說的一套又說一遍后就掛斷了電話。
但這這次她沒去摳腳寫報告,反而把電話擺在桌前等待起來。
果然,
沒多久后,手機又響了起來,里面傳來鬼鬼祟祟的聲音:“喂?我是何幼安啊,我想問問就你們那些東西里有沒有那種,就是…能讓男人死心塌地愛上你的方法啊?”
王槐:“???”
我是阿拉丁神燈還是海底的老巫婆?
你們一個兩個要求還挺花是咋回事?
這一宿舍的可真踏馬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