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紅衣當奉公執法,打擊罪犯本是屬下的分內之事不該求獎賞。
但羅爺素來一言九鼎賞罰分明,屬下不敢違羅爺之意。羅爺,我這紅衣是不是可以更進一步了?”
好家伙,這話說的羅天宇當時就一懵。
翻譯過來差不多就是,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要不提點要求就是不給你面子。那就勉為其難的要個獎賞,你看看我能不能升玄衣?
“嘶——”
羅天宇吃咧一嘴,“你才升紅衣多久?身上的衣裳還沒捂暖呢就惦記著玄衣了?”
“羅爺,您不是說鎮域司晉升只問功績能力不看資歷的么?”
蘇牧也許是唯一一個有底氣這么和羅天宇說話的,就是莊必賢他們都沒這底氣。
“但現在是無論能力還是功績,你都沒達到。想升玄衣的功績可不是一個泊水幫能夠湊滿的。你要是能破獲這些極樂丹的來源我倒可以試著幫你申請申請。
至于能力的話…怎么?你破六品境界了?”羅天宇嘴角微微揚起,眼角露出一絲笑意。
年輕人,稍微有點天賦就自命不凡。雖然你是我的心腹愛將,但該批評的時候老子絕不含糊。千萬別太得意自滿…
羅天宇心底默默的想到。
“這…還差一點…”蘇牧有些挫敗的撓了撓后腦勺。
“嗯?”羅天宇眼角的笑意頓住,不停拍動的手也停在半空,“還差一點點是…什么意思?”
“就是…還差一點點的意思。我現在是上七品修為,距離七品巔峰相差不大。突破七品到現在算起來差不多半年左右,照這么估計的話大概還有三兩個月就破六品了。
可能我估計的保守了,也許不需要。”
聽了蘇牧的話,羅天宇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
尤其是最后一句我估計的保守了,可能還不需要。
娘的,這是何等虎狼之詞?確定說的是人話?
剛想說蘇牧狂妄,但話到嘴邊卻又不得不咽了回去。蘇牧一年半前剛剛加入鎮域司的時候似乎還不入九品。一個月入九品,半年左右入八品,現在又到了七品巔峰。
修為進度快的羅天宇也見過,遇到奇遇的人朝入初境暮達巔峰的也不在少數。可特么每一個大境界之間沒有關卡的似乎真沒有聽說過啊。
每一個大境界的關卡才是卡住所有人咽喉的要命東西。九品入八品,有的人卡了七八年而有的人一卡就一輩子。
八品入七品更是如此,哪一個大境界之前不是倒下無數英雄人物?尸骨堆積起來可以壘成山脈。
但關卡這玩意似乎在蘇牧面前…不存在啊。
微微失神了這么一會兒才悠悠的嘆了口氣,“等你破了六品再說吧,獎勵的事我和其他三個商量商量,另行發放吧。”
“那…”
“放心,肯定對得起你這次立的功勞,天色還早就不留你晚飯了,早點回去吧。”
“是,那…屬下告退。”
三天之后,春光明媚。鎮域司公告欄中突然張貼了一張全新公告。
“五環城南域鎮域司,新晉錦衣捕頭王小黑欲組建新的錦衣大隊,歡迎司內藍衣,青衣捕快踴躍報名,先到先得,過時不候。”
“還過時不候?”一名錦衣有些不忿的冷笑道。
“司里人手本來就不足,我們幾個錦衣大隊都沒有滿編呢還過時不候?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還別說,他真算是個人物。我手底下有那么些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李耀栽了之后我們都把手底下盤子給收了,這三個月弟兄們收入嚴重縮水早就有怨言了。
我們四個錦衣大隊都沒有滿編,但蘇牧旗下的三個錦衣大隊全部滿編。三個錦衣大隊的人手不在我們四個之下,為何?
還不是蘇牧出手大方么?你看看,他手底下的青衣,月份多少?月俸一兩,職務津貼一兩,藍衣的職務津貼二兩。
一年下來,青衣有二十四兩銀子,藍衣有三十六兩銀子。收入比我們養盤子還多…
弟兄們都要養家糊口的啊,不患寡而患不均,眼里瞅著別人的錢袋子,心能不起二心么?”
這話,聽起來像是抱怨但其實都是說給會議室首座的唐宗賢聽的。
唐宗賢眼皮微微抬起,不經意的看了眼說話的錦衣捕頭。
“老關,你羨慕干嘛不去投奔?”萬壑譏諷的問道。
“不是我羨慕,是我手底下兄弟羨慕。今天早上,我兩個藍衣跑過去了,可我還不能攔著。都在一個鎮域司,我好攔著么?
你們別笑我今天話多,我都成光杠子了也不怕人笑話。”
這話落地,有兩個錦衣捕頭也笑不起來了。他們旗下也有整個藍衣小隊跑過去的,實在笑不起來。
“統領,真正的威脅是蘇牧手下也有四個錦衣大隊了,實力還在我們之上啊,以后五環城南域,誰說了算?”
“萬壑,你說什么呢?當然是統領說了算,不論怎么說統領就是統領,壓蘇牧一頭。”
“統領,我只是對蘇牧的威脅表示擔憂,我不是真的…”
唐宗賢抬斷了萬壑的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的早會就開到這里吧,散會。”
四個錦衣相視茫然,最后還是齊齊里站起身離去。
唐宗賢坐在會議室中一動不動,過了許久才輕輕的敲了敲桌面,“小何!”
“統領我在。”
“給我送一份請帖到鶴府,今晚我要請鶴公吃飯。”
“是!”
二月剛過氣溫就以一種飛機爬升的方式很快的上升。雖然總體呈曲線上升,但還是會經過幾次過山車一般的急轉直下。
因為王小黑的加入,蘇牧的綜合實力隱隱壓住了唐宗賢一頭。
本以為接下來會面對唐宗賢的全力打壓,但沒想到并沒有。甚至好像唐宗賢就真的服軟了一般,對蘇牧的提議能通過就通過,通不過稍微反抗一下也通過了。
唐宗賢這個態度非但沒有讓蘇牧放松警惕反而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唐宗賢是豈是易于之輩?他笑面虎的稱號是靠著輝煌實戰贏來的。越是好說話就越得擔心,可蘇牧明里暗里的調查監控,一切真的就那么風平浪靜。
這么悄無聲息的,二月掀過去了。
“牧爺,嫂子來了。”辰龍突然闖進蘇牧的辦公室門,打斷了蘇牧的閉幕養神。
“誰家嫂子?”這話一出,蘇牧頓時舌頭打結了,“咳咳咳…單瑜來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