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所殺之人有大量業力纏身,轉換功德中,扣除業力值,結算功德一千五百點。
宿主擊殺罪惡實力首腦人物,受天道功德嘉獎,獎勵功德值兩千。”
兩個提示音響起,蘇牧臉上掛起淡淡微笑。
之前剿滅石窟門齊家得了一萬功德,現在又得兩千功德眼看快四十年壽元了。找個時間把修為兌換了,實力應該還能竄一竄。
南云劍派內院之中,蘇牧如被眾星拱月一般被八大派掌門圍在中間。
“蘇大人,今天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們八大派及武林同道都要面臨滅頂之災。”
“是啊,差點武林大會真成了笑話大會了。”
“大恩不言謝,以后蘇大人但凡有差遣,我們八大派愿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大人來參加英雄大會是得知黑煞寨的四張狂要來搗亂么?”
“這是其中之一。”蘇牧淡淡的說道,“除了這個我還有另一件公務需要詢問墨掌門。”
“蘇大人請問!”
“我想知道二十年前噬心魔君段君邪真的死了么?”
此話一出,八大派的臉色齊齊一變。紛紛對視,最終墨云對著蘇牧抱拳,“蘇捕頭為何問此魔頭?”
“因為我懷疑段君邪沒死。”
“不可能!”邯山派掌門連忙搖頭說道,“段君邪肯定是死了,當年在血月崖我親眼看到莫前輩一劍刺穿段君邪的心臟,而后其跳下萬丈懸崖。段君邪絕無生還可能。”
“那你們去崖底找了沒有?正所謂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一眾掌門遲疑對視。
從他們的這個表現蘇牧就明白了,肯定是沒去找啊。
“這么說來,段君邪確實還活著。”
“應該不會啊。”墨云連忙搖頭說道,“段君邪如果還活著為什么二十年來消聲滅跡?蘇捕頭,你怎么知道段君邪重出江湖?”
“倒不是我說的,而是丐幫楊舵主說的。前段時間丐幫一個弟子被挖出了心臟所以推測是段君邪重出江湖,而且我手底有一件案子也有可能和他有關。”
“丐幫弟子被挖去心臟也不一定是段君邪所為啊,殺人挖心的邪魔外道不只是只有段君邪。而且段君邪如果沒死,他第一件事應該找我們八大派報仇,殺他丐幫弟子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段君邪沒有尋諸位報仇?人家都報了二十年的仇了。”
“蘇大人,你這話…何意?”
“如今的八大派,與二十年前的八大派相比如何?這二十年間,八大派就沒不正常么?”
幾個掌門最開始一臉疑惑,可仔細一想一眾人卻頓時臉色大變。
這二十年,八大派諸多不順。門下優秀弟子接二連三的出事,后來不只是門下弟子就是頂尖高手也接二連三的出事。
一直以來,八大派都認為是點背,因為這些出事的弟子全部是死于意外。可點背沒必要持續二十年吧?而且還不是一個點背,八大派全部點背?
如今被蘇牧這么一說,八大派倒是琢磨出一點點內味了。
“我還是不信段君邪還活著…如果這樣都能活著,那世上還有什么辦法能殺死他?”
“這樣,你們帶我去血月崖看看!”
在八大派的帶領下,蘇牧一行人來到了血月崖。
血月崖是一處挑起來的山峰,越到外面越是狹小,三面都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
“當年的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不,準確的說是二十四年,但我依舊記的清清楚楚,當初的每一個畫都歷歷在目。
當時,我還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普通弟子。
八大派的高手封鎖了血月崖的所有退路,由莫前輩獨戰重傷的段君邪。最終在此一劍刺穿段君邪的心臟,而后段君邪怒罵我們不將規矩車輪戰。揚言不會死在八大派手中縱身一躍跳入懸崖。”
“你們說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沒錯,是自己跳下去的。但此刻他心臟中劍,就算不跳下去也必死無疑。”
蘇牧來到懸崖邊地頭看去,下面是深不見底的云霧。而懸崖邊上也沒有什么藤蔓之類的東西。從這里跳下不存在抓住藤蔓或者被樹枝攔下等情況存在。
蘇牧眉頭一皺,想了想突然眼中精芒閃動。
縱身一躍,竟然也跳下懸崖。
“穆大哥——”
“牧哥——”
兩聲驚呼響起,單瑜縱身一躍也要跳下。要不是辰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單瑜,可能真的也跟著下去了。
“單瑜姑娘冷靜,牧哥肯定不是自尋短見。”
“穆大哥——”單瑜跪倒在懸崖邊上地頭看去,焦急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
迎面勁風呼呼的吹來,蘇牧猛的抽出龍吟劍,哐的一聲刺入懸崖峭壁之中。
頓時,下降的趨勢頓減。劍刃在懸崖中劃出一道細橫之后停了下來。
滴答——
額頭上滴了一滴水。
蘇牧抬頭看著天空大太陽,“下雨了么?”
將之拋之腦后在懸崖峭壁邊上搜尋起來,很快在不遠處看到了條被風化的縫隙。這條縫隙上下豎直,連綿到頭頂不知處,下面也連續到看不見底的崖底。
這顯然不是自然形成的縫隙,應該是被利刃切開的縫隙。
看著縫隙微微思索,蘇牧眼中精芒閃動差不多想明白了。
內力運動,劍氣在劍刃之中流轉。
龍吟劍瞬間蕩漾出劍芒,劍芒流轉仿佛給龍吟劍按上了一圈電鋸鋸齒。
瞬間,蘇牧的身體仿佛乘坐了電梯一般緩緩的落下。劍芒不斷的切割著懸崖崖壁,劍痕從半空中一直連綿的往下。持續了差不多一刻鐘時間蘇牧已經接近了崖底。
抽出長劍,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崖底。
蘇牧來到不遠處那條已經風化的細縫下,細縫在距離崖底不滿兩米的地方消失了,更是讓蘇牧確信了心底的猜測。
蘇牧在崖底搜尋了起來,穿過了一面懸崖上只能通過一人的裂縫眼前豁然開朗竟然出現在了山道之中。
山道上有很多車輪碾過的痕跡,這條路上車輛往來很頻繁的。到了這一步,蘇牧幾乎可以肯定二十年前段君邪沒有死。
二十年前,段君邪用利刃插進了懸崖峭壁,然后用蘇牧方才用的類似辦法平穩的落到了懸崖底再從這里離開來到路上。
只是段君邪這二十年去了哪里?是在某處花了二十年培養了接班人,還是二十年后沖出江湖?
想不明白,蘇牧嘆了一口氣再次回到了血月崖。
看到蘇牧完好無損的出現,單瑜頓時飛撲的沖進蘇牧的懷中,緊緊的將蘇牧抱住。
“穆大哥,我討厭你!”突然,單瑜一把推開蘇牧,轉身跑去。
蘇牧一臉莫名的看向辰龍等人,“她怎么了?發生什么事?”
“牧哥,你剛才跳崖的姿勢很帥氣,就是單瑜姑娘以為你自尋短見了嚇得不輕,要不是辰龍攔著也跟著跳下去了。”
“自尋短見?我吃飽了撐的?”吐槽一聲,蘇牧連忙向單瑜追去。
用了前世的十八幫方法,做出了N多保證承諾之后,總算把單瑜給哄好了。
“諸位掌門,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我幾乎可以肯定二十年前段君邪并沒有死,至少當時沒有死。”
“怎么可能?他…他怎么活下來的?”
“我跳下懸崖不也完好無損的活了下來么?段君邪當年的武功肯定在我之上吧?我都能平安無事他自然也能。
我在懸崖上看到了一條從半山腰一直連綿到崖底的劃痕,從劃痕風化的時間推算應該有二十年時間了。也就是說,當年段君邪是活著抵達了崖底。”
蘇牧的話讓八大派掌門的臉上浮現出了茫然,恐懼。
現在的八大派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八大派,二十年前的八大派聯手能剿滅段君邪,可現在的八大派連一個七品巔峰的高手都湊不出來何況是六品高手。
“不過你們也沒必要多么擔心,于事實來說,這二十年什么都沒有改變。你們的恐懼來源不過是了解了真相而已。二十年都過去了,現在沒必要擔心什么。”
“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哪里能不擔心?”
一眾八大派掌門心事重重的回府而去,相約著商量應對之策。至于青鋼嶺十六連寨,只能暫時放下了。
安寧縣在通天府二十四縣之中平平無奇,但只要是男人,說到安寧縣必然會想到安寧縣城之中的一條街道名為香花。
香花街,煙花巷!
因為這里,是整個安寧縣最有名的煙花之地。這一條只有不到一里的巷子,卻有著二十多家各色的青樓。
是紳士們尋花問柳的圣地。
牡丹亭,并不是一個亭子。而是煙花巷中的一座青樓。
青樓之中,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而今天的牡丹亭,卻被一群安寧縣的武林青年俊杰包了下來。
十多名二十上下的青年美女入懷,高談闊論。
“今天的南云劍派可是熱鬧啊!就差一點點,英雄大會變成了笑話大會。”
“哈哈哈…我也聽說了,八大派號召武林群雄聯手蕩平青鋼嶺十六連寨,卻沒想到他們還沒找上人家,人家黑煞寨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還不算,黑煞寨四張狂,帶著不到二十人,就差一點點吧整個八大派及在場的一千多號英雄豪杰一鍋端了。如此無用,真不知他們怎么有臉還叫八大派的?”
“是啊,當年的八大派何等風光,可如今…要不是那個鎮域司的高手力攬狂瀾,八大派今天就除名了。”
“正是正是!”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不是黑煞寨真這么厲害,也不是八大派多不堪。實在是南云劍派中有幾個弟子暗中投靠了十六連寨。
暗中將黑煞寨的人放入門派內,而后用毒煙將八大派高手及一眾武林群雄全放倒了。在毒煙之下在場英雄豪杰連站都站不起來,怎能對敵?只能說著了黑煞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