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方突然別過頭,視線落在了蘇牧的身上。
頓時單瑜的臉色一變,“有什么事就沖著我來與旁人無關。”
“少夫人,雖然你和少爺尚未成親但婚約已定,再外四處勾搭別人傷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名節丟的還是丹鼎宗的臉面。小子,自斷一臂我留你一條性命。”
“嗯?你在和我說話?”
“雖然我知道你和少夫人相識不長未必真有什么牽扯,但為了避免被人嚼舌頭只好委屈你了。”
“丹鼎宗的諸位。”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那人說話,正是之前被蘇牧削去眉毛的那個年輕少俠,“我剛才看到他們兩個舉止親密感情深厚,不像是認識不久的樣子。”
“當真?”那個丹鼎宗中年男子臉色頓時陰沉的喝道。
“在場的這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兩人情意綿綿你儂我儂。”
“師兄!”少俠對面的一個女子也看不過去了打斷道。
但年輕少俠早已經妒火中燒哪里管得了自己現在的形象多么卑鄙無恥。
“既然如此看來不能放過你了,別弄壞了人家家當,出來受死!”
蘇牧突然笑了,對著單瑜問道,“丹鼎宗一直都這么囂張的么?”
“找死!”丹鼎宗弟子怒喝一聲,瞬間抽出長劍一劍向蘇牧的咽喉刺去。
蘇牧輕輕抬手,一道金光從蘇牧的掌中迸射而出,金光凝結,化作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
掌力噴吐而出,與丹鼎宗弟子的刺來的劍交擊,瞬間刺來的長劍暴碎當場。掌力趨勢不改,在丹鼎宗弟子反應不及之際正中丹鼎宗弟子的胸膛。
“噗——”
一口鮮血噴出,丹鼎宗弟子身上的衣裳瞬間暴碎,化作彩蝶激射而去。
蘇牧臉色一沉,輕輕一甩一個巴掌扇在出手的丹鼎宗弟子的臉上。
丹鼎宗弟子瞬間被扇的原地起飛,如陀螺一般呼嘯的倒飛撞向酒樓的大門直接撞了出去。
跟著那人來的一眾丹鼎宗弟子驚恐的回過頭望著洞開的大門,又看著輕描淡寫甩了甩手的蘇牧。慌忙向后退去。
“慢著!”一眾丹鼎宗弟子身體一僵定在當場。
“撞壞了人家的門,不表示一下么?”
“對…對不起。”一個丹鼎宗弟子連忙從腰間錢袋中掏出一錠銀子小心翼翼的抵到蘇牧面前。
“小二。”蘇牧微笑的招來剛才已經嚇傻的小二,將銀子放在他手中,“一扇門,一頓飯,夠不夠?”
“夠…夠了…”
“那好!滾吧!”蘇牧揮了揮手,余下的幾個丹鼎宗弟子灰溜溜的跑了。
頓時,堂間之中議論紛紛。
“剛才那個,不是岳鼎豐的親傳大弟子楊啟么?”
“是他,安寧縣高手榜第三十八位,上八品的高手啊!”
“上八品的高手竟然被那個公子哥一巴掌給扇飛了出去?這公子哥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至少得七品修為,不管是什么身份敢招惹丹鼎宗的背景一定不得了,反正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聽著周圍討論聲,之前說話的那個年輕少俠滿臉惶恐冷汗直流。
趁著沒人注意,悄悄的站起身想要跑,卻在走到蔣江平身邊的時候被伸出的一條手臂擋住了去路。
辰龍滿臉微笑的看著那個年輕少俠,“這位兄弟,我剛剛吃飽飯,想活動活動消消食,你不介意吧?”
“你,你想做什么?”那人用驚恐的余光掃著身后。
“放心,就我們兩個切磋切磋。走吧,打壞了東西可是要賠的。”辰龍不有分說拽著他向酒外走去。
“干什么干什么?放開我師兄。”
“你師兄剛才欠扁的樣子沒看到啊?干什么?揍他生活不能自理。怎么?不服氣?好啊,連你一起揍…”
“兄弟,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我們就是拼桌吃飯而已。”
“這種背后打小報告的卑鄙無恥之徒,人人得而誅之,兄弟,你打完之后可否讓我也踹兩腳?”
辰龍等人態度囂張的將那人逼出酒樓,周圍的武林人士也頓時好奇的跟了上去看熱鬧。
“你不勸勸辰龍么?”單瑜的臉上,笑意甜的如蜂蜜一般,吃著小二換上的精致美食柔聲問道。
“勸他干嘛?有些人就是欠教訓。”
“穆大哥,你別這么看著人家,被你這么看著我怎么吃飯啊。”
“好!你吃你的。”
“穆大哥…”
“我看我的。”
一頓飯吃完,一行人離開了酒樓繼續向安慶縣走去。
“好久沒有打的這么爽了,就跟做了一次渾身拿捏一般,舒服。”
“余杰,你剛才很不對勁啊。”
“我怎么不對勁了?”
“你和那個姑娘打了半天動嘴都比動手的多。你們聊什么啊?”
“沒聊啊,對罵呢,她是女孩子我總不能真的動吧?”
“可是臨走的時候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勁,你們確定沒什么?”
“能有什么?”余杰一臉無語的回懟道。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蘇牧突然問道。
“林珊!”余杰下意識回到,可這話一出頓時反應過來。
“我靠,連名字都問到了,余杰,你可以啊…”
“沒有啊,打了一架算是相識一場,知道名字不是很正常么?總不能打完一架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吧?”余杰強烈狡辯道。
“你那算打架?你是不是對打架兩個字有什么誤解?”蔣江平哪里肯放過老實人,連忙欺負道。
“對,你沒看到余杰交手的那個場面,眉來眼去的眼睛都快飛出來了。”
“沈醉,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眉來眼去劍法,此劍法之奧妙就是一招一式必須眉來眼去。”
“哈哈哈…”
一去二十里,蘇牧一行人來到了安慶縣境內的一個小鎮。
在小鎮上找了一個客棧,要了四間聯排上房暫住一晚等第二天再一起去南云劍派。
夜色微涼,天空的明月如圓盤一般。
單瑜靜靜的坐在屋檐上,望著天空的明月怔怔出神。
突然,一道輕聲響起,蘇牧的身影落在單瑜的身邊,“想家了?”
“沒有…”
“月,最是能勾起念家情緒,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你望著月亮滿眼哀傷,不是想家還能是什么?”
被蘇牧道破的心思,單瑜的眼眸更加哀愁。
“我家是安寧縣錦繡山莊,我的閨房面向東,每到月圓之夜,我只要坐在床頭打開窗就能看到滿天月色緩緩升起。
我是錦繡山莊的小姐,錦繡山莊應屬江湖武林吧?但我不能像江湖武林中的女孩一般縱馬江湖快意恩仇。江湖兒女只需苦練武藝,而我,不僅要苦練武藝還要學琴棋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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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說,我不僅僅是江湖兒女,而且還是錦繡山莊的少莊主未來錦繡山莊的莊主。所以我要比其他人更優秀,比所有人都優秀。
別人休息睡覺的時候我寒窗苦讀,別人練功的時候我也在練功。十三年如一日,我也不負所望的成功突破八品。
我才十八歲,十八歲的年紀,突破八品的能有幾人?我很優秀了對吧?穆大哥,你說我是不是很優秀了?”
單瑜的眼角,滴落著眼淚。
“我還沒有快意江湖,我還沒有名揚天下…我還沒有闖出屬于我單瑜的名號,她卻悄悄的給我定下了一門親事。
她怎么這樣?她是不是我親娘?”
“所以你跑了?”
“沒有,那個人是丹鼎宗的少宗主岳麒麟,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一個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劣跡斑斑幾乎無人不知無人無曉的廢物。
我單瑜就算死,就算出家當尼姑我都不會嫁給他。”
等等,這劇情我怎么感覺有點熟?
蘇牧心中咯噔一下,好像是某個主角的開篇,而自己似乎不小心成了主角崛起路上的某個反派了?
“我提出來一個條件,比武招親。岳麒麟想娶我,除非打敗所有參加比武招親的競爭對手。而且為了防止岳麒麟買通其他人,我特地留了一個心眼比武招親的最后一位是我。
在打敗了其他所有人之后只有再打敗了我才能算贏,這樣我就會履行約定嫁給他為妻。
岳麒麟不過是九品修為,而我特地安排了我幾個相熟的朋友參加招親,對戰岳麒麟應是手到擒來。
可沒想到…我小看了岳麒麟。他的實力并不是我所了解的九品,而是八品。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打敗了所有的對手。”
“那說明你對岳麒麟的認知有誤解,正常來說你不是應該對岳麒麟刮目相看,從而產生好奇,震驚,甚至被他折服么?”
“怎么可能!岳麒麟長得尖嘴猴腮一臉猥瑣,誰知道他以前隱藏武功修為為了什么?反正我絕對不會嫁給岳麒麟的。
當天夜里,我翻墻逃走了。因為生怕被家人找到,我故意在深山之中躲了幾天,而后才下山打算闖蕩個幾年江湖等事情過去了再回去。
沒想到剛剛踏進江湖就遇到了牛家村一事…”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不知道,先浪跡天涯吧。”
“要不先跟著我吧,等我這邊的事忙完跟我去通天城,我護著你保證丹鼎宗不敢動你一根手指。”
“這…”過了許久單瑜默默搖了搖頭,“不行!我怕丹鼎宗對錦繡山莊下手,我不放心。”
“你現在跑了,難道丹鼎宗不會對錦繡山莊動手了?你留在此地除了徒增被抓到的風險之外有什么用?”
“我…但我至少能知道家里的情況,如果他們真敢對錦繡山莊不利,我就和他拼了。”
“怎么拼?就算我長居通天城也知道丹鼎宗的赫赫大名,丹鼎宗主,至少六品修為吧?”
“我就和岳麒麟同歸于盡。”單瑜表情兇惡,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敢娶我,就做好隨時被我捅死的準備。”
嘶,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