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把昨天安置干草的人控制起來。”
“算了!”蘇牧搖了搖頭。
“為何?”
“有證據么?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
在另一邊的非重點收監所之中,一眾七殺幫的弟子被關押在擁擠的牢房之中。只有七八個平的牢房之內,硬是被鎮域司塞了三十幾個人。
“聽說了么?幫主死了!”一個七殺幫比較年長的高層突然低沉的說道。
原本鬧哄哄的牢房之中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本來就不安驚恐的氣氛瞬間凝固到了冰點。
“聽說幫主是被鎮域司的條子刑訊逼供活活打死的…”
“幫主——”
“嗚嗚嗚——”
“幫主不是說我們在鎮域司有人么?”
“這么大的事,就算鎮域司有人也罩不住啊,除非是鎮域司統領,可能么?”
“連幫主都被打死了,那我們呢?”
“我們?呵呵呵…如果罪責輕一點的,做三十年苦窯,但如果罪名重一點的少不得菜市場上挨一刀了。”
“能和我們關在一起的,在鎮域司的眼里哪個不是罪行累累滿手血腥?別想了,等著吃斷頭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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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剛剛落地,外面就響起了一陣敲打聲。
“吃飯了吃飯了!”
一個青衣提著飯桶來到牢房前,抽出牢房口長長的飯槽,而后粗狂的舀著一勺一勺的拌飯倒在飯槽上。
紅油拌飯,熱氣騰騰看著就非常有食欲。可一眾人看著對面,對面的牢房吃的是鹽水泡飯,瞬間被勾起的食欲消失不見。
“捕爺,今天我們…怎么吃的這么好?”一個七殺幫的弟子聲音微微顫抖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青衣不耐煩的舀著飯,動作更加粗暴。
“媽的,不會是我們的斷頭飯吧?”
“嗚嗚嗚…我特么還不想死啊——”
“操!還沒過堂審問呢,就要開刀問斬?”
人群中,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人止不住悲上心頭。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特么剛剛看上的姑娘,還沒來得及去上呢…”
突然,一道電光劃過他的腦海,瞬間仿佛想起了什么,臉上連忙露出了激動神情。
“捕爺,我舉報,我有重要情報——”
“誰在瞎嚷嚷?”
“我,我有重要情報!”
青衣看著那個雙眼迸射出炙熱光芒的中年男子,“你出來!其他人老實點!”
“我也有重要情報——”
“還有我…”
頓時,一眾人仿佛被打開了活命指南一般,爭先恐后的說有重要情報舉報。
剛剛吃過午飯,蔣江平就被交到了審訊室,說什么一個七殺幫的弟子聲稱有重要情報舉報。
剃著牙,蔣江平呸了一口。
其實跟著蘇牧親近的人都知道,七殺幫和南明毒手沒什么關系。滅了七殺幫就是因為瘋狗惹到了蘇牧,而且七殺幫的所作所為觸犯了蘇牧的底線。
販賣人口還逼良為娼?這些被販賣的很多都是良家婦女?
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七殺幫弟子的舉報在蔣江平看來無非是七殺幫還做了些什么喪盡天良的生意。七殺幫都滅了,你舉報還有什么意義?
“你要舉報什么?說吧!”
“回稟捕爺,兩個月前我無意中玩了一個暗窯…”
“尼瑪,你玩暗窯這事舉報個毛線啊?玩呢?”
“不是,那個暗窯就是我們手里賣出去的,在還沒賣出去的時候就玩過…我挺喜歡那個妞的所以特地留意了一下,我記得那個妞是被一個棺材鋪的老板買走的…如果能找回那些被買走的姑娘,我算不算立功?”
“等等!哪個棺材鋪的老板?邢老板?”
“好像是姓邢…對!他運人都是用棺材裝的,就是他。”
“你等著!”蔣江平連忙站起身,轉身向審訊室外走去。
“很快,蘇牧與幾個手下藍衣來到了審訊室。看到蘇牧,那個舉報的七殺幫猥瑣男子身體猛烈的顫抖了起來。
那天他也在海東明的身邊,雖然蘇牧對他可能沒什么印象,可他對蘇牧卻記憶深刻。
那天蘇牧為了震懾七殺幫弟子不敢有逃跑之心化作殺神一面,手起刀落殘忍屠戮一眾七殺幫企圖逃跑弟子的一幕給他造成了難以計算的心里陰影。
“聽說你有關于邢老板的線索舉報?”蘇牧陰著臉色淡淡問道。
“牧…牧爺…”
“你很冷?”
“不…不冷…”
蘇牧別過頭,“把炭盆離著他近一點。”
此刻已經三月天,要說冷,肯定是不冷的。
但幾夜交疊的下雨,乍暖還寒。而且審訊室位于地下,要說冷的話,還真有那么一點。
“牧爺,小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好女人,一天要沒女人就渾身難受。大概在兩個月前我在逛直路街巷子暗窯的時候又遇到了一個被我們賣出去的姑娘。
這個姑娘特別水靈,還在我們手里的時候我就很喜歡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遇不上了沒想到…
這個姑娘我記得很清楚,是從我手里賣出去的,買家是個開棺材鋪生意的,他們運貨都是靠棺材運的貨…”
蘇牧拿出邢老板的畫像舉在對方面前,“是他么?”
“對對對!就是他!”
“把相關的一切給我詳詳細細的寫下來,有半點差池人頭不保。”
“牧爺,我要是舉報屬實…算不算立功?”在蘇牧站起身的時候,對方急忙問道。
“算!”
“那我…能不能活命?小人才三十歲,小人還不想死…”
“你才三十歲不想死,可落在你們手里的人,比你更年輕卻求死不能。能不能活命就看老天爺給不給你機會了。如果你提供情報能有重大收獲,你可以活,倘若沒有…”
“謝牧爺…謝牧爺…”
直路街位于五環城南域的最北邊,以一個大轉盤為中心連接著五環城的三大區域板塊。因為圓環周圍的街道全部都是筆直的直道,所以稱為直路街。
直路街兩邊有很多胡同,已經無法稱之為小巷了。胡同很寬,就算胡同兩邊都擺了攤販,中間的路還能供一輛馬車穿行。
而在這復雜如迷宮一般的胡同之中,藏著數以千記的暗窯。
儼然,直路街成了五環城最大的暗窯市場,所以直路街一直以來吸引了五環城各地前來獵奇的游客。此地,也是各地幫派勢力的必爭之地。
蔣江平身著便衣來到直路街,穿梭在胡同之中隨處可見站在街頭招蜂引蝶的暗窯女子。
還有更多穿著和蔣江平一樣斯文儒雅,卻隨時做好將身上這層外衣脫掉的衣冠禽獸,雙眼不住掃視周圍仿佛獵狗一般尋找著獵物。
偶爾彼此四目相交,也會露出同道中人的會心一笑,而后猥瑣的擦肩而過繼續搜尋獵物去。
蔣江平此刻的心情并不算太美好。
按理說公費出來逛窯子,想想都刺激!可在蘇牧選中蔣江平完成這次任務的時候說的一番話讓蔣江平差點當場摔桌子。
“江平,知道為什么選你么?”
“因為我能出色的完成任務。”
“為什么!”
“因為優秀!”
“就沖你這不要臉的樣子,我無比相信你能完成這個任務。
他們幾個要么長得太帥要么太老實,和你差不多的三個又都有了意中人,馬上要成親了傳出去不好,也就你長得既猥瑣還是單身一人…”
長得猥瑣,還單身狗!
每一個字都跟一把匕首戳的蔣江平肝疼。滿足這兩個條件算合適的話…這活肯定不能接啊。
但還是被蘇牧不容分辯的趕鴨子上架了。
所以這一路上,蔣江平一度對自己的顏值產生的懷疑。
“俊哥哥,過來玩呀!”
蔣江平抬頭,自己不遠處的門口,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對著自己搔首弄姿,看著那渴望的眼神,蔣江平相信她的話一定發自肺腑。
穿梭過擁擠胡同來到了內層,里面的暗窯越發多了起來,幾乎是每個門口都站著一個搔首弄姿的女人。
“俊哥哥,你都多久沒找人家了。”
“俊哥哥,人家等了你大半天了…”
這才上午好不好?
“幾位姑娘誰是單耳鼠的人?”蔣江平上前不失禮貌的問道。
話音剛落,幾個原本搔首弄姿的姑娘一個個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冷淡了起來。
見沒人搭理,蔣江平繼續往里走著,走過幾個巷子,突然感覺身后有人跟隨。
蔣江平頓下腳步,沒一會兒身后出現了幾個手臂上花花綠綠臉上幾乎寫的我不是好人的人。
“幾位兄弟跟著我是什么意思?”
“剛才是你找單耳鼠?”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小子找單耳鼠做什么?”對方語氣頓時嚴厲了起來,大步上前大有動手的架勢。
“找單耳鼠做什么?我上次玩過的妞就是單耳鼠的,這次還想玩卻找不到門了,所以想請單耳鼠領個門,有問題么?”
“這么說…兄弟是來找樂子的?”一個聲音突然蔣江平不遠的弄堂里響起,蔣江平湊過去一看,一個缺了一只耳朵瘦如耗子的男人靠著巷子說道。
“當然是來找樂子的。”
“找樂子的我當然歡迎,就怕不是。你找的妞是哪個?”
“兩個月前玩過的,挺水嫩,叫什么落英,對,曲若英!我記得是這個名!上次答應過她改天再去找她,卻沒想到出了個遠門一耽擱就是兩個月。”
單耳鼠來到手下這邊,“有這個人么?”
“有,可一個月前已經病死了,他是玩不成了。”
“看來是來找樂子的。”
單耳鼠頓時滿臉堆笑的走來,“兄弟,不好意思,你找的那個妞已經不在我們手里做了,要不給你換一個?”
“不在你手里做了?怎么會,她不是說被你們買來的,還能不在你們這里做?”
一聽這話,單耳鼠眼中陰狠下來,但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兄弟說哪里話,我們手里的姐兒可都是自愿的,更不說買來的。我還有別的不比曲若英差的妞,要不要試試?”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