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爺,誤會,誤會!在下七殺幫瘋狗,這個女人是我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不知檢點勾搭男人。被我撞破之后要和奸夫私奔,我氣急之下這才窮追不舍。不是有意觸犯牧爺的規矩!”
“這么說都是誤會了?”
“誤會,誤會!”
“你胡說——”女子當即激動的吼道,“大人,小女子根本不是他的妻子,小女子原本住在臨江縣,是被他們用迷藥迷暈擄來的。大人為小女子做主啊——”
“賤人,在這個時候你還敢信口雌黃!大人,我現在報案,這地奸夫通奸茍且,還盜竊錢財,應該將他們緝拿法辦”瘋狗連忙說道。
余杰側過臉看著女子渾身濕透的衣裳還有身上處處傷痕。尤其是她懷中的男人,此刻已經氣若游絲,要再不救治可就沒了。
“林天,把他帶下去救治,把姑娘也帶下去處理一下傷口。”
“是!”一個青衣連忙應道。
“捕爺,冒犯之處多多海涵,我們就告辭了。”瘋狗眼珠一轉,突然說道。
“站住,我讓你走了么?”
“捕爺,我還們沒踏進南里街,我可沒有觸犯牧爺的規矩。”瘋狗指著頭頂的界牌微微有些得意的說道。
“南里街的范圍是,以南里街為中心,周圍的五條街以內都算是南里街。你都跑到這里了,怎么沒算壞了我的規矩?”
聲音響起在頭頂,瘋狗一眾人連忙抬頭看去。
在界牌之上,一個身影不知何時出現,撐著黃色的油紙傘,靜靜的站在高處俯視蒼生。
“你是…牧爺?”瘋狗仰頭望著蘇牧,眼底深處閃動著慌張,“什么…什么時候有這個說法了?我怎么不知道?”
“剛剛,我定的!”蘇牧的話音落地,在瘋狗的身后街道上,突然出現了十幾道身影,兩個藍衣,身后跟著十幾個青衣巡捕。
“牧爺,小的一定把牧爺定的規矩宣傳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
“幫派勢力敢在南里街鬧事者,該怎么辦?”蘇牧面無表情的問道。
“斷一手或一腳!”蔣江平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容說道。
“你們還在等什么?難道等我動手?”蘇牧看著瘋狗淡淡的喝道。
“牧爺還請手下留情,我其實并沒有闖入南里街,這不算…”
“你們幫幫他們吧!”蘇牧懶得聽他分辯,話音落地人已消失不見。
“噗——”
瘋狗在蘇牧消失的瞬間,突然口吐鮮血倒飛而去。一連摔出十幾米遠跌落在雨水之中再起不能。
丹田被廢,功力盡毀,可到了這一步,他卻連蘇牧怎么出手的都沒有看到。
蔣江平嘿嘿一笑,瞬間懷中長刀出鞘,身形帶著道道殘影殺入人群之中。
“弟兄們動手——”沈醉大喝一聲,長刀出鞘殺向人群。
瘋狗是七殺幫的堂主,實力在上九品,而其手下大多數都是不入品的習武之人,入九品的也才一兩個而已哪里是蘇牧手下這群虎狼的對手?
幾乎一接觸,便是一陣人仰馬翻哭爹喊娘。
瘋狗總共才帶了二十幾個人,比起上次七虎堂的人馬差的遠了。
就這?
還不夠蔣江平等幾個塞牙縫的呢。
“啊——啊——”
“你們不是人,你們是鬼…你們不是人…”
“啊——”
一群人捂著手或者腳,倒在地上哀嚎著。而其中叫的最慘的那個,便是瘋狗。
武功被廢不說,還被蔣江平砍去了一只手。
“弟兄們,把這群垃圾扔遠一點,別吵著街坊鄰居們睡覺了。”
幾個青衣聚在一起撿著地上的手腳,“咱們牧爺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太心狠手辣了。”
“這能算是心狠手辣么?這叫講信譽!”
“怎么跟信譽扯上關系了?”
“說好斷手腳就斷手腳,人多人少都一樣,不說到做到,別人還以為牧爺說話不管用呢。今天來了個瘋狗,明天可能有傻狗黃狗來鬧事。”
蘇牧五個藍衣都招募了青衣捕快,原本還以為一次性招募這么多會招不滿,誰知道消息剛剛放出去,報名者踴躍而來。
之前三爺栽了,旗下的藍衣對蘇牧怨念不小,但青衣卻沒有多少怨念,上頭沒有錦衣,對青衣巡捕來說就是無根之木,難道吊著等死啊?
之后辛道榮曲向陽先后出事,連帶著他們手下的藍衣也損失慘重,這樣一來就留下了大量沒有歸屬的青衣。
這些天這么多青衣都按兵不動沒有鬧騰,等的就是蘇牧崛起。
果然,蘇牧晉升錦衣,旗下的七個手下五個抬了藍衣。五個藍衣一個招募八個青衣的話也有四十個名額。
當時的鎮域司可是有兩三百個青衣無家可歸啊,那場面可想而知了。
蘇牧旗下多了四十人,這些人也都涌來了南里街。可南里街一共就這么大,哪能住得下這么多人?很多青衣選擇了南里街外的幾條街上。
所以蘇牧說南里街外五條街之內都算就是這個意思。現在是南里街外一里之內,那以后再晉升了手下弟兄更多了怎么辦?所以干脆把區域畫大一些。
第七巷子口的院子之中,陳利給受傷的少年敷了藥,那個女人也安排著上了藥換了干凈的衣裳。
重新整理后的女子精氣神也煥然一新,倒是有幾分書香門第的氣質。
女子從房內走了出來,對著蘇牧撲通一聲跪下了,“小女子求大人做主!”
“你先起來說話,怎么回事?”蘇牧淡淡的說道,對著吳敬之示意一個眼神,“給她搬張椅子過來。”
“謝大人!”
坐上椅子,女子的恐懼情緒稍微消退了一些,“小女子本是臨江縣白丹鎮人,父親是個教書先生。那一日我上街趕集突然感覺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很快就頭暈目眩了起來,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等醒來之后,我被帶到了一艘船上,船很大,不知在何處。
到了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被拐賣了,與我一起被拐賣的還有三十多名女子,他們都是良家女子。
在船上,他們每天告訴我們是貨物,我們是奴隸,我們是用來伺候男人的賤種。每天教我們男女之事,稍有反抗便是毒打,稍有不慎就被他們侵犯。
在船上的一個月里,對我來說就是地獄。我們絕望了,想過自盡一了百了。可他們看的太嚴了,根本沒有自盡的機會。
一旦自盡不成,等到的又是一頓毒打和慘無人道的凌辱。
之后船開動了,我們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那一天,我被放出去放風,遠遠的,我看到了秦少俠,秦少俠也看到了我。
之后,我又被趕到了船上,船繼續開動來到了五環城。可我沒想到秦少俠竟然追到了五環城從而找到了我。
在得知我們的遭遇之后秦少俠與他的三個師兄仗義相救。可是瘋狗的人太多,秦少俠的三個師兄都被慘死在七殺幫的手上。
秦少俠帶著我逃了出來,瘋狗帶著人窮追不舍。
秦少俠說只有逃到南里街七殺幫的人才不敢追來,所以我們拼命的跑…要不是我拖累了秦少俠,以秦少俠的武功,他不應該累的嘔血的…”
“你在什么地方被救還記得么?”
“記得!”
“帶本官去看看!”
“是!”
一輛馬使出南里街。
秦少俠既然能帶著這個女子跑到南里街,說明她們被關押的地方距離南里街不遠。在女子的指引下蘇牧與幾個手下來到了十里外的一處荒郊。
可女子口中關押他們的營地已經被拆除,能找到的僅僅是幾個燒灼的痕跡。
沒有所謂的營地,沒有所謂的七殺幫弟子,更沒有女子口中的那一場大戰。
“大人,小女子沒有撒謊,小女子說的都是真的…就是在這里…我就是在這里被救出來…”
“好了,我相信你的話,先回去吧。”
瘋狗栽在蘇牧的手里,這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
所以這樣的小事也就沒有討論熱議的必要了。
蘇牧的手下審問了瘋狗,可瘋狗依舊一口咬定女子是他女人,那個秦少俠是她姘頭。見到這么頭鐵的,蘇牧當然想陪她好好玩玩了。
“老九!”在準備下班的時候,老五李耀突然叫住了蘇牧。
“耀哥?”
“小牧今晚沒什么事吧?”
“沒有…吧!”
“哥今天請你吃飯,給個面子吧。”
李耀和老七風無極是唐宗賢的嫡系,突然請自己吃飯?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想讓我搭線改換門庭?
心中雖然有無數疑惑,臉上卻掛著淡雅的笑容,“好啊!”
一路上李耀極不尋常的熱情讓蘇牧有點吃不消,無奈下轉移話題,“耀哥的傷…全好了么?”
李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說到這條手臂,我還真得好好謝謝你,丁飛花那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操!他自爆而死算是便宜他了,要是落在我手里,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次去總部我聽說總部研發出了符文義肢,按上之后可以像真的手臂一樣靈活活動。”
“真的?”李耀的雙眼頓時露出光芒。
來到酒樓,推開包廂,沒想到包廂中竟然還有人。蘇牧詫異的看了眼李耀。
李耀臉上倒是跟沒事人一樣,拉著蘇牧走了進來,“小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七殺幫幫主海東明。昨天七殺幫和你發生了點誤會,今天我做東做個和解人,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如何?”
“李哥說的哪里話,我和七殺幫能有什么誤會?”蘇牧臉上掛著陽光般的笑容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