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帶著蘇牧離開天羅莊園,就在天羅莊園不遠處的麒麟道上,秦顏給蘇牧安排了一家客棧。客棧金碧輝煌,裝點大氣典雅。
雖然不知道在這樣的客棧住一晚多少錢想來也是不便宜的。
送走秦顏,蘇牧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
在客棧侍女的伺候下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后,蘇牧盤膝坐在床上。
蘇家祖傳武功有兩樣,一個是金身丹氣,一個是七絕刀法。
七絕刀法,只攻不守,刀法核心思想就是攻敵必救之處。不管敵人來勢洶洶,我自迎頭而上。
一開始蘇牧不理解,只以為祖宗當年就這么頭鐵。自己啥水平不知道?用這種不要命的刀法?
但現在蘇牧終于明白了,七絕刀法是要和金身丹氣配合使用的,沒有金身丹氣這層護甲用七絕刀法去剛?難怪太爺爺和爺爺都這么早英年早逝。
現在,金身丹氣和七絕刀法全部收集全了,算是完成了蘇家三代人的遺憾。
心中默念心法口訣,運轉功法。
胸膛的生死祭壇頓時發熱了起來。
“兌換十年壽元,轉換功力。”
到目前蘇牧就試探出自己的壽元虧空極限二十年,所以這十年壽元兌換的一點不慌。
“轟”
一聲巨響在蘇牧的靈魂深處炸開,瞬間,蘇牧的意識被推出體外。
視野中,盤膝在星空法陣之中的身體變成了透明琉璃,內力快速的流轉開來。
眨眼間,金身丹氣沖破了第四層,周身頓時蕩漾起一陣實質性的金色內力,蘇牧的表皮仿佛渡了一層黃銅一般。
在突破第四層的瞬間,第五層的心法口訣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涌進腦海,瞬間,內力如奔騰的野馬一般照著新的行功路線涌動起來。
“轟”
金身丹氣,第五層。破金身丹氣,第六層。破 直到修煉到第六層巔峰的時候,內力涌動定格,意識如天旋地轉一般又被重新拍回到身體之中。
睜開眼睛的瞬間,雙眸之中金光閃動。
蘇牧連忙抬起手臂,雙手如黃金打造一般,明明是肉,卻堅硬如鐵。雙手敲擊,竟敲出一陣清脆的金戈聲。
第六層的金身丹氣,武學境界應該在上八品。但蘇牧卻也自我感覺提升了很多。
單單力量這一塊,至少比以前提升了三倍不止。防御力更是不可相提并論,就算站的不動,讓同為八品的武者攻擊,五十下之內破不了防的。
當然,開啟金身形態對內力消耗也非常大,以目前消耗速度,金身狀態能支撐半個時辰,但這只是形態維持,如果加上與人戰斗的話,可能只能維持一刻鐘。
一刻鐘的防御無敵模式,很厲害了。
“師叔!”秦顏再次回到天羅莊園,羅天宇依舊坐在書房之中,望著那面如墻壁一般大的通天府地圖。
“給他安排好了?”
“在迎客來客棧安排了一件上房。”
“嗯”
“師叔,弟子有一問不知…”
“你想問我今天為何對蘇牧如此另眼相看?”
“是!雖然說蘇牧的天賦確實尚可,但還不至于讓師叔在僅僅見了他一面之后就對他如此看中,鎮域司后輩之中,天賦才情不下于蘇牧者,至少能找出十位。”
“但這十位沒有一個如蘇牧這般背景清白啊!”羅天宇淡淡一笑,“其實我期待今天的見面已經很久了。從第一次聽到蘇牧這個名字開始,我就有種感覺,我將和這個素未謀面的少年產生某種聯系。
那種感覺很模糊,我說不清是什么聯系,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
之后我格外關注了這個少年。短短兩個月,這個少年在我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飛快成長。
我見獵心喜,竟連玄冰真氣都交予了他。說來,也是一種緣分吧。”
“什么?師叔將玄冰真氣傳授給他了?我還沒得授呢…”秦顏頓時吃味叫道。
“所以,這世間緣法,端是無法言說。而今天的見面,我已經等了快半個月了。
見到蘇牧的第一眼起,我就確定了那種感覺,我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我曾經的樣子。就像是西山的日暮望著東邊冉冉升起的驕陽一般。
你呢?對蘇牧有什么看法?”
“長得很好看!”秦顏想了想,中肯的說道。
“咳!呵呵呵…”頓時,羅天宇笑了,暢快的笑了。
“我說怎么感覺他像我年輕的時候,因為長得很好看…哈哈哈…”
羅天宇突然暢快的大笑了起來,秦顏疑惑的看著羅天宇,總感覺羅天宇的這個笑,似乎在算計自己。
“明天替我送送蘇牧吧,還有,從庫房拿一瓶元靈丹給他。”
“一瓶?不是一顆?”
“一顆?太小氣了!元靈丹乃身外之物,但蘇牧可能是無價之寶。
用有價的元靈丹如果能換取蘇牧歸心,何樂而不為之?還有,讓蘇牧歸心之事不能只讓我一人做,你也得協作。”
“是!弟子定會與蘇牧轉達。”
第二天一早,蘇牧洗漱醒來,剛剛來到大堂吃早點,便看到秦顏姑娘坐在大堂中央,在她的面前點了幾樣精致的早點。
“秦顏姑娘巧啊。”
“不是巧,是我專程來找你的。”秦顏的態度比之昨天又好了很多。如果昨天是客氣的話,那么今天就有一些親近的意味了。
“這些是我專門為你點的,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秦姑娘如此,讓在下受寵若驚。”
“你無須不安,這些都是師叔安排的。”說著,從腰間取出一品丹藥,“這里是元靈丹,一瓶一共十粒。”
“這是…”
“也是師叔贈與你的,你可知元靈丹是什么丹藥?”
蘇牧老實的搖了搖頭。
“這是唯一一種不會傷及本源而助人破鏡之丹藥。服下元靈丹之后,內涵元靈之氣除了能協助完善銘刻符文之外,除此之外還能溝通天地,以窺天地奧秘。
對我輩武者來說哪怕只是窺得剎那奧秘足以受用終生。如果想更好的完成破鏡最好一次性服下兩顆。”
“如此貴重的丹藥,蘇牧受之有愧…”
嘴里說的是受之有愧,但動作卻如行云流水,利索的將丹藥收進懷中,一點都不客氣。
“馬車已經在門口等候,吃完早點就坐車回五環城吧。至于你升職一事,師叔會向唐宗賢施壓的。晾他唐宗賢不敢壓你多久。”
“羅爺對屬下之照拂,讓屬下…屬下…”蘇牧硬是擠出了一聲哭腔,一臉感動的表情。
“你能記著師叔的好就好,師叔說你絕非池中之物,將來一定能飛黃騰達,只要你專心為師叔效力,師叔定不會虧待你。別人能給的,師叔都能給,別人不能給的,師叔也能給。”
“秦姑娘所言,蘇牧銘記在心。”
帶著羅天宇的禮物,坐著鎮域司的專屬馬車回到了五環城。
到五環城的時候也才剛剛下午,蘇牧微微遲疑決定還是不去鎮域司顯擺了,直接回家吧。
晚上,蘇牧的一眾屬下聚在了蘇牧家中吃便飯。
“牧哥總部大不大?總部的人是不是連掃廁所的都是藍衣?”
“牧哥,聽說總部籠罩在一座大陣之中,這座大陣叫什么外四象驚神陣,由四大紫衣侯聯手主持,一旦開啟,非超凡境界不可破…”
蘇牧去了一趟總部,手底下弟兄都非常興奮,吃完飯閑聊時間就追著問東問西。
“掃廁所的是不是藍衣我不知道,畢竟沒在總部上廁所,但駕馬車的御夫確實是藍衣沒錯。
至于外四象驚神陣,在沒開啟的時候是看不見的好吧,在我眼里總部鎮域司和五環城鎮域司沒什么區別。”
“牧哥,那有沒有說你什么時候能晉升錦衣了?你都被請到總部嘉獎了,錦衣應該快了吧?七位錦衣大人還沒一個被請到總部嘉獎呢。”
“誰知道,不過羅爺說會給唐統領施壓的。”蘇牧毫不避諱的說道。
“唐宗賢還想壓著牧哥,簡直不自量力。牧哥現在有七品功法了,突破七品必能成錦衣。唐宗賢還能壓牧哥多久?憑白得罪了牧哥。”
“對了牧哥,上次你交代的事有點進展了。”蔣江平突然想起什么連忙說道。
“我交代的事?”
“就是對泊水幫的重點手下監視啊。王小黑提供了一個線索,威震堂的鬼吼。
他以前是于得水的心腹但小黑兄弟都不知道他主要負責什么?
秦威對于得水的舊部向來沒有好臉色但唯獨收下了鬼吼還委以重任。我覺得可疑就一直暗中記錄他的行蹤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他經常會避開眼線失蹤,而后一會兒再次出現。他失蹤的時候我也嘗試著去裝作無意中路過,卻立刻會有一些人或者百姓阻撓。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都裝作離開。這是我畫出來的鬼吼消失地點標記。”說著,蔣江平掏出一張地圖平鋪在蘇牧面前。
“這些紅點就是鬼吼消失的位置?怎么沒一個一樣的?”蘇牧問道。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要是一樣的地方我倒可以搜查了,但每次都是不同地方,想要搜尋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江平,你不會暴露了吧?人家在逗你玩呢。”
“不可能,如果被發現了鬼吼完全可以按兵不動,逗我玩是幾個意思?”
“要不拿下個鬼吼的手下嚴刑逼供?”
“這樣就有打草驚蛇的風險了。司里三令五申,必須在掌握證據之下再抓人,上頭對這個抓的很嚴。”蔣江平滿臉不忿的說道,“黑貓白貓,逮到耗子就是好貓,管用什么方法,上頭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干?”
“也不能這么說,我這次去趟總部了解了一些情況。鎮域司被武林盟牽制著呢,也不能為所欲為啊。而武林盟的盟主就是通天府第一,鎮域司的壓力也很大。”
“原來如此,難怪前天武林盟的人來了,統領對他唯唯諾諾的。
這么說,像以前那樣敲悶棍,暗中綁架刑訊逼供都沒用,就算問出來了也會被推得一干二凈,正所謂捉奸捉雙,抓賊抓贓,沒有人贓俱獲我們就定不了泊水幫的罪。”
蘇牧盯著蔣江平標記出來的紅點,突然眼中精芒閃動想到了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