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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拓展,書中和歷史的不同(一)

  詔書下發之日,朝中內外,大梁百姓都心里明白官家是決定對南唐動武了。

  正月六日,官家下詔征發大梁周邊州縣數萬百姓修大梁外城。

  南面還在打仗,已經征發淮北民夫為大軍運送糧草輜重,這種時候再征發大梁附近州縣接近十萬民夫來修大梁城墻,難免引起民怨。

  史從云很快也明白官家的決心,這是防北逐南,下了大決心要打南唐,接下來只怕要親征了。

  .......

  史從云幾天前腦子里還想走動一下,想辦法能去南面,混一些功業,結果發現根本沒機會。

  現在好了,都不用自己操心,因為官家如果親征,他這個控鶴左廂都指揮使肯定是免不了的隨軍南下的,控鶴軍是主力,打這樣的大戰少不了。

  像是散員、內殿直之類諸軍不一定會南下,控鶴主力,肯定會隨圣駕南下的,就不用多去廢口舌了。

  下午,史從云上直回來,和母親等人在正堂吃了飯,又去西院與閭丘仲卿坐了一會兒,說的都是關于打南唐的事情。

  晚上回到院子,王秋也過來了,正在幫趙侍劍做事,把晾在屋檐下的衣物收拾存放,又給他準備洗漱熱水,兩個女孩低聲不知道說什么。

  見他回來,王秋打了招呼,很快識趣的退回自己的小屋里。

  “某過兩天又要去打仗了。”老柳樹上的小屋里,史從云小聲的對懷里的趙侍劍說。

  趙侍劍往后貼了貼,心里其實有一千個一萬個舍不得和不愿意,還有害怕,可這個年代的女人選擇其實很少。

  只要邁出那一步,就是托付一生,再無反悔的余地,所以她會猶豫害怕,可或許是被那“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擾動心弦。

  或是日就生情,相處多了自然而他產生的情愫。

  亦或是長久離別之后的思念令人頭暈目眩。

  亦或是她自覺無法逃離的宿命,從一開始進入史家她就害怕,要是那好色的少主人看上她怎么辦。

  總之趙侍劍有些暈乎乎的就把自己交出去了,現在想來,這家伙真是她的克星,以前被他隨意使喚拿捏,如今被他隨意欺負,往后要為他掛念操心。

  這么想著,趙侍劍突然覺得莫名的委屈,抓住他在胸口作怪的大手,張嘴咬了下去,本想狠狠咬一口,可力使到一半頓時舍不得了。

  “符家那邊你去不合適,符六不是一個人在京,還有她二姐,身份很不簡單。

  男人萬萬不能去,所以我和母親去拜訪過了.......”趙侍劍小聲說。

  話也酸起來:“那符家六女長得可標志漂亮,還年紀輕輕,溫柔可人,舉止大方得體,不愧是王府的姑娘。”

  “哪能,再漂亮也沒你漂亮。”

  他說得輕松,趙侍劍卻一點不信,這家伙得鬼話可多了,一張嘴就來,但原本酸酸的心里高興了一些。

  她很聰明,明白符家二女為什么會在京城,所以男人肯定不便進入符府的,最好就是主母去拜訪,既顯示誠意,又免得男人進入符府。

  主母怕說不好話,就讓她陪同。

  這事對于她來說其實很難,心里難受得如刀絞一般,最后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樣的道理趙侍劍自小就懂,身在書香門第之家的她從小到大被灌輸,潛移默化的扎根在心底,無論如何,現在這個男人就是她小小世界里的天了。

  她不想自家男人去打仗,可如今不是太平盛世,大丈夫的前程和功名只能在戰場上爭。

  趙侍劍自小飽讀詩書,博古通今,跟著爺爺見識過很多世面,是有見識、識大體的女人,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和男人家哭鬧,也不愿因自己的自私和幸福而耽誤他的前程。

  最終忍住眼眶邊的淚水,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背后的人點點頭,大手也不作怪了,輕輕攬住她。

  “我也不愿離開你,不過我現在只是個小小廂主,等哪天我能統帥十萬大軍,就把你帶上,到時候咱們做一對野鴛鴦。”

  趙侍劍頓時紅了臉,嗔怒道:“胡說什么。”小手輕輕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哪有這樣用詞的,而且她想到了一些很羞恥的事,以某人的臉皮是能干出來的,不過她決計不許,心里默默想著。

  身為女人要相夫教子,往后自己一定要好好教教他什么是禮義廉恥,趙侍劍心里想。

  “咱們晚上在這上面睡。”

  “不許!”趙侍劍立即否決,心里猜他肯定再想些齷齪的事,于是連忙掩飾:“天太冷了,會凍壞身體的。”

  “咱們多拿些被子上來不就成了。”

  “不成,會起夜風的。”趙侍劍不給他機會。

  身后的人無奈道:“那好吧,咱們下去睡,其實我是覺得在哪都一樣,在樹上還能看星星哩。”

  趙侍劍臉面火辣辣的,信他的話才有鬼,大冬天的看什么星星,他根本心懷不軌,想做些下.賤的事。

  她原本以為有了肌膚之親,男女之事再也不過如此,可這家伙的手段出乎她的認識和想象,突破下限,很多時候令她難以招架,咬牙死也不配合。

  往后自己一定要好好教教他......趙侍劍在心里想。

  .......

  第二天正午些時候,史從云正在龍津門外的鐵匠鋪子里,找人幫閭丘仲卿造一副合身的甲。

  閭丘仲卿要隨他去前線,戰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有身甲總是好的,而且也不是他們上陣殺敵時那種厚重的鐵扎甲。

  是輕薄的鱗片甲,也不用包被全身,輕便很多,防護力也不及他們上陣時穿的厚厚扎甲,不過已經夠了,他可不想閭丘仲卿去沖陣殺敵。

  這樣一身甲也不便宜,錢自然是史從云墊付的,再次讓閭丘仲卿感激涕零。

  不一會兒就有親兵騎著馬急匆匆來尋他,才下馬就呼喊道:“廂主,樞密院來人了,要你過去呢!”

  史從云點頭,招呼身邊的親兵留下跟閭丘仲卿一起和鐵匠交接,否則怕人家欺客,閭丘仲卿既是外地人又是文人,大梁城刁民可不少。

  隨后自己打馬去樞密院官署。

  進了官署,魏仁浦這次沒再辦公用的廂房中,而是早在天井外的回廊里等候他。

  見他來了沒說什么客套話,直接將一封有樞密院官印的文書交給他:“史廂主,明日起即刻整軍,官家已經決定御駕親征,圣駕親臨淮南。

  以鐵騎、龍捷為前驅,控鶴軍隨行。”

  史從云長呼口氣,胸中激動和緊張交織,拱手道:“尊令!”

  魏仁浦大概是對他印象不錯,因為史從云向來對幾個相公很恭敬,所以又接著囑咐兩句:“此次是官家御駕親征,所有事都在官家眼皮底下,這樣的機會可不多的,可要好好把握,功勞多少官家看不看在眼里始終是不同的。”

  史從云心里激動,連忙道:“多謝魏相公提點,某知道了!”

  正月七日,宮里傳出確切的消息,官家已經決議御駕親征!史從云也受命開始前往城外集結大軍。

  .......

  垂拱殿側殿廊下,郭榮輕撫摸手中雕花的寶弓,嘆氣道:“四五年前,朕還能拉得開它的,這些年來操勞的事情多了,突然想起來卻拉不開了。”

  他身后只站著王樸和魏仁浦,王樸直接道:“官家統御天下靠的不是匹夫之勇,再說天下的將帥士兵都是官家的強弓大劍,官家何須為拉不開一張弓發愁。”

  郭榮沒回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天下能用的寶弓利劍可不多,再說劍有雙刃,一不小心還會傷了自身。”

  這話魏仁浦不敢接,直接沉默了。

  “那要看官家用得好不好。”剛直的王樸卻直接道。

  官家看他一眼,笑了笑:“在朕面前,也只有你王文伯敢這般說話,不過你說的都是實話,朕很喜歡。”

  “此番南下,天下的局勢也得有個定數才成,朕是抱著這樣的決心而去的,只是不知道滿朝文武,大粱禁軍是不是與朕同心同德。”郭榮說著面色陰沉起來。

  “也不知道哪些是寶弓利劍,哪些是臭銅爛鐵......”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此戰關乎國運,是官家天下大計開端,禁軍幾乎盡數南下,到時誰是利劍,誰是爛鐵,自然一目了然。”魏仁浦緩聲道。

  官家笑了,點頭道:“朕正有此意,伐蜀一戰試出來個史從云還不錯;此次南下,朕欲親往,便有試劍的意思。”

  “官家英明!”兩人拱手道。

  隨后魏仁蒲猶豫了一下,“皇后那邊......”

  符皇后聽說官家要御駕親征之后再三勸阻,甚至到了哭鬧的程度,說是怕官家南征路上有個萬一,這事不是什么秘密。

  郭榮煩躁皺眉:“婦人之見,不必理會。”

  心想如果她不是符家的女兒,哪敢這么個跟皇帝哭鬧,甚至阻攔他親征。

  隨后似乎想到什么,“聽說符家想把六女兒嫁給史從云?”

  王樸點頭:“卻有此事。”

  他是權知開封府事,整個大梁都在他管理之中,風吹草動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郭榮瞇起眼,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直覺讓王樸和魏仁浦覺得氣氛微妙,有危險的氣息在流動,頓時不敢出聲了。

  過了許久,他開口道:“這次南下,讓史從云率控鶴左廂,跟隨圣駕罷。”

  魏仁浦連道:“臣遵旨!”

  .......

  內城北門外的皇家園林里,白雪皚皚,園中小亭白色霧氣彌漫,四角放著暖爐驅散寒意,眾多宮女太監依次站在雪地里,里里外外圍了里三層外三層。

  符皇后身著火紅狐裘,墊著暖氈,身前是銅制火爐,端莊富貴中透著一絲活潑。

  兩個妹妹坐在她對面。

  “我不好輕易出宮,也不好召你們入宮,怕那史從云對老六有隙,只能這樣相見了。”符皇后開口道。

  “全聽大姐的安排。”

  在大姐面前,兩個妹妹都沒兩人獨處時那么自在活潑,而是挺直腰桿,端正坐姿,說話也很得體。

  符皇后和她們寒暄幾句,然后道:“這次官家親征,我是攔不住了。

  官家不遠千里把史從云從關中調回來,肯定會讓他隨軍,還好老六沒急著嫁過去,這一上戰場便富貴生死都難料了.......”

  符皇后臉色平靜,儀表端莊,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股子冷意,“正好,咱們可以看看,那史從云到底配不配得上老六,若他在南邊表現得好,又掙了功勛,老六過去也不辱沒門楣。

  可如果他表現平平,沒什么功績,我再給老六找一戶有本事,有功勛的好人家。”

  精致漂亮的符六安靜的聽著姐姐的話,心里覺得這樣的做法不好,她是女兒家,既然已經答應史家了,就該從一而終才對。

  可一對上姐姐目光,頓時便沒了主意,也不敢忤逆,只得咬唇輕輕點頭。

  .......

  正月初九,大梁城北大營旌旗林立,鼓號齊鳴,大道上漫天塵土隨初春的和煦清風飛舞,連綿數里都是灰蒙蒙一片。

  控鶴左廂,鐵騎左廂,龍捷右廂,東西班等諸軍在大梁城北面原野上集結,五萬多人的大軍延綿數里列陣排布,恭候圣駕。

  正午烈日高懸,官家的大纛遠遠出現在西面,史從云聽到前鋒排山倒海高呼“萬歲”的聲音。

  隨后命令從穿梭奔跑在各軍之間的傳令兵口中層層下達,大軍出發,正式向南開拔!

  史從云身著輕甲騎在馬背上,身后旗幟林立,臉色激動的閭丘仲卿、邵季、王仲、董遵誨、羅彥環等人跟隨身后,還有控鶴左廂原本的一些都指揮使,第四軍都指揮使榆程,第五軍都指揮使申知義,第六軍都指揮使周不迫等。

  后周和南唐的全面戰事就此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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