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
“怎么能殺人呢!”
“不就是認輸了嘛,認輸有錯嘛?認輸了為什么還要趕盡殺絕?”
“別譴責了。那個參賽協議都說了,參賽就代表放棄生命。他自找的!”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冷酷無情啊?你太冷血了,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就算他有些賤,有些無恥,可也不能殺了他啊。為什么那個張守如此殘暴血腥,居然這都不能原諒?”
“真殺人了…”
“臥槽,那是怎樣的手掌啊。活生生把人拍成碎片了?”
“嘶——”
“這就是武者嘛?那前十個自動晉級的人,又是怎樣的手段?”
全球的網絡,在這一刻炸開了鍋。無數人議論著。
而此時,記者們早已沒有了那種興奮,有的只是深深的驚恐。就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么的被拍成了碎片?
殺人不至于讓人驚恐。
可是,活生生的就把一個人拍成了碎片,這卻簡直蹦碎了三觀啊!
此時。后臺。
三個帶著歐洲人,一個帶著拳擊手套,一個扛著長矛,一個拿著一把匕首。
此時,三人嚇得面無血色。
“認…認輸也要被打死嘛?”
“這這這這…”
三人和魔都小李一樣,都是看見好多人棄賽退出,然后登島撿漏來的。
但這個漏還沒開始撿,三人似乎就已經看見了自己的下場。
瘋了!
就那么看著一個和自己一樣撿漏的人,讓人拍的尸骨無存。他們肯定有自知之明,肯定知道自己上臺打不過啊,但是和小李一樣,都是奔著上來露個臉就認輸來的。
可此時…
三人嚇得腿都軟了。
終于,一個渾身肌肉的健美教練丟下了手中的匕首。
‘叮咣’一聲。
那渾身腱子肉的健身教練瘋了一樣的跑到后臺:“退賽,退賽,我退賽了、”
“嗚嗚嗚,名詞我不要了。我直接退賽,獎金不要了,我不要了。別讓我上臺,求你,別讓我上臺啊。我不認輸,我直接退賽行不行?”
復蘇集團的員工說:“我請示一下領導!”
“別請示啦!!!”
那健美教練都要瘋了:“我給你跪下了,別請示了。直接把我從名單里抹掉吧,別讓我上臺…”
“好吧好吧…”
說著,另外兩個也瘋了一樣的跑來了,一邊往過來跑,一邊給那些拍攝的記者們解釋:
“誤會誤會,我不是選手。我是…我是游客!”
“你才是選手!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選手了!你全家都是選手,我是記者,我記者。”
“我游客啊。”
“別看我,別拍我,法克,別拍我了。我不是選手!:”
“什么?看見我渡海而來?你看錯了,我是周圍的漁民,看見他們好多人游泳,我好奇一路跟著游過來的。我根本就沒有報名,曹尼瑪,我說了,我不是選手!”
退賽。
全部退賽!
嚇尿了!
這撿尼瑪的漏啊。
即使三人之中有刀口舔血的雇傭兵,可此時,全都嚇得腿軟了。
擂臺下,血腥味還沒散去呢…
沒有人為難他們。組委會很快批準了這些來撿漏湊數的選手的退賽請求。
當然,這一幕也讓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都看見了。
三個人退賽,這是超出了所有人預期的。在觀眾看來,已經都出現一個猛人了,已經出現了流血事故了。按道理來說的話,應該是大批的人退賽。但是現在,卻只有三個。
這就不尋常了。
沒有給眾人太多思考的時間,主持人立即拿起了重新排列的名單朗聲念道:
“佛山封于修,現年34歲。兵器,無。”
“西南岳獻計,現年75歲。兵器,棍。”
“第二場,封于修對岳獻計,請兩位選手登臺。”
一聲報幕,在場的記者立即又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將攝像頭對準了兩邊擂臺的階梯。
東南角。封于修臉上有無盡的興奮之色,終于等來這一天了!
他一瘸一拐的登上了擂臺,站在了東南角,目光如鷹一般看著數十米外的對面。
此時,西北角,一個鬢角斑白的中年男人也一步步的走上了階梯。和封于修的赤手空拳不同,岳獻計手中拿著的是一根鐵棍。
那鐵棍有兒臂粗。1.5米長。鐵棍的周身有螺紋纏繞。看起來就像是螺紋鋼一樣。但是卻又和螺紋鋼有所不同,它更具韌性!
岳獻計的每一步都走的無比的穩重。直到站在了西北角的擂臺上,看著數十米外的封于修,他止步,對著封于修抱了抱拳:
“這一天我等了很久,我叫岳獻計,若我死,記住我的名字。若你死,去了閻王殿,請報我的名字。”
‘嗡——’的一聲。
在場,但凡聽得懂漢語的記者,此時無不震撼。
什么情況?
這什么情況?
一上場,就直接要死要活的嘛?
七十多歲的老人了,上臺第一句話就是如此?
這一刻,全球所有人懵了。第一次,數十億人徹底反應了過來,這,和之前看過的所有的比賽都不同。所有人心中將這一次盛會,不自覺的和奧運會比較,和搏擊的錦標賽做比較。
但是此時,全都不一樣了!
當張守殺人的時候,還有人覺得太過兇殘,只是個例。但是現在,當岳獻計第一句話開口,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一種悲壯。
不禁,全球無數人,包括在場的無數記者捫心自問。
我們…真的理解這一場大賽的意義嘛?
我們,真的理解這些選手心中的想法嘛?
要說是為了獎金才來,可是為何寧愿身死道消?
他們,究竟是什么人?
而更讓人意外的是,封于修卻緩緩的脫掉了自己的一雙鞋。隨意的扔到了擂臺的角落里。竟然發出了一聲‘咚’的金屬碰撞聲。
一雙鐵鞋!
所有記者不由得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壓低了呼吸聲。他們,已經能夠感覺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了。
沒有普通人!
普通人會穿鐵鞋嘛?
普通人,七十多歲,看起來會和四十多歲差不多嘛?
封于修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咯噔咯噔’的聲音,然后伸手對著岳獻計抱了抱拳:
“即分生死,也決勝負。希望前輩不要留手。”
“打死我,或者被我打死。”
難聽的聲音像是金屬摩擦一樣,讓人不由得就想皺眉。
下一秒。
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預兆。
忽然,西北角的岳獻計忽然吒喝一聲:
“殺!”
隨著聲音響起,岳獻計的身形猛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鏡頭之下。只是一閃即使,一瞬間,他竟然跨越了數十米的距離,出現在了擂臺的中間。
同時,他手中的鐵棍高高舉了起來。
誰說擂臺太大?
誰說跑幾圈便死?
誰說用不上如此巨大的擂臺?
只是一瞬,他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