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鴿派有意引導的結果?”林楓面色冷峻。
博日洛夫點點頭,“是的,根據生物學表明,男性的好斗本能,來源于體內的雄性激素,如果能夠抑制這種生物激素,整個人類社會的武裝犯罪會下降很多,從根本上杜絕掉了鷹派滋生的土壤。”
“這群人,為了搶奪話語權,居然敢做到這種程度,真是該死。”林楓咬牙切齒道。
林楓不是恨鴿派用手段打壓鷹派,而是恨鴿派把人類社會變成了現在這樣。
要知道,按照原著,女性化社會是導致太陽系毀滅的根本原因!
博日洛夫不是很理解林楓怒意的源頭,在他看來,鴿派雖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太糟糕,至少比鷹派要強不少,鷹派可是會直接摁下發射按鈕的瘋子。
博日洛夫繼續道,“鴿派這么做,也是為了讓人類全體更加安全,如果有人類毀滅主義者奪取引力波發射器進行廣播,那后果將是兩個世界都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盡管鴿派的做法有些出格,但各國都并未進行阻撓。”
“而且,鴿派的做法沒有強制性,嚴格上講,也是人類集體自己的選擇,具有民主性。”
聽到博日洛夫提到‘民主性’這三個詞后,林楓的臉色更黑了。
隨后,林楓想到了泰勒系,趕忙鐵青著臉追問,“那泰勒系呢?你別跟我說泰勒系也這樣。”
“不,您冷靜點,泰勒系沒有什么變化,這種柔化政策在我們那里行不通。”博日洛夫連忙回答。
博日洛夫不解問,“您為什么這么討厭鴿派的柔化政策?”
林楓冷聲道,“這還用問,一群娘娘腔能頂什么用?我不是什么大男人主義,我也見識過很多強悍的女性,比如我家女仆伊迪絲、兩個世紀前的聯合國秘書長薩伊。”
“女性并不是所有人都靠不住,但娘娘腔絕對是都靠不住!”
林楓的說話聲有些大,邊上的人都能夠聽見。
一個梳著遮住半邊臉留海,穿著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過來。
“你在說誰娘娘腔?”
“明知故問。”
正在氣頭上的林楓,哪會慣著別人,橫了對方一眼,氣得那個女人直跺腳。
“你…”
“我勸你冷靜,朋友,我們人多。”
博日洛夫說著,朝著邊上幾桌努了努嘴,女人這才注意到,這幾桌的人都在直勾勾的盯著他,那種目光猶如獵食者盯著獵物。
這個時候,女人已經意識到,自己惹錯人了,可他依舊逞強道。
“我,我要告你們誹謗!”
“噗嗤…”
林楓一下子沒忍住笑了,這么多年過去,居然又有人敢告他了?
他能讓法官跪下來求他快點離開法庭,信不?
正在這時,女人的同伴走了過來,是個身穿短牛仔褲和高跟鞋的高挑女性…嗯,或者男性?反正林楓看不出來。
“別沖動,甜甜,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泰勒系的人,粗狂、野蠻、丑陋,跟這些人站一塊都能讓人窒息,我們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女人就這么被他的同伴拉走,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瞪了林楓一眼。
“我一定要告你們!”
目送著這兩個‘女人’離開,林楓失望的搖頭嘆氣。
“連罵人都這么沒力氣,事實證明我的猜測非常正確,這個社會居然還能夠正常運轉,簡直匪夷所思。”
正在這時,喝著奶茶的涼宮忽然道,“絕大部分都是自動化完成,現在的人類只需要摁一摁按鈕,就可以有吃不完的食物,用不完的液態水,連生產線的設計,都可以交給智能AI完成,只要把要求告知AI,一天內就可以完成設計。”
博日洛夫接著涼宮的話頭繼續道,“正如涼宮小姐所言,人類的奢華建立在極度富裕的資源上,因為末日戰役后而大量搬遷回地球的太空工業,讓各國地下城市的自動化再次提升了一個臺階,哪怕這個社會全都是由傻瓜組成,也能夠正常運轉。”
忽然間,林楓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博日洛夫他們對他安全的擔心。
這個娘娘腔社會,有什么危險的?
林楓好奇問,“對了,既然地下城市的人都變成了娘娘腔,你們為什么還這么擔心我的安全?”
博日洛夫道,“因為貧富分化問題,現在的貧富分化已經達到了歷史的新高度,1的人掌握著全球99.999的財富。”
“這…”
林楓指了指周圍,周圍的人看起來也沒那么貧窮吧?
周圍的人雖說都是女人或者‘女人’,可他們的衣著光鮮亮麗,完全看不出貧窮的痕跡,而且周圍的建筑也是整潔漂亮,根本沒有林楓印象當中的那種被剝削的慘狀。
博日洛夫道,“他們擁有財產沒錯,但他們也負債,人人都背著債務,只不過政府為了穩定,沒有強制征收債務罷了。”
“在如今的地球,你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但你很難真正富有,直到死也積累不了多少財富,真正的財富一直被1的人穩定持有。”
林楓明悟過來,過得好不等于資產高,在兩個世紀前,這種人林楓就見到過不少。
現在他看到的這些人,都是過去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豪門貴婦’。
博日洛夫接著道,“聰明人不再少數,不是沒人看透這點,可他們改變不了,吃穿住都解決了,人們很難想過去幾百年前那樣鬧起來,更別提現在的柔化政策,所以都選擇了紙醉金迷,有些不服輸的會選擇來我們泰勒系,或者干脆點,拿把刀隨便捅個人后自殺。”
“現在地球社會很亂,政客、財閥互相爭權奪利,底層民眾因為貧富差距嚴重,也是矛盾尖銳,也就靠著奶嘴樂跟柔化政策暫時壓著…”
在博日洛夫向林楓更加全面的解釋如今地球社會的復雜情況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天啊!他是楓.泰勒!我說怎么這么眼熟!”
“原來他就是楓.泰勒!”
“噢,他可真丑,像極了我小時候后在動物園看到的那只白狒狒。”
“他怎么有勇氣坐在那位美麗的三體人身邊?”
嘰嘰喳喳的一群人,拿著手機站在遠處對林楓這邊拍照,猶如游客觀覽動物園般。
“我需要他們閉嘴。”林楓平淡道。
“什么時候?”博日洛夫恭敬的問。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