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的手指被射斷,乾軍一擁而上,將他按在地上。
多爾袞見此大喜,他是知道皇帝陛下,早在北平城準備了公審和處決一條龍,就等著洪承疇到案了。
據說,高歡出征時,就在北平城搭起了高臺,用來批斗洪承疇等人。
不過乾軍攻下沈陽,洪承疇逃到長白山區,讓高歡的希望落空,現在多爾袞抓住洪承疇,內心頓時就興奮起來。
兩名新八旗將洪承疇提了起來,多爾袞正大笑上前,忽然臉色一變,驚呼道:“快,把洪賊牙齒敲了,他要咬舌自盡。”
洪承疇內心悲憤,心如死灰,剛使勁咬舌,新槍托砸來,他瞬間滿口牙碎,一嘴的鮮血。
洪承疇疼的不行,不過卻沒慘叫,他的內心已經絕望了。
“攝政王,我可是為了大清啊!”洪承疇對著多爾袞,痛心疾首,他想過自己被乾軍抓捕和消滅,卻沒想過自己會被效忠的對象,交給高歡的乾軍。
他辛辛苦苦,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十余年,為大清江山連祖宗都不要了,可不想最后卻落在了多爾袞的手中。
洪承疇心如死灰,只覺這些年的服出沒什么意義,內心被嚴重刺傷。
多爾袞看著說話漏風的洪承疇,卻冷笑道:“哼,你做的都是為了你自己,而正是你的自私,害了女真人,也害了天下,阻礙了我中國擴展疆土,教化萬邦。”
洪承疇聞語,一時無言,多爾袞一揮手,“押走!”
這時多爾袞押著洪承疇來到袁時中面前,行禮道:“國公,洪承疇被擒獲,山寨內的叛軍也盡數被剿滅。”
“將洪承疇押回關內,等后陛下發落。”袁時中滿意頷首,然后繼續吩咐道:“趙中丞,洪承疇雖被擒,但福臨和布木布泰還沒抓住,你要清理戰場,然后繼續追剿叛軍殘余。”
多爾袞立刻行禮,“國公放心!殘余的叛軍肯定挨不過這個冬季。”
當下,乾軍開始清理戰場,山寨內層層疊疊都是叛軍的尸體。
這一戰下來,叛軍的骨干還有清廷的宗室,幾乎損失殆盡,剩下的已經難成氣候了。
乾軍將尸體清理出來,擺在曠野上,多爾袞親自拿著乾朝編寫的追捕名單進行對照,用筆劃去一個接一個的名字。
多爾袞內心毫無撥動,直到一起辨認尸體的新具十五六歲的尸體,告訴他這是多爾博時,多爾袞的內心才有絲波動,握筆的手微微顫抖的劃掉這個名字。
多爾袞這么多年,只生下一個女兒,因為一只沒有兒子,多鐸便將自己的第五子多爾博過繼給多爾袞。
在沒被乾軍俘虜之前,多爾袞對于多爾博可以說疼愛有加,視如己出,現在看見自己的兒子,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多爾袞心碎了。
不過他的內心遂即滿懷憤怒,都是叛軍余孽,都是福臨和洪承疇等人唆使,多爾博才會被殺,若是他們早點投降,那么都能很好的生活下去。
長白山深處,一處隱蔽的山溝內,布木布泰撫摸著肚子,有些發愁了。
布木布泰是科爾沁親王吳克善的妹妹,當年她還是少女時,與多爾袞相識,芳心暗許,可誰知皇太極為了與科爾沁結盟,增加自己的實力,壓住幾大貝勒,橫刀奪愛,將他娶了過去。
女人看男人首先就是看男人的外表,相比于英俊魁梧的多爾袞,皇太極身材肥胖,無疑不能讓布木布泰滿意。
因此在嫁給皇太極后,布木布泰與多爾袞依舊保持著地下關系。
在皇太極死后,布木布泰用保護福臨為借口,來給自己心理安慰,繼續與多爾袞保持著非比尋常的關系,可誰知道雙溝一戰,多爾袞盡然被高歡俘虜了。
此后近十年間,正是布木布泰作為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紀,但是此時清軍入關,受到漢族禮法的影響,布木布泰也不敢亂來。
她一介女流,作為大清國的皇太后,對外擔心乾朝的進攻,對內要擔心如狼似虎的叔叔們和豪格奪自己兒子的皇位。
在多鐸和阿濟格先后被乾軍所滅后,朝中豪格一家獨大,布木布泰感到危機,整日以內洗面。
而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出現在他的視野內,那便是洪承疇。
相比于多爾袞和皇太極,洪承疇無疑是又老又丑,不過男人相處久后,最重要的是要有才華。
洪承疇學富五車,學識淵博,渾身上下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再加上他是漢臣之首,為了能夠與豪格抗衡,布木布泰便芳心暗許,與洪承疇走到了一起。
只是令布木布泰沒有想到的事,洪承疇一把年紀,居然還能令她懷上。
布木布泰畢竟是大清太后,這要是傳出去,實在有損大清國的臉面,而且順治也無法接受這個驚喜。
這時,布木布泰站在茅屋前,目光向山谷外眺望,希望洪承疇能夠回來,她好與洪承疇商議該怎么辦。
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鰲拜領著一隊騎兵,倉皇奔進山谷,
布木布泰心頭一喜,留在山谷內的眷屬們,也紛紛走了出來,卻發現鰲拜等人渾身是血,臉色沉得能夠擰出水來。
布木布泰見此臉露驚色,而鰲拜已經在她身前翻身下馬,急聲稟報:“太后,我軍大敗,還請太后和皇上,立刻隨奴才轉移。”
“洪學士呢?”布木布泰驚道。
鰲拜嘆息一聲,悲痛道:“回稟太后,洪學士被乾軍包圍,只怕兇多吉少了。”
“什么?”布木布泰身子一軟,險些跌倒,鰲拜眼疾手快,關鍵時刻也顧及不了那么多,一拔將他扶住。
“太后,您沒事情吧!”鰲拜關心問道。
布木布泰內心凄苦,不明白自己的命運為何會這么慘,為何每個相好的人,都無法長久?
現在洪承疇兇多吉少,那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該怎么辦?
布木布泰被鰲拜堅實的臂膀扶著,她累了,四目相對,一時間盡然不想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