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就長了,他為了我這個師父的理想,非說要不遺余力的替我實現了心愿,才肯出師走他自己的路,因此混進了大晴派探尋陣法的奧秘。后來被發現了,他應該是逃走途中被那深海聚合兇物襲擊。”丁文還沒有想好具體的細節,就不想說多,恐怕會有矛盾之處,就說:“不說這些,歐白平安無事已經是大幸。他失憶了,一次提起太多過去的事情對他來說負擔太大,以后慢慢說。”
“我聽師父的!”歐白覺得很有道理。
歐白見丁文邁步要走,他連忙跑到前面,看礁石沒有好的落腳處,就拿起仙劍把礁石砍平一塊,又跳到前面,見到合適落腳的距離的石頭不平,就揮劍削平。
張美本來就覺得丁文的奇能神秘莫測,驚見他原來還有一個仙人當徒弟,不由對丁文的敬畏更增了一截。
但她見歐白如此糟蹋仙劍,還是看的心里陣陣肉疼…
歐白上了沙灘,發現落腳松軟,就使勁的踩平一塊,只是這太費力,沒等他踩好丁文就過來了,他忙不過來,一臉慚愧的抱歉說:“弟子沒用!”
“你啊——就是太多禮了。不必如此,你我師徒情同父子,哪里需要這么細致?”丁文暗覺好玩,也沒想這歐白當人徒弟竟會如此細心周到。
丁文招呼滅仙會和黑血港城的人過來,互相介紹了認識,地人仙們就邀請丁文去城主府。
黑血港城里的地人仙護衛們見到許多陌生人回來,張美路上就跟丁文商量好了,為了省事,就直接說黑血屠夫已經棄暗投明,加入了滅仙會。
城里的地人仙們向來都是聽黑血屠夫的,誰敢跟他做對?
所以,黑血屠夫說加入滅仙會,那他們就是滅仙會的人了唄。
丁文又交待城里的地人仙去斗獸場傳令。
“讓斗獸場好好操辦一次大場面,比賽只有一場:我一個人,不用星靈能力,也不用法術絕技,與整個斗獸場對決。只要我受了一點傷,就算我輸。”
“…城主這是?”地人仙們很懵。
黑血屠夫一貫覺得斗獸場的廝殺節奏太慢,而且不夠血腥,突然竟要一個人下場?
下場就下場吧,偏偏還加了那么多限制,不是必輸無疑嗎?
“告訴斗獸場,怎么能讓大家相信我會輸,就怎么宣傳,越熱鬧越好。”丁文交代罷了,又讓人把府里的斗獸都集中起來,交給張美操辦,又把府里看斗獸廝殺的那些地方統統拆掉。
這么忙乎著,丁文就覺得黑血屠夫的混沌之體的念想又發作了,他腦子里全是廝殺受傷的景象,越來越強烈的想見血。
丁文獨自去了浴池,拿了兵器對著大腿劈砍。
如此接連幾十下,傷口裂開又愈合的血腥景象,終于滿足了混沌之體見血的渴望。
丁文丟了刀在浴池邊上,深深舒了口氣,慶幸黑血屠夫的念想還能靠自殘緩解,萬一發作了就要亂殺人,那就麻煩大了。
歐白本來在外面等,看別人送來干布,他連忙跟進來要學著如何做,結果見到浴池成了血池,不由大驚失色。“師父你怎么了!”
“沒事。練功。”丁文起來換了個浴室,重新泡洗干凈。
歐白就要學侍女那樣替他擦水,丁文連忙說:“這個不用你做,師父不習慣男的幫忙。”
“哦,弟子知道了。”歐白退了出去,丁文猶自覺得好笑。
從別的仙人記憶里,丁文知道歐上仙在大晴仙派地位很高,其父自從去了陣法殿,就不能兼領仙派的其他事務,歐上仙子承父業,承擔起一個派系的中心角色。
‘歐上仙諸多怪癖,在大晴派讓多少人侍候你為樂,現在這般,也真有趣。’丁文想著,走出浴室,見歐白果然在外面等。
“師父,張美城護長說吃晚飯,我腹中難受,口中一陣陣的有吞咽之念,是否需要吃飯?”
“是啊,這就叫饑餓。”丁文有種教小孩的感覺。
“果然是要吃飯了。”歐白恍然大悟,末了又問:“師父,許多像張美城護長那樣的女人,總盯著我看,還會露出奇怪的笑容,不知為何,我看著總覺得有些厭煩,她們是什么意思?我覺得不似惡意,卻為何又覺得不喜歡?”
“你加入大晴派后對于男女之事沒有節制,久而久之,對仙山的仙女尚且趕到乏味,地界的女人沒有女仙的儀容,你當然不喜歡。以后你就好好積攢精氣,或許有助于你恢復記憶,無論有沒有效果都先嘗試一些年吧。”丁文故意使壞,雖然不覺得歐上仙真能做到。
“弟子、必不負師父關心!”歐白感動于丁文記掛他恢復記憶的事情。
次日一早,丁文睡醒,經過歐白的房間,看見門外掛了個牌子。
‘練功需要,不問男女事,請不要再借故進屋打擾!’
丁文看的忍不住笑…
不過想來也是,仙人儀容,就是地界最無暇的俊男美女,也失卻了仙體那種星能半透亮了皮膚的朦朧白光的增效,便是歐白忘了飛仙術,站在地上,也一樣太超凡脫俗。
黑云仙派的風氣又比大晴派更奔放,有人對歐白垂涎三尺,十之七八都會付諸行動。
張美尋丁文找過來了,她沒有穿平時的勁裝,著了一身銀亮的開叉連身長裙,這種衣服不太適合動手…
嗯,嚴格來說也是可以的,甚至能拿春光乍泄當武器。
張美著了新衣,份外自信,神情間透著盡量淡定的自若,目光里卻又透著對贊賞的期盼。
“很亮眼,為你增色了。”丁文就滿足她的心愿了,再說也是事實,畢竟黑血屠夫城主府里找到的好看衣服,不是營地里能有的。
“是地仙戰衣里的上品喔!”張美轉了一圈,又特意抬了抬腿,笑盈盈的問他:“這是城主府的東西,如何處置只有你能決定,你會愿意送我嗎?”
“不愿意。”丁文回答的飛快,張美頓時臉色慘白,緊接著又見他展顏一笑說:“才怪!”
張美轉怒為喜,十分高興,覺得丁文沒有對她膩味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