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九千九百九十九年道行
現在距離李恒在紫宸殿和李世民商談廣傳武學一事，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展開。
人皇殿正式開始對外傳授武學，鎮妖殿也算在了一起。
就連狄仁杰都開始向李恒學習武功了，且天資不錯，進境極快，但一直沒選定用什么兵器，還問李恒有沒有類似于符咒的兵器。
李恒暫時還真沒有這類的兵器武功，只能承諾以后幫狄仁杰留意一下。
謝小娥這小丫頭則是被裴絳慧收做的徒弟，可習練的卻是李恒傳授的上等武學。
裴絳慧自那之后便也有了借口，三天兩頭的就往人皇殿跑，美其名曰是謝小娥修煉武功遇到了難題，要親自詢問他才行。
這樣的情況算是一個縮影。
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李恒傳授出去的上等武學已經在一些特定的人選里傳播開來，基礎武學也已經對普通百姓開放。
大唐的尚武之風變得越發濃郁。
百姓肉眼可見的變強。
如此一來，人皇殿的特殊氣機便又有增強，傳道書也開始對李恒進行反饋。
于是，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他的道行便精進了許多，達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
可這似乎是一道坎。
李恒發現自己被卡在了這個層次。
明明距離萬年道行只差一步，卻怎么都邁不過去。
就像是一層膜，不得其法，不得其門而入，就怎么也戳不破。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有段時間了。
讓他發愁。
“法師，法師，裴姑娘又來找您了。”這個時候，李元芳小跑進來，向李恒打了個小報告，然后就又跑了出去，繼續接待香客。
他現在武功初成，正在人皇殿里做廟祝。
“嗯？”李恒聞言抬頭一看，就見裴絳慧款款而來，這次沒有帶謝小娥。
“你又在枯坐，每次來找你都這樣，怎么跟個和尚一樣？”裴絳慧見到李恒盤膝坐在蒲團上，不禁撇了撇小嘴兒，笑道：“難不成你是想出家了？”
“討打？”李恒當即起身，直接拉著裴絳慧進了人皇殿后堂，來到僻靜無人之處。
這里只有他們兩人，孤男寡女。
“啊！你，你想要做什么？”裴絳慧頓時嬌羞了起來，以為李恒是要與她表白，便低下了頭，道：“殿下，其實你不用這般著急，我也早就…”
李恒重重一巴掌打在了裴絳慧挺翹的小屁股上。
“啊！”
裴絳慧當場驚呼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小屁股，紅著臉迅速和李恒拉開了距離，美目圓睜，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恒，顫聲道，“你，你，你做什么？！”
還從來沒有人打過她的那里。
雖然她已經很明確自己是喜歡李恒的，但這樣的親密接觸還是第一次。
最關鍵的是，這一巴掌還打斷了她醞釀好的情緒，同時還打破了她幻想中的美麗場面。
讓她又羞又怒。
“證明一下，我可沒想出家當和尚。”
李恒啪啪啪拍了拍手，一臉平靜地笑道：“把我與和尚扯到一起，這是你有錯在先，我只是略施小懲罷而已。”
先前他們兩個曾一起從長安出發前往大震關，路上相處頗多，又在大震關一起游覽了一些地方，平日里也沒少打鬧，已經算是關系十分親密的朋友了。
不過，朋友歸朋友，手感還是不錯的。
畢竟，裴絳慧穿一身白色衣裙，并不繁復，也不厚。
“你，你！這么說還是我的錯咯？”裴絳慧氣不打一處來，握起小拳頭，想要打李恒。
可轉念一想，自己只是四品武者，肯定打不過他。
這一出手，說不定還會被繼續欺負。
她越想越氣，不禁鼓起小嘴，腮幫子也鼓了起來，氣鼓鼓的。
“啊啊啊！”裴絳慧氣得直跺腳，瞪著李恒，道：“你就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欺負我！這叫恃強凌弱！不行，你站在那里，我也要打你一下！”
“天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李恒輕輕搖頭，笑道：“我就站在這里，你盡管來打我，可你若是打不到我，就別怪我再把你打一頓。”
“你！”裴絳慧又氣又怒，還沒有辦法，只能銀牙緊咬，冷哼道：“你還要像剛才那樣打我嗎？不正經！”
“不然你想讓我怎么打你？”李恒輕笑道。
他挺喜歡這種和裴絳慧拌嘴的感覺，這樣你一嘴我一嘴，讓他只覺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連道行被卡的郁悶都消散了許多。
“是我要打你啊，不是你打我啊！”裴絳慧發現自己好像是被李恒繞了進去，氣沖沖張開小嘴，露出兩顆小虎牙，撲了過去，“啊啊！我要咬死你！”
李恒直接一只手按住了裴絳慧的額頭，任由她怎樣張牙舞爪都碰不到她的衣角。
隨后，兩人又打鬧了一會兒，才終于停了下來，分別坐在了一旁的長凳上。
裴絳慧小臉泛紅，李恒氣息微喘。
“感覺比之前好些了么？”裴絳慧輕輕吸了口氣，目光流轉，看向李恒，“這些天我見你一直愁眉不展，有些擔心。”
之前她陪著李恒玩鬧，就是想讓李恒開心起來。
“多謝。”李恒點了點頭，笑道：“心里暢快了許多，而且我也感覺那一層膜快要被我戳破了。”
“這可是大好事！”裴絳慧驚奇道：“你又要變得更厲害了？”
“算是吧。”李恒沒有否認，隨即話鋒一轉，道：“對了，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先前他就注意到裴絳慧眉宇間隱含一絲憂愁。
“沒錯，其實我這次來找你，就是為了說這個的。”裴絳慧點了點頭，道：“是關于晉陽妹妹的，今天一早，我和晉陽妹妹一起在外散步，遇見了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道士。
“這老道士張嘴就說晉陽妹妹壽元將盡，恐活不過三月，若想消災解難，就去長安城西尋他，原本我們也沒當一會事兒。
“可是我剛送晉陽妹妹回府，她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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