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爾,索倫區,圣馬丁大街22號的豪華別墅外面,一位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的男士正站在這里迎接著自己主人的到來。
他有著異常深邃的淺藍色的眼眸,一頭染過的黑色頭發也梳理得很是整齊,氣質翩然俊雅,哪怕上了些年紀,也是能讓女士眼前一亮的類型。
這位男士叫作鮑恩班內特,是海倫女士幫艾布納物色到的符合他要求的管家人選。
這位先生雖然是大地母神的虔誠信徒,但他有一個養子卻加入了“永恒烈陽教會”,如今已經做到了主教的位置,所以在海倫看來,他完美符合了艾布納既可靠,又在“永恒烈陽教會”有人脈的要求。
在幾天前游覽了格羅塞爾游記中的城邦后,海倫就將她這棟距離卡倫家族祖宅不算太遠的豪宅借予了艾布納免費使用。
此刻,艾布納帶著“切茜婭”,和管家鮑恩一起進入了三樓書房。
“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雇傭了十位女仆,九位男仆,一個廚師,兩個園丁,一個車夫,一個車夫助手 “每周在這些仆人上的支出是20費爾、
“另外,關于女管家的招募幫助家庭仆人協會也已經給出了名單,您可以親自挑選”
說著管家先生將一個冊子遞到了艾布納手里。他沒提貼身男仆的事“切茜婭”的存在讓他覺得主人更喜歡貼身女仆。
艾布納接過冊子瞅了幾眼就將其放下,畢竟單看履歷其實幾位候選人查不了多少。
“你有什么建議嗎?”艾布納笑著問道。
管家鮑恩似是早有準備,但還是想了下道:“詹妮弗看似經驗豐富,但卻是蒸汽與機械之神的信徒她之前在別人家里也更多是處于機械維護崗位,對于財務方面,只能說一般。
“卡洛琳表面的履歷沒有什么問題,但據我了解,她相較于工作更熱衷于勾引男主人上床”
說到這里管家鮑恩偷偷看了眼艾布納的神色見其并無意動,這才繼續道“最后,安卡絲這倒是為風評不錯的女士她前幾年已經嫁到了東部的里特市不知為什么又回到了特里爾但在業務能力上她確實要比上面兩人更強一些。”
艾布納自然從鮑恩的話里聽出了傾向性,但他并無所謂,哪怕鮑勃真的和這個所謂的“安卡絲”未來勾結貪污他難道沒有手段追回嗎?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要一個專業水平最高的。
想到這里,艾布納點了點名冊上安卡絲的名字說道:“就她了。”
“是先生我這就去找法務擬定合同。”管家鮑恩先生躬身應了一聲見雇主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就識趣地退了出去。
書房的門剛一關上克洛斯菲婭的身影就出現了艾布納的身側她打量了幾眼屋子里的豪華裝飾,笑著問道:“你特意問海倫要這個房子是想合理地與索倫家族接觸再聯合他們,將德利恩家族打垮嗎?
“不過我得提醒你,索倫在羅塞爾的事情后,早就不像百多年前那樣傲慢愚蠢,想要利用他們是非常困難的。”
克洛斯菲婭既然接了大地母神的任務,自然選擇住進艾布納的房子,以便隨時充當“打手”。
“但索倫目前最大的威脅也同樣來自德利恩,一旦后者內部出現問題,他們必然不會放過而我,只是充當提供情報,讓他們可以及時出手而已。”說著,艾布納抽出一張報紙,指著上面的頭條道,“而且,契機已經出現了。”
克洛斯菲婭好奇地看了一眼,發現其通篇寫的是特里爾某位交際花的風流韻事,只在最后提了一嘴那位交際花在外出時,受到了游行人群的驚嚇這本來挺正常,但報紙卻詳細述說了游行的起因和政治訴求。
克洛斯菲婭出身費內波特王室,對政治也頗為了解,她略一沉吟,嘴里就吐出了一個單詞:“新聞管制?”
“對,關于新聞管制的抵制浪潮已經越來越大,可以想象,它最后絕對無法在國會通過而那位總理先生恐怕對此無法容忍,之后必然要在4月大選前,解散現任國會重組后強行通過這個法案。”艾布納胸有成竹地道。
即便總理想不到這一點,他也會讓被替換了命運的塞洛德利恩去挑起這個想法。
“一旦解散國會,之前積累的矛盾怕是要爆發到時候局面可能失控那位總理先生真會那么做嗎?”克洛斯菲婭說到這里頓了頓轉而道“你也別指望我去催眠他如他那樣的職位必然會定期接受永恒烈陽教會的檢查,根本不可能瞞過。”
“我明白,但這并非總理先生沒有政治智慧,而是他也身不由己這期間我們可以操作的手段就很多。”艾布納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不遠處索倫家族祖宅的方向,繼續道,“你覺得索倫家族會放過復辟的機會嗎?”
“他們不可能復辟成功的”克洛斯菲婭卻搖搖頭道。
畢竟教會不會允許,而索倫家族目前依舊虛弱,根本無法和教會對抗。
“所以,我還得給他們加一份底氣才行。”艾布納笑著道。
谷皌spn&;“是什么?”克洛斯菲婭疑惑問道。
“秘密。”艾布納神秘一笑,并不解釋,也算報了當初被對方“算計”的“仇”。
克洛斯菲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說道:“我記得你的朋友里可有一位索倫家族的小姑娘這么算計她的家族,這的沒問題嗎?”
“伊蓮只是索倫的旁支,不把那些嫡系算計了,她怎么上位?”艾布納想起那個兢兢業業幫自己運營“影視公司”的“紅女仆”,理直氣壯地說道。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克洛斯菲婭迅速隱去身形,接著范妮帶著一致橘貓從外面走了進來。
艾布納在入住別墅前,就對仆人們有過吩咐,如果范妮、佛爾思、伊蓮還有海倫幾位小姐或女士來訪,不用通報,將她們直接帶來書房。
橘貓,也就是“獅子”里昂進來后疑惑地嗅了嗅鼻子,四下張望了一陣,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范妮則一如既往地熱情上前,給了艾布納一個擁抱禮,然后才說起了正事:“我父親想在周五晚上邀請你進行晚餐,以感謝你在路上對我的照顧”
說著,她將一張精美的邀請函遞到了艾布納手里。
“你父親邀請我?除了感謝還有什么事嗎?”艾布納故作奇怪,心里卻有了底。
事實上,如果對方真想請客感謝,早就應該邀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延遲一周。
不過正好,我也有需要薩里家族配合的地方那位議員先生就算本來找我,我在徹底安頓下來后,也會主動上門去拜訪的 艾布納正在心里嘀咕的時候,就聽到范妮回答道:“應該是蘇希特銀行股份的事”
果然!一聽到這話,艾布納就把握住了范妮的父親,那位議員先生的心態。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薩里家族在蘇希特銀行上的危機,還是他在這兩天設計引發的。
誰能想得到,那位蘇希特銀行的第二股東亨利先生,其實是“黑衣人”組織的代理人呢?
而艾布納利用塞洛間接地命令亨利向富萊斯透露出售賣股份的意愿。
至于這事實上算計了范妮父親的事,艾布納也不覺得有什么過分,就當是為范妮出一口氣了!
艾布納也是在來到特里爾后,才知道范妮之所以會一直跟著祖父定居貝克蘭德,就是因為在她母親意外死后,她父親另娶了一位寡婦,讓她漸漸無法融入那一家四口的氛圍里。
拜亞姆,總督府的后院里。
一個“天體教派”的干部貪婪地望著那道沉睡在“水晶”之中的美麗身影,對將其運來的衛兵道:做的不錯!你是在哪找到她的?
“是幾個漁民發現了她,還打算售賣后來被我要了過來。”衛兵說到這里,也覺得自己非常幸運,在去找那個胖藥師買藥的途中,居然可以遇到這樣的好事。
“很好!你想要什么獎勵?”那位干部問道。
衛兵轉過頭,看向水晶里的窈窕身影,咽了口唾沫道:“我你們在達成目的后,可不可以讓他和我來一次?”
干部嗤笑一聲,心想:魔女也是你一個普通人能碰的?不怕生病至死嗎?
但其表面上卻微笑點頭:“可以!”
這個答復立刻讓衛兵雀躍起來。
而與此同時,假裝被封印昏迷的克萊恩卻感覺到一陣陣反胃,雖然他知道那針對的是特雷茜,與自己本身無關,但依舊忍不住起了層雞皮疙瘩。
這讓他再次加深了對真實自我的認識。
另一邊,待衛兵退下后,干部不敢怠慢,一邊指揮人手將水晶搬去地牢,一邊吩咐人給“繁衍使者”大人傳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