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
戚檸正在調配藥劑。
洛星湖時不時的看一眼。
“你確定沒問題?”
雖說她只是在研發普通的基因改造藥劑,面向的群體也是普通人。
說實話,洛星湖并不希望有那一天。
“你要是真的研發出來了,那可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這種藥劑真的面世,足以讓人類的壽命再翻倍。
最低可以達到150歲,高了足足兩百歲。
意外死亡的那是命不好。
戚檸看著洛星湖的眼神猶如看傻子。
“早晚的事,現在的科技樹已經被咱們給帶的飛起,區區的基因藥劑而已。”
戚檸不覺得有哪里不好。
“我只給戚妄和戚琛服用,其他的人沒機會。”
洛星湖覺得她簡直就是在想當然。
“真要被人看出端倪,你以為能獨善其身?”
戚檸扔掉手里的筆,淡淡的看向他,“不然呢?我四五百歲的壽命,難不成讓我活到一百歲就自殺?”
“…”這當然不可能。
時間這不還早著呢嘛。
等她到了那個年紀,說不定這個世界會發展成什么樣子呢。
那個時候再研發不挺好的嗎?
何必現在急三火四的拿出來。
“星星!”
“嗯?”洛星湖瞅他。
“你看過電視劇嗎?”
“廢話。”他除了工作,其余的時間都是吃飯睡覺看電視。
“有的電視劇中會有這樣一個人設。武俠劇中他們是恣意瀟灑的名門之子,后來家族滅門,他們收斂玩心,開始苦練武功,為家族報仇。現代劇中他們是出手闊綽的富家子弟,破產后他們似乎一夜之間成熟起來,開始撐起家業。”
“嗯,很勵志。”
戚檸:“…你真的聽懂我的意思了?”
洛星湖點頭,“懂,我又不傻。你不就是想說如果他們最開始就努力,說不定家族不會滅門,豪門不會破產嗎?”
聊到這里,洛星湖反應過來。
“你是想說,之后有可能被外星文明捕捉到?”
這樣的話,倒是能夠理解。
“被捕捉只是早晚的問題,看看星盟不就知道了。如果藍星在星系中心,早就被發現了,也虧得身處星系外圍。”
如此一來的話,戚檸的做法倒是可以理解了。
他的存在,可以帶動藍星的科技飛速發展。
與此同時,科技的高速發展,伴隨著的就是藍星的坐標會逐漸暴露。
未免藍星被殖民,全民基因改造是不可避免的。
只有自身強悍了,才有和帝星談判的資本。
按照洛星湖固有的思維,在這片星系中,必然也存在一顆帝星。
可惜的是,藍星原沒有那個實力,出現在談判桌上。
就如同幾乎沒人在意腳下螞蟻的死活一般。
如果真的有一日被外星文明捕捉,要么被毀滅,要么被殖民。
除非藍星至少達到二級文明,才有茍延殘喘的價值。
“行啊,未雨綢繆啊。”
洛星湖還能反對嗎?
即便他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人渣,真要面臨著外星文明入侵的時候,也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無數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技術要遞上去嗎?”
戚檸翻了個白眼,“當然是合作。”
巫山后,云暖煙滿身紅痕的閉著眼,面色潮紅。
身邊的西里斯將人摟在懷里,指腹有意無意的在她的肩膀撫摸著。
“寶貝,疼嗎?”
云暖煙說不上是什么感覺,手腕和腳踝有捆綁的紅痕,之前的掙扎的確有些疼,但是卻并不覺得被侮辱。
沉默著,不知如何回答。
西里斯低笑出聲,聲音性感撩人。
深邃的瞳孔好似兩潭幽泉,能將人的神魂都吸引墮落。
這個女人的確是極品,他現在的確很喜歡。
至于什么不喜歡了,會如何處置,西里斯目前還沒有打算。
身邊倒是有玩得好的友人對她有意,他在短期內卻并沒有放手的打算。
周圍的女人幾乎都是上流社會的千金,她們的言行舉止大方得體,像云暖煙這樣的女人卻并不多見。
她就如同菟絲花一般,沒有任何獨立的能力。
正如同這種植物的習性,靠著吸取其他植物的養分存活。
再加上相貌清麗,身教體軟,能夠極大的滿足男人的自尊心。
當然,這種女人,只能養在富貴窩里,放到普通男人的手里,要么枯萎,要么被綠。
西里斯自認比莊夢洲厲害。
不論是在金錢權勢還是地位,他可是一株參天大樹。
就她,能吸走多少養分?
尤其是看到這樣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不斷的想要標榜自己獨立,不覺得很好玩嗎?
連自身能力都認不清楚的人,怎么可能是獨立的人呢?
拉起薄被蓋住自己的身體,云暖煙疲憊的搖頭。
“親愛的,我困了。”
西里斯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口,“睡吧,我今晚還有事。”
“…”云暖煙睜開眼,美眸泛紅,“你要去她那里嗎?”
“寶貝不要這樣,我要去見安東尼。”
洗漱過后,西里斯去衣柜里重新找了一套外出服。
臨走時,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她。
聲音誘哄道:“寶貝,我不希望你出門。”
云暖煙柔弱的樣子還是很有吸引力的,“為什么?”
“你知道的,這個國家的人都很熱情,而且寶貝看上去又如此的誘人。若是你被別的男人碰了,我是不會再愛你的。”
“…”云暖煙心口驟然疼痛,緊張的抓住他的手,“我之前結過婚…”
“噓…”西里斯豎直手指放到她的唇邊,“那是在我之前,但是現在你是我的,明白嗎?”
她,是他的。
這是愛的宣言嗎?
云暖煙心口的疼痛被一種酸脹甜蜜所取代。
“我聽你的,留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她愛西里斯,發了瘋的愛著她。
想到自己曾經和莊夢洲結過婚,甚至還和他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云暖煙就覺得自己身上臟臟的,甚至有種惡心的感覺。
明明當初西里斯也追求過她,她為什么會嫁給莊夢洲?
是了。
當初莊夢洲為了自己,拋棄了戚檸,她是見莊夢洲可憐,而且對方為她做了那么多,不和他在一起的話,豈不是很可憐?
對,她不愛莊夢洲,只是可憐他。
滿目深情的送走西里斯,云暖煙抱著還沾染著對方氣味的薄被,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S國。
焦陽成親自來這邊談合作。
想要開拓國外市場,最簡單的就是和當地的公司進行合作。
如果你想要在國外,靠著一己之力,難度比起在國內白手起家都要高出無數倍。
讓利于人才能賺取到利益,關鍵和當地公司合作,也相當于一個保護傘,后續的很多麻煩,對方都能幫著你解決。
甚至還能避免高額的稅收以及煩不勝煩的檢查。
可惜,焦陽成遇到的這位,胃口有些大。
“焦先生,你考慮的怎么樣?”
對方靠在軟椅中,笑容都帶著一些居高臨下,看向他的眼神有種勢在必得。
焦陽成心中怒火滔天,如果按照這個分成合作,去掉關稅以及兩地稅收,他這邊純粹就是做白工,利益被壓縮到微乎其微。
但是對方卻能沒有任何投入的賺取到高額的利益。
他又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怎么可能答應。
“威利先生,這樣的條件讓我很難辦。”焦陽成也不是個善茬,怎么可能被威脅。
“哦,焦先生,你能把企業做大,不能只看到眼前的這點利益,畢竟我們是要長期合作的,而且我們公司和你合作,也是需要承擔很多風險的,畢竟你們國家的產品…”
后邊對方沒說完,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焦陽成面色不變,一把年紀早就鍛煉的不動如山。
但是,心里的厭惡卻幾乎壓不住。
“威利先生,我們國家的出口產品,質量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畢竟這涉及到國家榮譽和對外形象。”
至于說不看眼前的利益這句話,焦陽成嗤之以鼻。
眼前都沒有利益了,日后還能有?
如若最開始沒有把對方壓制住,日后他們只會得寸進尺。
這種套路,對方是怎么說出口的?
都是他玩剩下的。
“威利?”
S國的餐廳是沒有包廂的。
不遠處走來幾個人,其中一人看到他,笑著走上前來打招呼。
威利抬頭看過去,表情稍稍凝重。
“盧克先生。”
焦陽成循聲望去,看到餐廳外面進來幾個人。
而在他們的C位,赫然是位熟人。
“時總?”焦陽成沒想到在異國他鄉,居然遇到了時硯。
兩人雖然接觸的不多,不過在國內的一些場合,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
不過焦家產業雄厚,遠非時硯的公司可比,因此很多時候,焦陽成真的沒怎么可他說過話。
非是他瞧不上對方,畢竟怎么看時硯的能力都比他兒子強些。
主要是公司產業不同,平時幾乎聊不到一起。
認識,不熟。
但是…
眼前的一幕卻讓焦陽成有些懵。
時硯面無表情的點頭,“焦總。”
威利卻不免被嚇了一跳。
“先生,您認識焦先生?”
“嗯!”時硯表情淡淡,“談合作?”
威利有些后怕的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笑容都有些扭曲討好。
“是,正在談。”
時硯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一遍,走到角落的餐桌坐下。
其他人也緊跟著過去。
焦陽成表情沉思,細看還有一點點的滑稽。
盧克離開后,威利的態度就變了。
“焦先生,既然您認識先生,怎么不早說。”邊說邊給他倒了紅酒,“合同回去后咱們再繼續斟酌修改一下。”
焦陽成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好似被打碎重塑。
只是看到了時硯,之前還高傲的男人怎么就變得謹慎小心起來,再看似乎還有點…討好?
開什么玩笑。
“你認識時總?”
威利點頭,“是。”
“看他們對時總的態度,似乎很尊重,這是為什么?”
“…”威利驚訝的看著他,“焦先生不知道?”
焦陽成再次懵逼狀,他該知道什么嗎?
難道時硯的身份很不尋常?
好吧,看那幾個外國人對時硯的態度,的確是不尋常。
可是為什么?
他只是和對方公司的部門主管面談,都得耗盡全部心力,自己算是給對方送錢,都沒得到對方多少尊重。
時硯!
憑借的是什么?
當晚,焦陽成讓身邊的助理去進行調查。
就在次日清晨,一通電話打進來。
“焦先生,希望你能保持著最基本的處事原則,擅自調查別人的信息,是違法行為。”
在國內,只要沒有對對方存在不良行為,可能不會有人說什么。
焦陽成如今卻是在S國,對于個人信息的保護極為嚴苛。
這通電話掛斷后,焦陽成心臟的跳動速度加快,額頭真正的滲出了冷汗。
昨晚他才讓助理去調查一下,沒想到一覺醒來卻被警告了。
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時硯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有一點,焦陽成是很清楚的。
時硯這么多年,始終占據著國內慈善榜單第一名。
每年的捐款額度至少有三十個億,最高的一年,足足捐獻了五十個億。
要知道,時家藥業每年的營業額都沒有這么高,總資產也不過百億出頭。
所以,那么多的錢,是哪里來的?
放到現在,焦陽成的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國內藥業的營收都用來捐款了。
國外的產業,才是時硯的立身之本。
想到昨天晚上在餐廳中,那群外國人在面對自己和時硯的區別對待,那種落差,讓焦總心里多多少少有點不是滋味。
在國內,他好歹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想想也是,他是來賺外國人的錢的,自然要遵循人家的規則。
“先生,焦陽成那邊,需不需要采取措施?”
韓銘在旁邊問道。
時硯手持金色簽字筆,一手漂亮的簽名落于紙上。
“不用,手縮回去就可以了,再伸手,就給他剁掉。”
“好。”
他不介意焦陽成暗中調查他,前提是不能讓他知道。
當初他創立星盟,遭到的阻力幾乎是難以想象的,但是有了暗影,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誰的手里沒點黑料,誰又能保證資本家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干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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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合一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