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米認為:尊老愛幼一直都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但并不是所有老人都值得尊重,也不是所有幼小都值得去愛。
該修理就修理,該批評就批評。
如果遇到那種為老不尊的,該打還得打,不要跟他們客氣。
他們只是壞人變老了,可依然還是壞種。
慣著他們,只會讓他們倚老賣老,只有及時修理,這樣社會才能進步,才能發展,才能讓好人變得更好,壞人變得老實。
唐小米并不是沒有禮貌的人,面對年紀比自己大了最少三倍的老者,她本不想發起攻擊。
可那個老太監總用鼻孔眼看人,很顯然是瞧不起唐小米,讓少女心中十分不爽。
老太監名叫金喜兒,是內務府外派專門為皇帝挑選秀女的十六名太監之一。他明知道唐小米是六扇門安排的暗樁,因此唐小米是不可能最終進入皇宮的。也就是說她不可能成為一名娘娘。
既然不能成為娘娘,那么就只能是一個小捕快,本太監憑什么瞧得起你?
“喂,你聾了嗎?”
唐小米指著老太監的鼻子說:“我讓你去給我拿棋盤和棋子!難道我說得不清楚嗎?”
老太監身邊有三名小廝,覺得氣氛不對,偷偷看著金喜兒。
金喜兒氣得直瞪眼,可為了不破壞六扇門辦案,他到底是硬生生吞下了這口氣。只是擺了擺手,讓手下小廝去取棋來。
小廝小聲問道:“唐秀女,您要玩什么棋?”
“我只會玩雙陸象棋。”
“哦,那好,我先去外面問問客棧的人,他們都把棋放在哪里。”
“嗯。去吧。其實我并不著急。”
“好的,好的。”小廝客氣地走了。
如果老太監也像小廝一樣客氣的話,唐小米是不會與他發火的。
小廝走了,老太監還在那里瞪視著唐小米,唐小米伸出兩根手指,做了一個“二龍戲珠”的動作,隨后又滿臉狡黠地做了一個“海底撈月”的動作,把老太監氣得倒吸一口氣。
不久后小廝把棋送來。
唐小米接過,說了聲謝謝,便把棋盤棋子放到了李小巧的面前。
“雙陸象棋?”
李小巧見到是雙陸象棋,不禁長袖遮住嘴唇,目光躲閃地笑了笑:“姐姐們,你們平時都是下這個的么?”
唐小米習慣性地掐著腰說:“是呀,怎么了?”
李小巧道:“自古以來圍棋才是上棋,而這雙陸象棋本是喝酒賭錢的玩意兒。怎入得大雅之堂?”
唐小米拉沉臉。
李小巧美目流轉,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轉圜道:“我說的是這棋不雅,可沒說姐姐們不好。小米姐快別生氣了。”
唐小米擺手:“好了,你別解釋了,越解釋越抹黑。既然你覺得玩這個掉價,那咱就不玩唄。你說圍棋最好,那咱們就下圍棋好了。喂,老太監,取圍棋來!”
金喜兒臉色十分難看,站起身輕哼了一聲,憤憤走出屋子。
老太監走時沒吩咐身邊小廝,三個小廝楞楞地站在那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唐小米指道:“老太監耳朵聾了,你們三個不聾,去給我找圍棋來。”
三個小廝其中一個道:“我們都是內務府官身,最低也是正九品。好歹也是品秩官員,你這秀女與我等說話,是否應該客氣一點呢?”
唐小米道:“我是秀女,或許還是將來的皇妃。你怎么與我說話呢?你敢得罪我?好,你給我等著,一旦我入宮一定要把你也帶進去。讓你跟那老太監一樣斷子絕孫。”
唐小米氣勢逼人,把三個小廝唬得愣愣的。
終于有個小廝扛不住壓力,去找來圍棋。
“來,李小巧,咱們玩吧。”
唐小米大大咧咧坐到對面,指著棋盤說:“這東西怎么玩?”
李小巧略顯愕然。
尤蘭、南宮婉兒坐在一旁,看著唐小米那副假小子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喔!你們笑什么嘛。”
唐小米無所謂的樣子說:“不會就學,學了就會,會了就贏。你們別小看我,但凡是下棋類的游戲,我都是一學就會。嘿嘿。”
尤蘭譏誚道:“可是你一玩就輸。”
唐小米對自己豎起大拇指:“我這么厲害,能輸給你?我平時都是讓著你的,你都看不出來。”
南宮婉兒站起身:“好了小米,既然你不會下,還是讓我教你好了。這圍棋的規則其實是最簡單的了。可下起來卻又是最難的。”
唐小米笑了笑:“看讓你說得玄之又玄的,能有什么奧妙?你先教會我再說。”
南宮婉兒抓出黑白棋子,自己與自己對弈,并與唐小米講解下棋的規則。
尤蘭也不會下圍棋,站在一旁跟著學習。
不久后唐小米嚷嚷說自己會了,便要與李小巧對弈一局。
結果二人下了不到半刻鐘,棋盤上沒有幾個黑色棋子了。
“哎呀,不好玩!”
唐小米被殺得灰頭土臉,看著最后一條大龍也要被吃掉,她坐不住了,一揮袖子說:“這棋太沒意思,我倒是有一個新玩法。”
“哦?小米有什么新玩法,倒是說來聽聽。”南宮婉兒一笑問道。
唐小米嘿嘿一笑:“五子棋,你們會玩嗎?”
“五子棋?是不是又要換個棋盤了?”南宮婉兒苦笑道。
“不必換,就在這圍棋盤上下就行。”唐小米擼起袖子:“來,現在輪到我教你們了。”
唐小米以熟練工碾壓新手的方式贏了李小巧幾盤,不禁有些得意:“看吧,不是我下不好圍棋,而是我剛學會,所以才會輸得那么慘的。如果換成我熟悉而你不熟悉的棋。你不是照樣會輸給我嗎?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么太大差距。”
李小巧嘆了口氣:“其實我還是覺得以前選秀女的規矩好。那時候選秀女規矩可多了,不但要求長相,還要琴棋書畫精通。我打小兒就被家里要求訓練這些。可現在規矩突然變了。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優勢可言。從小刻苦訓練的東西,都好像白費了呢。”
南宮婉兒也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其實我也是從小兒被父親要求訓練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