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日子過得顛沛流離,東藏西躲,十分艱難。
每次打敗那些人,他都付出了極重的代價,好不容易才掰回自己的名聲,怎么突然之間就成了這樣?
如果這流傳的傳言是假的,他或許還沒這么震動,可正是因為這一切都是真的,他才這么難堪。
即便是去爭辯,他都會心虛,無法坦然的面對。
歐陽流云緊握拳頭,一雙手捏得咯咯作響,心里蒼白而又無力。
他咬著唇幾番隱忍,然后轉過頭看向千面烈狐:“這真是你說出去的?”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千面烈狐連忙搖頭,澄清自己。
“這些日子我們都待在一起,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因為幫助他而受傷,這些日子兩人都窩在一處療傷,根本沒機會出來散播這些。
歐陽流云想了想,眉頭漸漸蹙起,顯然是信了她。
畢竟,他實在是找不到千面烈狐這么做的理由!
“那么會是誰呢?”
他腦子里晃過歐陽家的人,難道會是他們嗎?
千面烈狐卻是眼前一亮,眼前閃過一抹算計,懷疑的道:“流云,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是…上官云溪?”
“畢竟除了我,就只有她知道你…”
千面烈狐其實也很納悶,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的策劃,上官云溪根本就被蒙在了鼓里,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那么,不是她自己傳播出去的消息,又是誰傳出去的呢?
不過,不論是誰傳出去的消息,她都會將這口鍋牢牢的扣在上官云溪頭上,以報那八條命的仇!
“你說是她?”
歐陽流云聞言臉色驀地一沉,盡管上官云溪對他做了這種事,他下意識的也很難懷疑她。
如今千面烈狐提起,他才幡然驚醒,想起了另一個知情者,上官云溪。
“我也不知道,只是隨便瞎說的,不過除了我們,好像就只有她知道了…”
“而且,最近到處都在傳她配不上你,可能她受了刺激吧…”
千面烈狐擺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偷瞄了一眼歐陽流云的反應,然后才接著道:“不過你也別怪她,她這么做一定有苦衷的!”
從頭至尾,她表現出來的溫柔解意都是偽裝,卻讓歐陽流云深深地愛上了她。
其實她自己也動了心,一顆心都撲在了歐陽流云身上。
可是她如今依舊不愿意解開桎梏,因為他身邊出現太多女人了,還有那個她的心腹大患上官云溪。
這些人都是她的威脅,她不能讓歐陽流云再喜歡上她們,若是能親手斬殺上官云溪那就更好不過了。
喜歡一個人,就會想要獨占他,絕不能允許其他人來分享。
所以,暫時就只能委屈歐陽流云了,等到上官云溪死了,等到他對自己愛得死心塌地時,她就會放了他,讓他重新找回男人的自信。
千面烈狐想著便微微低下了頭,怕歐陽流云看出其中端倪。
“小羽…”歐陽流云見了她這副模樣,頓時誤會了,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
“你為什么這么善良?上官云溪她差點殺了你,你何必還說她的好話…”
他家小羽真是人美心善,根本不是那個冷漠無情的上官云溪可以媲美的。
“我都沒關系,畢竟云溪姐姐她是你的心上人…”
千面烈狐眼里閃過一抹得意,委屈的靠進了他懷里,故意說道。
“胡說,我早就不喜歡她了,那種心腸惡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歐陽流云眼里迸發出驚人的恨意,對上官云溪再多的喜歡,都已經被仇恨埋沒過去。
“可是…可是萬一云溪姐姐看到我們出現不高興怎么辦?”
“尤其是我還知道她的秘密,她肯定會殺人滅口的!”
千面烈狐害怕的揪住了歐陽流云的衣襟,聲音里都帶上了害怕的顫音,似乎極度害怕上官云溪。
歐陽流云聞言冷漠眨眼,抱住她輕輕安慰一句:“你放心,她遲早會死在我手里!”
“呸,兩個不要臉的傻逼!”
洛沉魚看了他們膩歪的過程,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其實有時候她真的不懂,明明原著里那些男人都聰明至極,卻總是會被白蓮花心機婊騙過去,這到底是為啥?
如果那些男人真的符合聰明人設,那她十分有理由懷疑,這些死男人都是裝傻充愣,故意的而已。
她搖了搖頭,繼續趕路往宗門趕回去。
出來了這么久,她都有些想師叔的靈酒了。
連續的兩個月趕路后,他終于回到了宗門,只是還沒走進去,就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
宗門里的氣氛十分凝重,就連守門弟子的神情都十分嚴肅。
“小七,這是出了何事?”
她眉頭緊蹙,有些緊張的問道。
“姐姐,還不是那個葉問天,他竟然把那個宇文謙打死了,如今宇文家的人正在宗門討要說法呢!”
系統查詢到原因,便立即告訴洛沉魚了。
“只是…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姐姐你…”
“什么?我?”
洛沉魚有些懵逼,抬手指了指自己,眼里充斥著驚訝。
她都不記得多久沒見過這兩人了,怎么還和她扯上關系了?
“對,兩人都喜歡你,尤其是宇文謙在外逢人便說你是他未來的道侶,結果就被葉問天碰上了。”
“兩人因此大打出手,而葉問天一失手就把宇文謙給弄死了!”
都說自古紅顏多禍水,洛沉魚如今是見識了。
她啥都還沒做,這些人就為了“她”打得你死我活。
“呵呵…”
洛沉魚麻木的笑了笑,心里覺得這些人有些可笑。
他們不過是貪圖原主的美貌,然后維護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而已。
至于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心,這就無從得知了。
“云溪師叔!”
“云溪師叔祖!”
一路上都有弟子向洛沉魚打招呼,只是都控制不住偷偷看她,那目光中有好奇,更有打探。
洛沉魚全都選擇無視,冷著臉一路往星月峰趕回,根本不想參與這件事。
這口鍋她可不愿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