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人不說話,撇開頭連看也不看喬安。
“喲呵,看來就是你了,你說說你,既然已經死了,還留在這個傷心地干嘛,直接轉世 投胎重新來過不香嗎?”
“你懂什么!自殺而死的靈魂是不能入輪回的,我現在每天都要在自殺的那個房間,重 演自殺當時的畫面,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能走她不早走了,當誰想留在這個地方整天看著那個人渣不成!
女鬼覺得自己也很委屈,喬安還欺負鬼,她也太慘了!
看著女鬼委屈得淚流滿面的樣子,喬安反醒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反醒過后,還是覺得自己上手太輕了。
敢跑到她床上來嚇她,沒把她當場打得魂飛魄散,已經是她手下留情了!
“你每天上演自殺時的畫面,和你跑到我房里嚇唬我有什么關系?你該不會是想殺我 吧?”喬安狐疑的打量著女鬼。
女鬼魂軀一震!瘋狂搖頭。
別說她本來就沒有打算殺人,她就算真想殺人也是萬萬不能承認啊!
自覺告訴她,她要是敢承認,下場會很慘。
“沒有沒有!我可是好鬼來著,哪里敢殺人!我就是想嚇唬一下這里的住客,搞臭這家酒店的名聲,讓那個人渣不得安生而已!”
女鬼委委屈屈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家酒店的客人應該不止我一個吧,你干嘛光來嚇唬我!其他人的房間你怎么不去!”喬安覺得自己被這只鬼小瞧了。
瞧瞧這只鬼,酒店客人這么多,偏偏盯上了她一個柔弱(?)的女生,肯定是覺得她最 弱,才想來欺負她!
“酒店里是還有其他客人,可他們都沒你漂亮啊,我就挑了個最漂亮的嚇唬,哪知道您 這么牛批。”早知道她一定挑個最丑的,女鬼感到一陣后悔。
聽女鬼這么一說,喬安心里瞬間就舒服了。
“只要你沒想害人就行了,行了你滾吧,我還要睡覺呢。”喬安心情一好,也不和這女鬼計較了,心情頗為不錯的說。
“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女鬼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想溜。
“等等。”
“啥事兒啊大師?”女鬼小心翼翼的回頭。
“對風門村你了解多少?”喬安在床尾坐下,看著女鬼問道。
“風門村?大師,你們該不會是想去風門村吧,那個地方邪得很,可千萬去不得呀!”女鬼聽到風門村三個字,眼神都變了。
一雙鬼眼中,多了忌憚與懼怕。
“我心里有數,你和我說說風門村的事就行了。”喬安不以為意的說。
“其實我就是風門村的人,當初我們村是全鎮最窮的村子,村里發生那么多怪事,都沒錢搬,后來還是政府要修路,給我們每家每戶都賠了錢,我們這才有錢搬走。”
“你是風門村的村民?”喬安挑挑眉,沒想到這個女鬼居然還是風門村的原住民。
“是啊,我小時候就是在村子里長大的,后來拿了政府給的錢,才一家人搬到鎮上住的。”
“你是風門村的村民,應該知道許家那個養子的事吧?”喬安想到了孫宇峰講的那個故事。
“許家?”女鬼一愣。
“怎么?你不知道?”喬安微微挑眉。
“大師,你問的難道是那個在我們村失蹤的趙家少爺父女兩的事?”女鬼的聲音透著一絲遲疑。
“不錯,我就是想問關于他倆的事,看來孫宇峰說的故事是真的,還真有這么兩個人。”喬安聽孫宇峰講故事的時候,也是半信半疑。
許多村子里都會流傳出一些靈異故事,有些是真的,有些不過是杜撰的罷了。
“是有趙家少爺這么個人沒錯,我小時候還見過呢,長得文質彬彬的,帶著的小女孩兒也干干凈凈,就是那孩子脾氣不太好,也不太適應我們村子。
從到了我們村兒之后,就一直哭個沒完沒了,有些孩子想找她玩,她也嫌村兒里的孩子太臟,連靠近都不讓那些孩子靠近。”
想到當時二人進村的樣子,魏書琴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當年,趙家少爺帶著小小姐進村,當時二人身上穿的衣服,還有鞋子,哪怕是在他們鎮是最好的百貨商店,也找不到同款的。
“對許家你了解多少?”喬安問道。
“你是說趙家少爺的養父母吧,我倒是聽我爸媽說起過一些關于他們家的事,趙家少爺的那對養父母,雖說是我們村的人,但他們一向都不大和村里人往來。
同在一個村兒,從來不見他們串門兒,他們也不喜歡別人去他們家,趙家少爺的那個養母,也不愛和村里的婦人扎堆兒聊天。
總之,那一家人就和村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看著就不像是村里人的做派。”
但凡是住在村子里的村民,都是從幾代以前就一直住在那里的,對村子的感情都很深。
村里人之間的感情都不錯,雖然也會發生一些齷齪,但那也只是小部份人,村里大部分人感情還是不錯的,村里困難的人家,大家也都會能幫就幫一把。
像許家那樣不與其他村民打交道的人家,除了一戶許家之外,還真找不出來第二家。
就是因為他們如此獨特的行事作風,才讓那些村民哪怕過了這么多年,也對他們印像深刻。
當初政府想要修路的消息傳到村子,村里人大部份是不愿意的,大家都習慣了村里的生活,鄰里鄰居也都熟悉。
讓他們換地方生活,肯定不習慣啊。
要不是后來村子里接連發生怪事,政府想要收回風門村那一塊地,絕地不會這么容易。
喬安從魏書琴這里了解到了一些許家人的情況之后,心中對許家夫妻的疑惑更深了。
“那趙家那個少爺,他是在村子里生活了好些年才被親人接走的吧,你們村有人和他玩得好的嗎?”
魏書琴想也不想的搖搖頭。
“當然沒有,聽我爸說,當初許家人可是完全不讓他們家孩子和村里的孩子玩的,甚至都不讓村里的小孩兒靠近他們家孩子。
當時大家都只以為是許家人太緊張這個獨子了,我媽還勸過呢,直到后來趙家來接人,村里人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