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頭一次來,并沒有多插話,不過夏娘子一進來便注意到了她,實在是陸嬌這個人在一眾娘子中最醒目,不但人長得好,而且那皮膚啊,白得好像發光似的,就是夏娘子這樣年紀大的人,看了都移不開眼線。
“你們這些小家伙啊個個嘴巴甜,不過今天我要降重的介紹一個新客人。”
夏娘子說完抬手朝著陸嬌招了招。
陸嬌起身走過去,坐到夏娘子的身邊,夏娘子拉著陸嬌的手介紹道:“這是謝云謹家的娘子,你們頭一回見吧?”
祝寶珠和潭小丫等人立刻說道:“我們早和陸娘子認識了。”
一旁的張碧煙等人笑著說道:“我們確實是頭回見,原來聽說謝秀才的娘子一直住在鄉下,還以為是個見不得人的呢,現在一看,原來是長得太好,一直藏著不讓人見,可見謝秀才這心眼啊比針還小。”
“哈哈,謝秀才怕別人看到自家娘子,只想讓他一個人看唄。”
“我聽說謝秀才有四胞胎的兒子,不知道四個長得像不像?”
總之不管瞧得上瞧不上,個個說得很熱鬧,似乎個個都是要好的好朋友,其實說到底都是為了給夏娘子面子。
夏娘子笑看著大家,不時的附和著一兩句。
屋里眾人正說得熱鬧的時候,門外兩三道身影闖了進來,最后面的是魯家的下人:“娘子,我本來以為她是娘子邀請的客人,沒想到卻不是,我讓她出去她也不理我。”
這闖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杜蘭珠。
杜蘭珠因為和表哥的事情被捅出來,走到哪兒都被人笑話,所以她把陸嬌給恨上了。
先前指使人抓陸嬌,想讓人毀了陸嬌的清白,這樣謝云謹也不會要陸嬌這樣的妻子了,這個女人就會有一個和她一樣的下場。
結果那抓陸嬌的人竟然失手了,不但失手了,還害得杜家失了一大筆的銀錢。
杜蘭珠越想越惱,使人盯著謝宅,今日陸嬌一出來,她就跟了上來,結果發現陸嬌是赴縣學院長媳婦夏娘子的宴席。
杜蘭珠一看這是個機會,立刻帶著丫頭闖了進來。
“陸嬌,你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專門勾引男人的賤蹄子,若不是你,韓同怎么會休了我。”
她話落也不等陸嬌反應過來,望著花廳里的一干人說道:“你們幾個可要當心這女人,她慣會勾引別的男人,到時候你們就該受我這樣的罪了。”
正廳里,不少人臉色變了,馮枝生氣的抬腳就要走出來罵人,陸嬌伸手拉住了她。
夏娘子臉色很是難看。
韓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分明是杜蘭珠這個女人不守婦德,和自家的表哥勾引到一起,結果她現在竟然跑到她家來發瘋。
夏娘子立刻陰沉著臉色命令家里的下人:“真是不知所謂,把她給我拖出去。”
魯家門外立刻沖進來兩個下人,拉住杜蘭珠,想把她拖出去。
杜蘭珠身邊的小丫鬟趕緊護住自家的小姐:“你們放開我家小姐,放開她。”
廳堂里,陸嬌不緊不慢的站起來望著杜蘭珠說道:“杜蘭珠,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和你家韓同總共才說過幾回話,你就到處說我勾引韓同,我眼睛不瞎的話,不至于放著我家相公那樣的不選,去選韓同吧。”
“韓學子學識不如我家相公,長相不如我家相公,你到底是憑的什么認為我會看上韓同,而不要我家相公。”
她話落忽地譏笑著開口:“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放著自己的相公不要,和所謂的表哥勾搭到一起去,你眼瞎也當別人都和你一樣眼瞎。”
若是她表哥是個好的,她爹娘至于讓她嫁給韓同而不選她表哥嗎?
杜蘭珠聽了陸嬌的話,氣得臉色扭曲了,張嘴就罵:“賤人,若不是你勾引他,韓同為什么一回來就說你各種好,若不是他說你好,我至于這樣嗎?”
陸嬌鄙視的笑道:“你可真會推卸責任啊,你和你表哥兩三年前就勾搭到一起去了,我和韓同兩個月前才見第一面。”
廳堂里,祝寶珠幫著陸嬌說話。
“兩年前我就看到你和你表哥在一起逛街買衣服了,當時我還說呢,你們表兄妹感情可真好,竟然半點不避諱,現在還來怪人家陸娘子,真是不要臉。”
夏娘子不想讓自己舉辦的聚會就這么被毀了,立刻揮手讓家里的下人把人拉出去。
魯家下人立刻拖著杜蘭珠往外,小丫鬟去拉,魯家的另外一個下人進來把小丫鬟也拖了出去。
因為杜蘭珠這么一鬧,魯家的花廳里,氣氛便有些僵了,尤其是張碧煙身后的兩三個女人皆用狐疑的眼光盯著陸嬌。
這女人怕不是省油的燈,要不然杜蘭珠為什么攀咬她,蒼繩不叮無縫的蛋,說不定她真勾引了杜蘭珠的相公。
陸嬌自然看到了這兩三個女人的眼光,不過并沒有理會。
夏娘子適時的開口道:“你們可不要相信杜家那個女人的話,云謹不但才學高,而且人長得還好,關鍵他極疼愛陸娘子,陸娘子怎么可能和韓家那小子有什么,他到現在連個秀才還沒有考上呢。”
“這次院試,云謹一直在幫助他復習,要是他們有什么,云謹怎么可能幫助他復習…”
花廳里夏娘子正說話,屋外院子里忽地傳來尖叫聲,魯家下人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蛇,毒蛇。”
花廳里好幾個人聽到了外面的叫聲,個個一臉的驚嚇,快九月了,哪來的蛇啊。
一個不敢出去。
花廳外面,下人急急的走進來稟報:“娘子,杜蘭珠在我們家被毒蛇咬了。”
夏娘子臉色不好看了,沉沉的開口道:“院子里早就清理過了,哪來的蛇?還是毒蛇。”
夏娘子雖然這樣說,但還是起身出去查看杜蘭珠身上的情況。
后面花廳里,祝寶珠伸手拉住陸嬌:“走,我們出去看熱鬧,那女人先前還罵你呢,現在就遭到報應了,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