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殿的殺手混入獨木府,只是為了刺殺當今獨木家族長的二公子,讓人不得不懷疑到一些什么。林月陽注意到眾人此刻的表情,無不表現的十分沉重。
“血煞殿的殺手真的是太猖狂了,竟敢混入我獨木府此時建勇兄長。此時非同凡響,我建議立馬稟報家主,將這背后的雇主給揪出來。”獨木建一說道。
“建一,這些年你一直在外歷練,對我們東隱島的情況不太了解。在你離開的這些時間里,我們東隱島先后有十幾位青年才俊死于血煞殿手中,大家對此卻一直毫無頭緒。
今日,血煞殿的目標是我,并不是因為我或者是我們家族得罪了那背后的雇主,或許只是人家一時的興趣。來日,有可能目標就是你們中的某一位。
你們今后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大意不得。我很慶幸,韓道友提前發現了對方,并將其重傷,才使我現在還能站著和大家說話。韓道友,真的是太感謝你了。”獨木建勇說道。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林月陽目光掃過眾人,客氣道。
“今日之事,我會親自向家主通秉,還請韓道友和你的朋友們為我們保密,不要將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接著,獨木建勇又對林月陽說道。
“請放心,我們絕對守口如瓶。”眉頭微微一動,林月陽保證道。
比試切磋中敗給了林月陽等人,又發生了這么一件讓人憤怒的事情,眾人也沒有心情再繼續參加宴會,紛紛告辭離去,林月陽等人隨后也和獨木建一一同返回了別院。
“我一定要把那個背后的混賬揪出來,你們都給我記住,今晚發生的事情一定要替我保密,將其爛在肚子里,不得告訴任何人,包括家主。”離開宴會后,獨木建野對大家提醒道。
“這?建勇兄長,此事干系重大,牽扯到了血煞殿,一旦處理不好,不但你會沒命,我們家族也會因此受到牽連,我們怎敢對家主隱瞞?”獨木美秀面露疑惑道。
“你們聽我說,如果你們把這件事告訴了家主,以家主的脾性,我們今后還能好過嗎?大家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不會有事的。”獨木建勇又勸道。
“不管怎么說,身為兄弟,我們應該站在一起,但是此事也不可能一直瞞著家主。這樣,十天,我們給你十天時間,十天后,不管你是否能找出兇手,我們都要告訴家主。”
雖然不贊成獨木建勇的想法,看在兄弟的面子上,獨木建野還是給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建勇兄長,血煞殿此次派出的只是‘人’字號殺手。按照他們的規矩,一旦任務失敗,還會有兩次刺殺行動。接下來,出手的將會是更強的‘地’子號。
如果‘地’字號也失敗了,還會有‘天’字號殺手。‘人’字號殺手已經讓人防不勝防,‘地’字號和‘天’字號實力更是可恐,你可一定要小心啊!”獨木建野則提醒道。
“那可未必,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能穩操勝券。”目光微微瞥了獨木建野一眼,百里狂雙手環抱胸前,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看誰能笑到最后?”獨木建野清掃了一眼百里狂,又道。
演武臺上,司馬蓉與獨木美秀的戰斗還在繼續。畢竟修為高過司馬蓉一個小境界,又是在血雨腥風中成長起來了,獨木美秀并未讓兩人的僵持持續太久。
司馬蓉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但實力上的差距,還是讓她無法繼續與對方僵持下去,被獨木美秀找到一個機會,襲身上前,手中寶刀已經放下司馬蓉的玉頸之下。
此時,只要獨木美秀寶刀稍微向前一絲,司馬蓉必將血濺當場,香消玉殞。林月陽目光一直盯著獨木美秀,只要她有那個念頭,相信結果一定會讓她感到意外。
只見獨木美秀一手持刀,橫于司馬蓉玉頸之下,另一手輕輕拍了拍司馬蓉的香肩,胳膊微彎,搭在她的肩上,身體微微傾斜,腦袋湊到司馬蓉耳邊,輕吹一口氣,撩動她的秀發。
“你,輸,了。”獨木美秀微微一笑,在司馬蓉耳邊一字一句,得意地說道,十分傲慢。
“你?”司馬蓉被氣的無言以對,目光飄向林月陽這邊,只見林月陽沖她微微搖頭。
“贏就贏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司馬蓉微怒道,隨后轉身離去。
面帶愧疚之色走下演武臺,司馬蓉向林月陽的眼神中,滿是自責,林月陽則毫不在意,反而對其夸贊道“你做的很好,能和美秀仙子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真的嗎?韓兄真的這么想的嗎?還是在安慰蓉兒?”得到了林陽的認可,司馬蓉無比激動,又擔心這是林月陽對她的安慰之語,這才又問道。
“是真心話,美秀仙子不是普通的筑基中期,其作戰經驗豐富無比。你修為低于她一個小境界,失敗自然難免,但你能堅持這么久,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林月陽又道。
司馬蓉這才露出幸福的笑容,再看向百里狂,比試失敗留下的陰影,頓時消散不見了。
“哈哈哈,美秀,你可是開了一個好頭啊!我就說,這一次我們勝定了,某人還自以為是,不相信我們美秀的實力。”獨木建野笑道,目光微微瞥了百里狂一眼,似有所指。
百里狂正要發怒,被林月陽伸手制止。這時,獨木建一連忙圓場道“大家只是比武切磋,一切以和為貴,莫要傷了和氣。好了,第一場美秀獲勝,接下來進行第二場比試。”
不等獨木建一話音落下,獨木建狂便站了出來,向林月陽等人挑釁道“你們誰來?”
因為戰事吃緊,整個獨木家族已經被完全武裝了起來,大量來源修士,以獨木家族為大本營,接受統一的調度,分別被派往最需要的地方參與戰斗。
凌云子來到獨木島就與林月陽分開了,還帶走了諸葛巧。他們二個擁有丹師協會身份,獨木島上就有丹師協會分部,二人住進了丹師協會,而非獨木府。
獨木唯一返回家族,放在平時,家族中定會為其大肆慶祝一番,這也是他們家族的規矩。
因為此時正值戰時,獨木家族之人都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抗拒海族妖獸入侵,除了獨木唯一的父親獨木正邊專門為兒子返回家里一趟外,就剩下留守府內的親眷們了。
身為獨木家族的家主,獨木正業只是派人象征性的問候了一聲,本人卻并未出現。當然,也是因為林月陽等人的身份不夠格,不值得他親自動身接見。
如果換成是凌云子,擁有丹師協會初級王丹師的身份,即使戰事再忙,獨木正業也不敢怠慢,不但會親自出現,還會備上厚禮,以禮相待。
當然,林月陽也理解對方的做法,畢竟換做是誰,身為結丹大圓滿強者,又是一家之主,也斷然不會為了一位普通的筑基期浪費時間,也沒有那個必要。
“韓兄,諸位兄弟,這間別院是小弟的地盤,在獨木島的這段時間,就委屈幾位兄弟住在小弟這里。空房還有許多,我已安排仆人過來打掃了,大家隨便挑。
另外,我住在二層左側第一間。當前島內正處在特殊情況之下,如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來到一座別致小院,獨木唯一客氣道。
“那就叨擾獨木兄了。”林月陽回道。
隨后,在獨木唯一的帶領下,眾人分別選了一個干凈的房間,林月陽的房間位于二層最右側。房間外是一座開滿鮮花的花園,花叢中彩蝶翩翩起舞,淡淡香氣飄來,讓人感到舒暢。
當晚,雖然戰事緊急,家族沒有為獨木唯一舉辦宴會,獨木唯一則以東道主的身份,設宴款待林月陽等人,還請來了自己的一些親朋作陪。
“韓兄弟,這是舍妹獨木美伊,美伊,這位就是哥哥對你說起的韓陽兄弟。韓兄弟和他的伙伴們在回來的路上救了我,如果不是他們,你就見不到我了。”宴席上,獨木唯一拉著一位妙齡女子來到林月陽面前,對二人互相介紹道。
獨木美伊面色微紅,似乎有些害羞,不敢直視林月陽,不過她還是對林月陽微微欠身,感謝道“多謝韓大哥和你的朋友們救了哥哥,謝謝!”
“美伊仙子不必如此,韓某和獨木兄是兄弟,互相援助是應該的。韓某初到貴寶地,住在你們獨木府,還沒感謝獨木兄和你的盛情款待呢!”林月陽客氣道。
獨木美伊低著頭擺弄一腳,不知如何回答,場面一時顯得無比尷尬,獨木唯一見此,連忙為她圓場,說道“舍妹生性內向,還請韓兄不要見怪。”
林月陽點點頭,也沒有怪罪之意。接著,獨木唯一又將在場的人都一一介紹給了林月陽等人,林月陽也都分別回禮,表現的無比客氣。
星雨盟的其他人見此,也一個個面帶苦色,再看向外面,似乎覺得所有人看向他們三號貴賓房,都在看傻子一般,心情郁悶至極。
“哈哈哈!讓你跟老子搶,這一次,老子要讓你賠個底朝天。”五號貴賓房,那位神秘客人喝下一杯美味的靈茶,激動地大笑道。好在有隔絕陣法,沒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卍劍決起拍價五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千,現在開始競拍。”喬美嬌宣布道。
喬美嬌話音剛落下,就不斷有人報出了價格,讓卍劍決價格一路飆升,很快就沖破了十萬,而此時,林月陽還沒有報價,報價聲也漸漸稀疏了起來。
“難道三號貴賓房那人有合適的劍決?他根本沒拍下卍劍決的想法?”有人提出了疑惑。
“不可能,你們還沒聽明白嗎?龍興商行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晨光劍其實就是為卍劍決量身打造的。得了晨光劍,若是沒有卍劍決,威力定會大打折扣。”也有人道。
“晨光劍和卍劍決是最佳組合,為什么三號貴賓房的人還不報價?”
“會不會是三號貴賓房的那位沒有靈石了?”
“這?如果三號貴賓房那位沒了靈石,那這個冤大頭豈不是要五號貴賓房的那位當了?”
“怎么可能?能進貴賓房的,他會缺那點靈石?或許人家是真的不想要罷了。”
“哈哈哈!管他呢!不管誰當了這個冤大頭,咱們只管看戲便是。”
此時叫價已基本停下,最終價格停留在十萬五千靈石。以卍劍決這樣的功法能賣到十萬五千靈石,雖說比預期少了一些,但也算是能對得起卍劍決本身的價值了。
“十萬五千靈石一次!”主持臺上再次傳來喬美嬌誘人的聲音,她的目光不時地偷瞄向林月陽所在的三號貴賓房,希望那里能發出比她更動聽的聲音來。
此時的三號貴賓房,眾人連番勸說林月陽,讓他放棄競拍卍劍決。星雨盟可能別的功法在千島海排不上榜,但是劍決絕對是其一絕,沒必要去競拍卍劍決。
“好了,大家都不要勸了,我自有分寸。”林月陽伸手制止眾人的規勸。
突然,從天空降下三百六十道光線,驅散了周圍陰冷可恐的氣息,將所有人籠罩其中。這一刻,宋家眾人也終于看到了光明,心情也隨之略有好轉。
林月陽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不斷掐著法決。漸漸地,開始有人感到身體內出現異動,似乎有什么東西要被分離出去了一般,而且修為越高之人,這種感覺就越加強烈。
“咒印將與你們身體分離,莫要抵抗,否則自己身體受損不說,還會連累他人,甚至讓我們前功盡棄。”發現有人欲要抵抗,林月陽連忙提醒道。
“聽韓道友的,誰若是違背了林道友的意思讓家族受損,就是我們宋家的罪人。”不管相不相信,此時的宋玉也別無他法,只能盡可能的配合林月陽。
得到林月陽和宋玉的提醒后,那些本來要抵抗的宋家子弟只能放棄抵抗,任由那種被林月陽稱之為咒印的東西與自己身體分離。
突然,宋家那位行將就木的唯一結丹身體發出微微顫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嚇壞了周圍的其他人。這時,只見一個透明狀的骷髏頭從其體內飛出,被林月陽伸手吸入體內。
“長老,你怎么樣了?”宋家人紛紛關心道,一時間場面亂糟糟,就要失去了控制。
“噗!”那結丹期老者尚未回過神來,只見原本還在維持陣法的林月陽也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了下來,似乎受到了不輕的內傷。
“我沒事,大家不用為我擔心。剛剛我體內的咒印被韓小友拔出,身體略有損傷,這才會口吐鮮血。大家不要亂,不要打斷了韓小友的施法。”老者連忙說道,隨即便恢復了起來。
“韓道友,你怎么樣了?”見家族唯一結丹長老并無大礙,宋玉又問林月陽道。
“沒事,我還撐得住。咒印與身體分離,大家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定影響,吐血是再所難免的,稍作恢復便會沒事,不要再出現慌亂了,否則我也無法控制。”林月陽有氣無力道。
宋玉見此,感到無比慚愧,當即對家族眾人吩咐道“韓道友為我宋家舍命破咒,誰若敢再生事端,我不管你是有意或是無意,定不輕饒。”
石像是一位老者,略顯蒼白的臉上皺紋十分明顯,頜下點綴著幾縷稀疏的胡須,胡亂挽起的花白頭發,與身上隨便披著的破舊布衫相配,完全就是一個邋遢老頭形象。
老者左手拖著一本灰暗的古老典籍,右手握著閃閃發光的法杖,渾身透露出一股詭異可恐的氣息,嘴角微彎,露出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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