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陽通過神鷹十八變變換成白琳的模樣,而紫羽則變換成了青櫻。他們兩個的神鷹十八變如今可以瞞過幾乎所有結丹期強者,但是對于元嬰期,依舊存在著暴露的風險。
林月陽自信自己的神識可以比肩元嬰中期,但是面對火戈,沒有真是對比的他依舊信心不足。萬一被對方發現他的變換之術,那么,他瞬間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如果說林月陽還有一絲希望瞞過元嬰期的火戈,那么紫羽就更慘了,他幾乎沒有一絲的可能會瞞過火戈。只要火戈注意到他們,紫羽毫無意外,定會原形畢露。
為了避免自己二人過早暴露,林月陽讓龍玄帶著他們遠離火戈,來到隊伍的最后方。因為是龍玄的要求,丁伶雖有意見,卻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任由他們自由行動。
不過她還是將自己另外四位弟子組織進了第一梯隊,打算在盟軍攻破星月宗護宗大陣后,讓她們率先攻入星月宗,為自己奪取好處。
也因此,林月陽十分幸運地避免了與丁伶另外四位弟子并肩戰斗,減少了他和紫羽身份暴露的風險,可以讓他安心應對星月宗告破后的局面。
“小羽,如果陷入混戰,我就想辦法人不知鬼不覺的把你收起來,一旦被火戈那個老妖怪發現,我們兄弟兩個都得玩完。”林月陽暗中心神傳音給紫羽道。
“哈欠!”剛飛上空中,正要叫陣星月宗太上長老星夜的火戈,突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似乎噴出了內心所有邪惡,整個人都感覺精神煥發。
他的這個噴嚏也引得星月宗護宗大陣微微一震,大家以為火戈要通過一個噴嚏向星月宗示威,內心驚駭不已的同時,也暗暗感慨元嬰期的強大。
聯盟大軍中頓時喊聲四起,以烈火宗人為首,不斷有人為火戈叫好。殊不知,這只是火戈的一個普通噴嚏,而星月宗護宗大陣也是出于被動防御,讓不明真相的人產生了誤會。
“真特么丟人現眼。”陰鷙的目光掃過那些不停叫好的眾人,火戈暗罵道。
隨后,他暗中打出一道法決,讓自己恢復了原有的氣質,這才沖著星月宗護宗大陣內無比囂張的叫囂道:“星夜老鬼,老夫又來了,速速出來受死。”
護宗大陣內,穆星石知道星夜已死,為了避免軍心渙散,出現不必要的混亂,他只能硬著頭皮回道:“前輩身為元嬰期大能,難道忘記了修仙界元嬰不出的約定了嗎?”
“你小子有什么資格與我說話?滾回去讓星夜出來,我要大戰三百回合。”火戈囂張道。
“前輩身為烈火宗太上長老,是修仙界人人敬仰的前輩大能,如今竟然要破壞修仙界多年來的規矩,試問前輩將以何讓天下人信服?”穆星石接著又質問道。
“一個黃毛小兒竟敢如此不知尊卑,教訓起老夫來了。修仙界元嬰不出是多少年前的規矩?今日,老子就是要改改這個不現實的破規矩。
讓星夜那個老不死的滾出來,戰勝了我,老夫此生不再出烈火宗半步,否則,今日定要踏平你們星月宗。”絲毫不將穆星石放在眼里,火戈肆無忌憚的罵道。
“我星月宗乃堂堂正宗門派,始終以捍衛修仙界規矩為己任,我們太上長老更是身體力行,遵守元嬰不出的修仙界規矩,怎會輕易出手?
你身為前輩高人,竟然如此沒有德操。我再怎么說也是星月宗宗主,怎能任由你如此辱罵?難道這就是你們烈火宗為人處世的方式嗎?”穆星石繼續反問道。
“好小子,你有膽。星夜老兒,速速出來受死,否則,老夫拆了你們星月宗。”嘴角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火戈對穆星石伸出一個大拇指,接著又大喊道。
這種赤裸裸的挑戰,讓星月宗人頓感面無顏色,不明白他們的太上長老為什么還不出現。而知道真相的幾位宗門宗門高層,此時也臉色發黑,黯淡無光。
“星夜老鬼,你再不現身,老夫真的動手了?”見星夜依舊沒有出現,火戈接著試探道。
隨后,只見他猛地一掌拍下,打在星月宗外的防御陣法上。元嬰期的強力一擊,使得整個陣法都跟著劇烈晃動了起來。
穆星石見此,連忙指揮眾人維持陣法。只見以星月峰為主,玉女峰、仙人峰、玄斗峰、靈藥峰和器宇峰等五大峰為輔,大量靈氣被抽入防御陣法,維持其運行。
“太極陰陽五行陣?不愧是星月宗,竟然有這等手段。”火戈見此,立馬明白了過來。
原來,星月宗的護宗大陣正是太極陰陽五行陣,不過卻是一個被改造過的太極陰陽五行陣,否則以火戈的見識和實力,要破解此陣,并非難事。
此陣以星月宗五大閣的五座山峰為五行之基,玉女峰屬水,仙人峰屬土,玄斗峰屬金,靈藥峰屬木,器宇峰屬火,而星月峰位于五峰之間,充當陰陽調和。
五峰提供的靈力如涓涓細流匯入星月峰,最后從星月峰中經過調和之后,再被統一分離出去,為太極陰陽五行大陣提供足夠的靈力供應,守護著整個星月宗。
五大峰上靈力磅礴,星月峰又是星月宗靈力最雄厚的地方。有如此海量的靈力供應,就算是元嬰期的火戈,面對太極陰陽五行大陣也在心里犯嘀咕。
“要破除此陣,非一朝一夕所能做到。而且此陣陣基分別位于星月宗六大山峰內部,不攻進星月宗,根本難以粉碎太極陰陽五行大陣。
看來只能強攻,撕開一道口子,在陣法修復過來之前,盡可能多的送人進去,圍攻星月宗內的六座山峰,毀掉大陣的陣基,才能真正破解此陣法。”
從各個方位不間斷進攻大陣,火戈最終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縱使元嬰期的他,也不能保證從外部強力毀掉被星月改造過的太極陰陽五行大陣。
這期間,星月宗眾人躲在大陣守護之下,膽戰心驚地看著火戈一道道攻擊落下,生怕一不小心擊穿了陣法。然而,讓眾人失望的是,他們的太上長老星夜還是沒有出現。
“星夜老鬼,莫不是你的壽元提前到來,已經死了吧?”見自己都欺負星月宗到了這個地步,星夜仍舊沒有現身,讓火戈不得不往這方面猜測。
依照他的推算,星夜的壽元也就在這幾年。通過那種慘絕人寰的手段維持壽元,雖然能夠增加一點時間,但是也有一個限度。
另外實力也會隨之不斷減弱,每一次出手,對星夜氣血都是極大的消耗。火戈正是因為弄清楚了星夜的這些情況,才會在上一次出手后,并沒有繼續與之交鋒。
如今他主動上門挑釁,就算星月還活著,也指定不是其對手,覆滅星月宗,便指日可待。但是火戈依舊心有顧慮,萬一星夜不與他交手,元嬰期的敵人,對烈火宗來說是個巨大威脅。
火戈此言落下,外面聯盟大軍頓時興奮連連,星月宗若是沒了元嬰期坐鎮,豈不是要被他們吊著打?幸福來得太突然,他們都沒有來得及做任何準備。
與之相反的是星月宗,當眾人聽說自家太上長老可能隕落后,先是懷疑,接著是疑惑,然后便是有些確定。畢竟這么久了,星夜都沒有出現,似乎已經說明了火戈所言非虛。
原本士氣高漲,要與宗門外敵人一決高下,誓死捍衛星月宗尊嚴的宗門眾人,此時的士氣也漸趨低迷,有些人甚至在暗中打著自己的如意小算盤。
穆星石見此,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一方如果不拿出一些強硬手段,讓大家看到宗門擁有與之一戰的強大實力,一旦所有人都喪失了斗志,不用外面的人攻打,星月宗便也垮掉了。
在此之時,穆星石需要用一場小勝來挽回軍心,如果能夠讓火戈吃虧,那就更好了。他一邊辟謠火戈之言,聲稱星月宗是正宗門派,星夜遵守修仙界元嬰不出的規矩,不與交手。
另一邊,穆星石暗中安排強者,醞釀對宗門外囂張無比的火戈之強力一擊。星月老祖來自千島海,雖然因為身受重傷的緣故,無意間來到了玄月島,但其身家足矣傲視群雄。
在所剩不多的生命之中,他將星月宗打造成玄月島四大宗門之一,并為他們留下了一位元嬰期大能星夜坐鎮,可保星月宗數百年不衰。
除此之外,星月老祖也為星月宗打造了數個底蘊手段,用于應對宗門遇到的突發危機。之前星月初死之時,有人以為星月宗可欺,便前來挑戰其威嚴。
當時的宗主并非穆星石,但是其底氣十足,借助星月留下的強大底牌,讓對方吃了大虧。接著,當時還盡職盡力的星夜,直接出手覆滅了對方的宗門。
一時間,星月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廣為人知。尤其是這批看上去是瘦死的駱駝,實際上還殘留著半口氣。星夜也是在那個時候被人所知,火戈甚至暗中與其交過手。
就這樣,因為那一戰的緣故,一舉奠定了星月宗數百年的安定,日后再無人以為星月宗失去星月后軟弱可欺,隨意找上門來欺負星月宗了。
那一戰中,星月留下的底蘊手段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不過卻也因為使用不當,造成了極大的浪費,這也讓后來的穆星石感到有些底氣不足,尤其是面對如今這種面臨滅門的局面。
“申屠護法,大能骨骸。”目光瞥向左護法申屠軒,穆星石下令道。
“宗主,只剩下一次機會了。用過之后,我宗將徹底失去這一底牌。”申屠軒提醒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管那么多干什么?老祖留給我們的底牌,哪一個不是為了應對宗門危機?現在不使用,還待何時?”穆星石繼續道,抬頭盯著再次攻擊陣法的火戈。
星月原本修為高深,后來受傷跌落到元嬰期。為了給星月宗打造強大的底牌,他將自己曾經斬殺的強者尸骸,以及獵殺的妖獸大能骨骸煉制成寶物。
此物包含多位人妖大能骨骸,能量強盛無比。星月老祖將其一分為三,使其可以施展三次機會,每一次都擁有元嬰期的強力一擊。
在穆星石的要求下,申屠軒將其掌控的大能骨骸祭出。又有戰龍院眾長老的協助,大能骨骸發出輕微波動,內部蘊含的強大能量被他們充分的調動了起來,氣勢隨之不斷增長。
“打!”眼見天空火戈又一擊攻擊而下,穆星石調動防御陣法將對方攻擊之處的防御強度略微降低,保證其能夠一擊攻破,卻不會傷及到陣法守護下的宗門弟子。
天空中火戈再一擊攻擊而下,星月宗護宗大陣被其一擊打破。還沒等其來得及興奮,這時,只見一道極強的刺眼光芒從大陣上被他擊破的位置沖擊而出,直接朝他強勢殺來。
“星石小兒,你找死。”眼看攻擊將之,火戈大罵一聲,隨后祭出了一桿寶尺,不斷抵御的同時,身體向后猛地退縮而去。
穆星石本來就盯著火戈,這一擊也是為他精心準備的,時機抓的恰到好處。在各般掩飾之下,忙于進攻防御大陣的火戈根本沒有發現,等他發現之時,卻已經為時已晚。
縱使火戈臨時做出了防御,但在星月老祖親自打造的強大寶物面前,其防御形同虛設。攻擊一直追著火戈在天空劃過數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一道流光打在了火戈的身上。
元嬰期的大能,被星月宗的強勢攻擊擊中,這樣的底牌讓所有人畏懼。目光緊盯著天空中顯得略微有些凌亂的火戈,想要一看其遭受這一擊后的結果如何。
火戈也明白自己的表現會影響所有人的氣勢,他強壓下身上的傷勢,不讓人看出異常。接著,只見他打出一個法決,重心恢復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再次飛臨太極陰陽五行陣外,伸手又是一掌猛地拍打而去,似在宣誓自己并未受到絲毫影響。然而防御陣法震動幅度和頻率的輕微變化,卻在無形中出賣了他的偽裝。
不過只有實力高深之人能夠看出來,那些筑基期及其以下的修士,甚至是結丹期的大部分修士都沒能看出來。林月陽目光微微閃動,顯然也對火戈此時的情況產生了懷疑。
“星石小兒,有種再來一次啊?”火戈退縮之前發現大能骸骨碎裂,故而才敢繼續挑釁。
陣法守護下的星月宗眾人,見自己宗門底牌都已經使用了,也沒能給對方造成多大的損傷,原本低迷的士氣,已經有了崩潰的趨勢。
“大家不用擔心,火戈雖是元嬰期強者,也不過才元嬰初期,遭受到如此強力一擊,不可能沒有絲毫損傷。他這是在強撐,是在作勢,莫被他的偽裝嚇到了。
他剛剛的那一擊,已經力不從心,大不如前。本宗主相信,沒有十天半個月,他休想恢復過來。而我們還有更強的底牌,一定能守住宗門。”穆星石見此,連忙解釋道。
出于對宗主穆星石的信任,眾人暫時暗松一口氣,心中的畏懼,也在漸漸散去。
這時,天空中原本還強勢無比囂張霸道的火戈,飛身返還了回去,對眾人命令道:“結丹期強者分成三個批次,不間斷輪流發起進攻。我累了,暫且下去休息,你們繼續。”
說完,火戈瞬間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自己的營帳,嘴角掛著一絲血色,暗怒道:“沒想到星月老鬼留下的底牌竟然連我都能傷到,真是可恨。”
火戈離去,其他人不敢違背其意。在三大宗門的組織下,所有結丹期被召集起來,分成三個批次,分別輪流對星月宗發動攻擊。如此連續進攻了四五天,依舊不見有太大的起色。
然而,星月宗內部卻出現了變故。原本固若金湯的太極陰陽五行陣,沒有元嬰期的連續強力攻擊,根本無法撕破。如今叛徒的出現,毀掉了其中的一個陣基,情況也發生了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