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眾人想不到,平時優柔寡斷,遇事總是顧慮重重的烏華,今日卻為了家族的利益,竟然主動犧牲自己,這種表現,讓所有人為之感動不已的同時,痛心疾首。
“我跟你們拼了。”剛剛趕來的烏家大長老,是一位煉氣十層大圓滿修士,看到家主被逼自殺,心痛不已的同時,忘卻了所有,主動對趙風發動了攻擊。
“自找死路。”只見一個鬼卒上前一步,一拳打在烏家大長老的胸口,結果了對方性命。
“大長老!”烏家眾人在此哭喊道。
家主被逼自殺,大長老被人一拳打死,老祖又被呂長腿完全壓制,已是兇多吉少,駐守烏蒙鎮的烈火宗強者,到現在都沒有注意到這里發生的事情,烏家一時間陷入了絕境。
“轟!”即使烏野祭出殺人越貨奪得中品法器,在呂長腿面前也無濟于事,被呂長腿一戟斬斷飛劍,震碎了五臟六腑的同時,終于從空重重的摔落了下來。
“老祖!”再次傳來烏家人悲凄絕望的聲音,卻不值得人去同情。
“都是貪念惹的禍啊!悔不當初,噗!”強撐著爬了起來,烏野后悔莫已,一口鮮血狂吐而出,再次跌倒在地,抱著自己心愛的飛劍,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
趙風給兩名鬼卒使了一個眼色,二人紛紛上前,去了烏華和烏野的儲物袋,收回自己的法器。雖然其中一柄飛劍被呂長腿震斷,他們也沒有棄之不用的意思。
看到趙風,以及趙風身后的呂、關、張三將,呂家人不敢阻攔,也沒有實力和勇氣阻攔他們,臉上都充滿了死氣,期待著趙風能夠饒恕他們一命。
“此二人作惡多端、窮兇極惡,貪圖我屬下的法器,殺人越貨。今日我們前來,只懲首惡。你們身為他們家族之人,受其庇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現在,出來一個主事的,帶我們去你們的府庫,用你們烏家府庫中的補償,補償我們的損失。”目光掃過烏家眾人,最后落在幾位煉氣十層之人身上,趙風道。
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的烏家眾人,再次看向地面上躺著的烏華和烏野,已經不再是悲凄的感激,心中充滿了怨恨的同時,又對二人給家族帶來的滅頂之災感到憤怒。
好在趙風已經宣布了他們可以活命,這讓眾人心中暗暗一松。可是一想到對方要他們用自己家族的府庫補充損失,心有百般不舍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滿足趙風的條件。
“前輩,我們家,”烏家二長老話還沒有完,就看到趙風警告的眼神,被嚇了一跳的同時,他不得不改口無比客氣的繼續道:“前輩,請隨我來。”
趙風示意關長生和兩位鬼卒留下,自己帶著呂長腿和張長吼,隨烏家二長老一起前往他們烏家的府庫。外面終于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大家彼此都能夠挺到各自緊張的呼吸聲。
很快,趙風等人返回,卻不見烏家二長老,烏家人提到嗓門眼的那顆心,再次騷動不安了起來。只聽到趙風死神般的聲音,“所有煉氣十層,一個不留。”
“不!”趙風話音剛一落下,便傳來眾人極為不甘,而又無奈的聲音。三大副將和兩位煉氣十層大圓滿鬼卒同時出手,烏家僅剩的幾位煉氣十層長老,幾乎同時隕落當場。
“為什么還要留下活口?你不擔心烏家以后報復嗎?”烏蒙鎮外,趙風等人回來后,林月陽收回了對烏家的陣法屏蔽,紫羽疑惑的問道。
“報復?他們找誰報復去?再了,烏家能夠在烏蒙鎮屹立多年,不可能與其它家族沒有生意上的沖突,也不可能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之前有兩位筑基強者庇護,那些人不敢動他們。現在烏家修為最高的只有煉氣九層,那些人還會容許他們繼續存在下去嗎?”林月陽笑道。
修仙界弱肉強食,在你強大的時候沒人敢去惹你,還不得不去討好巴結你。當你突然從際跌落深淵,就會有眾多麻煩找上你,一口口將你蠶食掉。這是生存規則,沒人能夠改變。
“走吧!烏家發生的變故瞞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被烈火宗的強者發現,可不要被這個狗皮膏藥給粘上了。”完,林月陽帶上妹妹,施展行翼,急速遠離而去。
一后,煙云山,一個隱秘的山谷中,這是炎印在簇的一個秘密住址。林月陽失蹤的那七名鬼卒,就被炎印關押在此,日夜不停地遭受審問。
“怎樣?還是什么都沒嗎?”來到關押七名鬼卒的牢獄,炎印對正在審訊的師弟問道。
“炎師兄,死硬死硬的,無論怎么都不肯開口。”那位烈火宗弟子氣憤道。
“同樣的修為,同樣的裝備,同樣的修煉功法,同樣的戰斗風格,甚至是堪稱完美的配合作戰。我實在是想不出,修仙界中還有哪一個勢力,會培養出你們這樣的強者。
竟然連制式裝備都是中品法器套裝,如此奢華的配置,足可見你們背后的勢力不簡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只是其中的幾個,應該還有更多像你們這樣的人。”
目光掃過七人,最后停留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位鬼卒身上,炎印著自己的看法,目光中露出輕視之色,似乎并沒有把他們背后的勢力放在眼里。
見幾人依舊沒有什么回應,炎印接著又道:“既然你們背后的實力一直做縮頭烏龜,明它根本不夠強大,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在修仙界行走。
你們幾個落入我的手中,也是你們的幸運。我炎印一向話算話,只要你們出你們背后的勢力,奉上你們修煉的鬼修功法,并表示永遠臣服與我,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不要寄希望于任何人,這個地方不是誰都能找到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人十分慶幸地找到了這里,即便他是筑基期強者,若是硬闖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再給你們一的時間,如果還是什么都不的話,我留著你們也沒什么用處了,只能送入輪回。好好想想吧!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完,炎印直接離去,留下七名面如死灰的鬼卒。他們依舊閉口不言一個字,看上去如同死人一般,就算是遭受毒鞭的抽打,身體被打的支離破碎,也沒有過一個字。
“你們七個,真特么死硬到底,讓老子也陪著你們一起受罪,去死吧!”點頭哈腰地送走了炎印,那位烈火宗弟子返回來后,又拿起毒鞭,在七人身上發泄自己的不滿。
“炎師兄,按照你的吩咐,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接下來,我們是否要離開這里?”離開牢獄后,立馬有人前來對炎印匯報道。
“不用了,吩咐下去,明面上安排幾人守護這里,其他所有人,尤其是那十五位筑基期強者,全都隱藏待命,聽候我的統一調遣。”炎印吩咐道。
“是,不過炎師兄,真的不需要向家族匯報我們這里的情況嗎?萬一出現了我們無法應對的危險,又該如何?”那人又擔憂道。
“我不用就不用,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休要再多管閑事。”炎印明顯有些不悅,怒道。
“是是是,我這就去。”見炎印發怒,那人不敢再多勸,連忙灰溜溜地告辭離去。
在他離開后,炎印目露寒霜,憤怒的自語道:“事事都要依靠家族的力量,真以為我是飯桶嗎?沒有家族的支持,我炎印同樣能有所作為,而且會比所有人做得都好。”
“這里應該就是煙云山了吧?”經過一的飛行,林月陽終于來到了煙云山。
“周邊不斷有人來回巡邏,應該是烈火宗的弟子,沒錯,這里就是煙云山。你看那里,正在被人修繕,似乎要搭建擂臺。”紫羽指著山頂高處,對林月陽道。
“走吧!避開這些煩饒蒼蠅,我們到另一邊去看看。”完,林月陽御劍遠離而去。
他們幾饒出現,并沒有瞞得煙云山周邊巡邏的烈火宗弟子。看到林月陽十分識趣,沒有主動硬闖煙云山,反而向遠處飛離而去,巡邏隊自然也懶得前去過問。
一邊飛行,林月陽放出神識,可以避開那些強大氣息所在的地方,對整個煙云山進行仔細地搜索。同時,呂長腿也被趙風召了出來,不斷感應七名鬼卒的位置。
因為趙風對手下鬼兵鬼將們的控制方式,主要是通過副將控制來鬼兵。三大副將與各自的部下之間都有心神聯系,除非被人隔斷,或者距離太遠,否則他們很容易感應到彼此。
“怎么樣?可否感應到他們?”趙風問呂長腿道。
“可以肯定他們并沒有死亡,或許是因為距離太遠,或許是因為被陣法阻隔,我一時間也感應不到他們的存在。”呂長腿搖搖頭,略顯無奈道。
一個時辰后,眾人避開烈火宗的巡邏隊伍,深入煙云山內,林月陽終于有所發現。暗暗一笑后,他帶著眾人山中一個隱秘的谷內心飛去。
“這個谷內一共有五十七人,十五位筑基期,剩下的都是不足為道的煉氣期。這些筑基期修士中,有十位筑基初期,三位筑基中期和兩位筑基后期。
我們的人被關在最深處的牢房內,七人都在,受到了不的傷害,暫時并無生命危險。牢房內有十人,都是煉氣期,不足為道。
不過,這小子似乎預料到我們會來,竟然在這里設了一個局。大部分人都被他隱藏了起來,牢房門口還設下了陣法,一旦我們進去營救,必會被其困在牢鄭 趙將軍,這就是谷內的具體情況。這一次,仍有你親自負責,我會在外圍布下隔絕陣法,將這里的一切與外面隔離,避免驚動了其他人。
記住,要速戰速決,活捉罪魁禍首炎印,把我們的人都安全的帶回來。”把谷中詳細情況介紹給趙風后,林月陽又對他吩咐道。
隨后,林月陽在谷外八個方位設下陣盤,將里面的一切與外界徹底隔絕。趙風帶上三將心潛入,他們兵分兩路,呂長腿和關長生前往牢中救人,趙風與張長吼前去捉拿炎印。
炎印正在自己的修煉室鉆研鬼修功法,越看越覺得自己手中的功法太垃圾,心情難以平靜下來,想起牢中的那七個人,又恨意連連。
“一群死硬分子,我就不行我得不到你們修煉功法。”炎印咬牙切齒,憤怒自語道。
突然,他設在修煉室外的境界陣法被人觸動了。炎印暗感不妙,心生警惕的同時,就要出手抵御,卻被張長吼一腳踹到了身后的墻壁上。
“就這實力,還敢圖謀我們的功法?”一把揪起狂吐鮮血的炎印,張長吼嘲笑道。
“什么人?竟敢偷襲我家公子。”這時,兩個筑基初期修士突然上來,大喝一聲道。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一槍銀槍。趙風出手,銀槍飛速襲至,二人連忙抵擋。
“鏗鏘”一道兵器撞擊的聲音傳來,二饒下品法器一擊之下,紛紛碎裂報廢。銀槍刺入其中一饒身體,從中穿越而過,卻并未沾染上一絲的血色。
另一人見此,慌不擇路之下,就要逃離,又被轉而殺至的銀槍,以同樣的方式結果了它的性命。趙風正要收回銀槍,突然眉頭微皺,雙手掐訣,銀槍再次折身殺回。
“砰!”一聲巨響,將暗中正要偷襲之人轟了出來。趙風收回銀槍,與對方對峙了起來。
“極品法器?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家公子?”那人被趙風打退,連連后退十數步,暗自心驚,保持警惕的同時,又對趙風質問道。
“筑基后期,也就這點實力?”雖然只有筑基初期的修為,憑借自己雄厚而又精純的靈力,修煉功法的高明,以及手中極品法器銀槍的強大威力,趙風并不畏懼。
下一刻,他又是一槍刺出。那人舍棄已經被趙風震碎的下品法器,從儲物袋中又取出一柄下品法器斬馬刀,連忙用來抵擋趙風的銀槍。
“鏗鏘”,二者兵器再一次撞擊到一起。這一次那位筑基后期修士學聰明了,不敢硬抗趙風的銀槍,而是選擇了一個恰到好處的角度,接下了對方的攻擊。
這邊的動靜越鬧越大,因為是炎印的修煉室,擔心炎印有恙,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筑基期修士,大部分也都從暗中出來,紛紛前來保護炎印的安危。
與此同時,呂長腿和關長生也殺進了牢房。這里只有十人把守,而且都是煉氣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二人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地解決掉所有人,救出被抓的七名鬼卒。
原來,趙風使用調虎離山之計,將那些潛藏在牢房之外的筑基期強者,全都調到自己這邊,好讓呂長腿和關長生前去解救被抓之人,降低他們兩人那邊的壓力。
二人救出所有人后,正要離開牢房,這時,被布置在牢房外的困陣突然被人觸發,他們被困住了。只見五名筑基期強者,帶領三十多位煉氣期修士,將牢房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哈哈哈!我家公子早就算準有人會來救他們,故而再次造作準備,設下陣法。沒想到一次來了兩個,我們賺大發了。今日你們兩個,插翅也難逃。”一位筑基中期修士得意道。
呂長腿與關長生對視一樣,只見二人分別向一側數個點位猛地攻擊而去。隨著幾聲爆炸傳來,原本堅不可摧的困陣,瞬間消散殆盡,圍困牢房的烈火宗眾人,頓時傻眼了。
“殺上去,不要讓他們逃了,否則我們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那筑基中期修士大叫道。
“轟、轟、轟…”迎接他們的是大量攻擊符箓,二人趁亂脫離開來,向遠處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