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魏蘭頓了頓,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原本心頭的慌亂,微微平復了一些。
這一轉頭,就見到閨女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站在后面倒水喝,臉上立馬露出笑容。
“羨羨,餓了吧?娘去給你煮碗面?”
“好,謝謝娘,記得給我加兩個荷包蛋。”
秦羨笑吟吟的開口,隨即端起杯子咕咚咚的牛飲的一大杯水。
“成,今天你大姑他們正好做了雞湯,娘給你做個雞湯面。”
說著,魏蘭起身朝廚房走,秦羨則是拎著暖水瓶回房洗漱。
摘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精神了。
秦文軍還坐在沙發上,只不過比剛才懷里多了一個小東西。
她快步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小樂樂粉嫩軟滑的小臉蛋。
“小樂樂也睡醒了啊?來姑姑抱抱。”
小家伙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純凈懵懵懂懂的盯著她。
見她張開雙手,小嘴咧開,咯咯直樂,胖乎乎的小手也張開,小身板微微向前傾。
“你這小東西,真是的,你爹我逗你這么久,都沒見你笑,你姑姑一來,你就笑了啊?”
秦文軍一邊吃味的輕輕在小樂樂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下,一邊將小家伙遞給秦羨。
接過小家伙抱在懷里,低著頭捏了捏她胖嘟嘟的小手。
“咱們樂樂是喜歡姑姑,不喜歡老爹,是不是啊?”
小家伙非常給面子,小嘴里咿呀咿呀的叫著,小腳賣力的亂蹬。
興奮的小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她當然很喜歡秦羨這個姑姑啊。
因為每次秦羨抱著她,都會調動體內的先天之力幫著小家伙梳理筋脈。
小樂樂是早產,先天不足,身體很弱,通常這種小孩子,需要非常精心的照養才能彌補過來。
秦羨的先天之力,那可比任何珍貴的補品都要好。
每天一次的筋脈梳理,不光能接著先天之力強化小家伙的肉身,還能增強筋脈。
這是她在為以后傳功給小樂樂做準備。
而在梳理筋脈的時候,小樂樂也會感覺到渾身暖洋洋,這種感覺很舒服。
小孩子雖然什么都不懂,也不會說話,但是舒服這種本能還是很喜歡的。
自然就非常喜歡秦羨了。
“小妹,我這幾天都特意留意了一下外面。”
“嗯,他不會再來了,以后見面也是陌生人。”
秦文軍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
兄妹二人笑呵呵的逗著小樂樂。
不一會魏蘭就回來了,端著一碗香氣四溢的雞湯面,上面還蓋著兩個荷包蛋和些許的蔥花。
“來把樂樂給我,你先吃東西。”
小樂樂重新回到老爹的懷抱,但是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卻一直都盯著秦羨。
不,應該說是盯著秦羨手里的那碗面條。
咿呀咿呀。
小家伙小嘴里口水橫流,雙手張開,一直朝秦羨那邊撲。
“你這小東西,才這么一丁點就這么嘴饞。”
“瞅瞅這口水...”
“走走,我帶你去看看你娘。”
父女二人走出客廳,秦羨端著面條,先是嗅了嗅,雞湯和蔥花清香,以及荷包蛋的焦香,往鼻子里鉆。
讓她是食欲大振,翻動著筷子,大口吃起來。
見閨女這吃香,魏蘭可是一點也不覺得粗魯,反倒是覺得滿滿的成就感。
“唔,對了,我剛才聽您和大哥好像在說舅舅什么的。”
“他們不是說要過來嗎?啥時候過來?”
聞言,魏蘭搖了搖頭。
“就是不知道啊,昨天我還打了點化過去,沒有人接,應該在路上了吧。”
“哦哦哦,舅舅是干啥的?”
對于這個娘親一直牽掛著的兄長,秦羨還是很好奇的。
老爹和大哥或許很少聽老娘提起,但是她卻時不常的就會聽到老娘嘀咕幾句。
那還好還在山坳村,她還是那個全村都知道的小傻子。
老娘在忙完照顧她的時候,總是會自言自語的念叨,說說村里的事,說說地里的事。
自然也說了一些自己娘家的事,當然最多的還是表示自己的牽掛和擔心。
“你外祖是中醫,你舅舅在這方面也很有天賦,應該也是做醫生的吧。”
“那天光顧著激動了,都沒仔細問。”
秦羨點了點頭,也能理解當時老娘的心情,都顧著追憶往昔,傾訴這些年的牽掛了,那還顧得上詢問當下。
不過,聽著他能拜托那么多人幫忙全國到處尋找她娘,應該也不是個普通人。
醫生嗎?或許是吧,但應該也不是一般的醫生。
“對了,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
“啥事?”
秦羨歪頭看著她。
“昨天,你不是回房早嗎?七點過的時候,你胡嬸子打了個電話過來。”
“讓我問問你那天有空。”
“我聽著,她好像有想提沈蕭道歉的意思。”
雖說因為閨女的事,她不怎么待見沈蕭,甚至還給拉入了黑名單。
但是對沈正紅和胡月紅夫妻倆,他倒是沒有遷怒的意思,到底同村住了這么多年,而且又沒有過什么矛盾。
小輩間是有些不愉快,但是雙方長輩卻沒有紅臉。
“道歉什么的就不必了,如果她真的想見一見,那就今天吧。”
“總是得見一面,好好說道清楚才行。”
沈蕭那個人,她現在是看明白了。
想讓他跟爹娘說清楚他們之間的原因,只怕不怎么可能。
光是靠著沈正紅和胡月紅的猜測,壓根就搞不清楚具體是怎么回事。
今個不見,不說清楚,他們就會一直惦記。
既然要斷干凈,那就好好說到清楚,省得以后他們老是惦記著。
魏蘭懂她的意思,微微沉思了片刻,也點了點頭。
“那正好請他們過來吃中飯。”
得到秦羨的點頭,她立馬拿起邊上的電話給胡月紅打了過去。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胡月紅和沈正紅就來了。
光是他們兩人,并沒有沈蕭,也沒有讓他送。
因為剛才電話里魏蘭已經明確的說過了,不要讓沈蕭過來。
“羨羨...”
這是偶一個多月來,胡月紅第一次見到秦羨。
很復雜,也很愧疚。
“嬸子,沈叔坐,我去給你們泡茶。”
秦羨臉上掛著淡笑,一點也看不出不自然。
她不待見沈蕭,但是對這兩位長輩,卻是一點不待見的心思也沒有。
他們并沒有做什么,相反從村里到省市,這兩位對她還有他們家的人都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