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居然這么灑脫的就離開,沈蕭連忙起身。
“那個你等等...”
“你不都已經得出結論了嗎?剩下的事好像跟我沒關系吧?”
秦羨轉過頭看著他。
好嘛,確實如此,沈蕭一時間還真找不到什么話說。
“以后別再去我家煩我。”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沈蕭很無奈。
這小姑娘咋就這么有性格呢?
不得不說,他對秦羨倒是有了更多的興趣,可不是那種非要娶的興趣。
更多的還是想要交個朋友什么的。
然而,有了昨天那是,這小姑娘對他的態度,這朋友怕是不好交啊。
收回目光,他又轉頭看了看那一小片由尸毒腐蝕出來的黑色印記。
猛的抬頭看向村子墳地的方向。
尸兵這種東西,跟秦羨所說的尸傀,雖然在本質上都差不多,但還是有一些區別。
尸傀那是利用高級秘法煉制出來的長期打手。
而尸兵卻并非長期,而是一些異能術士利用藥物,或者毒蟲,亦或者是符咒之類控制的一次性打手。
通常情況下,制作者都不會帶著尸兵到處招搖,而是在當地尋找死尸制作驅策。
山坳村周圍并沒有別的村莊,所以想要獲得尸體,制作者就只有一個地方可去。
離開蘆葦蕩的秦羨,先是去了林家,同林曉梅聊了幾句。
見她打算出門去挖藥,她就獨自回家了。
而沈蕭則是穿過蘆葦蕩去了村里的墳地。
當天中午,村里就炸開了鍋。
村里的墳地讓人給刨了,還有兩座墳的尸體不翼而飛。
祖墳被刨,這可是天大的事,全村上下,老老少少無不義憤填膺,當天下午活都沒有干,呼啦啦的全都去了村子的墳地。
哭聲,怒罵聲,響徹整個墳地上空。
秦家也在其中,已經能下地的老太太和秦老爺子鐵青著臉,也是毫無顧忌的破口大罵。
秦國勇和魏蘭的臉色也不好看。
“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缺德。”
“還能是誰?肯定是盜墓賊啊。”
聽著四周圍的怒罵,秦羨倒是覺得這事好像跟前些天蘆葦蕩發現的尸體有關。
這倒不是她想得多,實在是墳地的位子,還有現場的一些情況能對得上號。
首先就是墳地下坡的方向就是蘆葦蕩,再來就是從這些土被翻動的痕跡來看,已經有好些天了。
最后,這個發現祖墳被刨的人是沈蕭。
“大家先冷靜一下,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去鎮上派出所了,他們會過來調查。”
“咱們現在要做的是將那不見的兩具尸體給找回來。”
沈正紅一站出來,所有人都停止了怒罵。
“大家伙分開找。”
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分開,秦羨一家子也在其中。
畢竟,這不見的兩位中,其中有一位姓秦。
全村人找了好幾個小時,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在大河邊上的河灘上發現一具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尸體。
是村里一戶趙姓人家的老人,幾個月前沒的。
“是那個殺千刀的畜生干的?”
“缺德玩意,你們不得好死。”
眾人又罵開了。
刨墳對先人不敬,還將尸體弄出來丟棄在這沒有遮擋的地方暴曬,這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在眾人叫罵的時候,人群中的沈蕭和秦羨卻一直打量著這具尸體。
尸體腐爛的程度不算嚴重,隱約還能看出容貌。
可是他的手骨卻呈現出了異常的彎曲,而且在這老人的嘴里還有綠色的粉末狀東西。
而且在身上還有枯萎的蘆葦葉子,看來襲擊蘆葦蕩死者的就是這位了。
至于另外一具尸體卻沒有找到,一直到太陽落上都沒有發現。
村子里秦姓人家一個個的臉色都很陰沉難看。
秦羨也是緊皺著眉頭,她有些想不通,一具尸體殺人就夠了,為什么要挖走兩具?
如果說他要殺的目標不止一個,為什么又會把這具尸體丟棄?
那另外的一具尸體去什么地方了?
還有就是煉制尸傀,大多是沒有腐爛完全的尸體,這樣在殘留的血肉中會攜帶者尸毒。
而過往的一年中,村里也就只有一位老人故去,就是他們發現的那位。
沒有發現的那位秦姓亡者,可是老院子老爺子的長輩,據說已經故去了七八年。
七八年的尸體,怕已經只剩下骨架了吧?
挖尸體的人,為什么要帶走一具骨架?
同樣有這樣疑惑的還有沈蕭。
他接觸的這一類事件可是不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
骨頭架子挖走干啥?
又不能制作尸兵,帶著也好像是個累贅吧?
“老秦,咱們明天還去找嗎?”
“去,必須得找到,老祖宗的尸體丟了,怎么能不去找?”
回家的路上,秦國勇夫妻二人走在前面。
“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玩意干出來的事。”
秦國勇陰沉著臉,沒有接話。
山坳村這么多年以來,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
“明天公安就會過來調查,應該能找到線索。”
一家四口回到家,簡單的弄了點吃的,就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鎮上的公安來了。
全村的人都聚集在村里大隊的打谷場上,七嘴八舌的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然后沈正紅又帶著公安去墳地查看。
一通忙活下來,就到下午了。
這一次,幾名公安同志并沒有離開,村里人的情緒太激動。
這是要是不好好調查清楚,怕是不會消停。
而且這種挖人祖墳的事,也實在惡劣。
第二天中午。
秦羨一家子剛做上飯桌,就聽到外頭我吵吵嚷嚷,院子那虛掩的大門還被人暴力的砸開。
巨大的聲響,給一家子都嚇了一大跳。
“秦國勇你個畜生玩意滾出來。”
“以前我們還覺得你老實,沒想到你居然干出這樣的缺德事。”
秦羨的臉色驟然就是一沉,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外頭的人這么罵她老爹,這就是在挑她的怒火。
邊上的秦國勇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堂屋外就呼呼啦啦的涌進來一大群人。
打頭的是趙家的一個男人,不由分說的就把飯桌給掀了。
緊接著是他們家那位已經斷親的老爺子,上前抓住秦國勇的衣襟,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又來得太突然,饒是秦羨也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