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這樣,大將軍府生養你一場,你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面對這樣無賴的人,齊凌夜差一點沒忍住,握著短刃的手臂上都爆出了青筋。
甚至回過頭去望著沈紅俏,那眼神顯然就是在問她,自己能不能直接拔刀砍了這不要臉的。
沈紅俏把他拉回身后,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則對上了沈老夫人貪婪的眼光。
“沈老夫人也別弄錯了,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的是我娘親,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也是我娘親,大將軍府做了什么?頂多是沈大將軍十五年前出了一晚力罷了,若是讓我為這個付錢,你們從我娘親嫁妝里拿走的還少嗎!”
她咄咄逼人地看著沈老夫人,一字一頓地說著。
其中不乏不堪入耳的形容,可沈老夫人卻無法反駁。
因為這就是事實。
沈建文和她不僅沒有在撫養沈紅俏姐弟兩個上面出一分力或者一個銅板,就連顧霓裳當初的嫁妝也被她貪墨了大半。
倘若不是和離的時候,沈紅俏留了個心眼,只怕顧霓裳還找不回那么多的損失。
沈老夫人一句“你母子三人吃穿也要錢啊”就可以讓她凈身出戶。
這也是為什么,相較于喬氏母子來說,沈老夫人并沒有做多大傷天害理的事情,原主心中卻對她滿是怨恨的原因之一。
沈老夫人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一呈口舌之快。
“哼!你別以為脫離了大將軍府對你有什么好處!沒了娘家的婦人,在婆家是抬不起頭的!何況你婆家還是王府,我就等著你后悔的那天!”
她跳著腳指著沈紅俏破口大罵。
而后者只把她當成跳梁小丑,不屑一顧地說:“生我的養我的不是在大將軍府,這里又算得上哪門子的娘家?我情愿把舅舅一家當作是我的娘家,甚至李府也可以是我的娘家,唯有你們!”
她的手指從沈老夫人、沈建文和沈念香的身上一一劃過。
“你們只當我是一棵搖錢樹,是一顆攀附權貴的棋子,是一個假想敵,但是我今日便要你們知道,什么叫做不配與我為敵!”
不僅僅是不配,更是不屑。
對付大將軍府,甚至都不需要沈紅俏親自動手,像沈建文這樣滿口虛偽的仁義道德,實則一肚子男盜女娼的領路人,還有沈老夫人這樣勢利眼的大家長,和沈念香這樣為了利益連親生母親都下得去手的狠毒女兒。
沈家遲早也會隕落在一眾被人厭棄的氏族之中,成為無數泡影中的一員。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和她在乎的人撇的干干凈凈,穩坐釣魚臺,看著這些人如何作繭自縛!
“你…”沈建文心里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像今日如果真的讓沈紅俏從這里走出去的話,那沈家就徹底完了。
腦海中不停有一個聲音在盤旋,讓他跟她說好話,和她示弱,讓他把沈念香趕出去,表示自己的決心!
可是他的腳卻像是被釘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帶著人決絕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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