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來一去過招的兩個人之中的一個,臉上覆著一層銀光閃閃的面具。
著面具把他的五官擋了個嚴嚴實實,只剩下一雙眼睛路在外面。
他又只著了一身墨色常服,是以不是親密的人根本無法認出他來。
就連扶著沈碧琴的抱琴都在想,暗衛里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號人物。
兩個人對起招數來風馳電掣,但是沈紅俏仍舊能夠從來往一招一式中分辨,沈建文很快便落了下風。
不過短短數秒的時間,沈建文就被齊凌夜壓制在了地上。
可他還在不服輸地叫囂。
“無膽鼠輩,有本事就露出你的真面目來跟本將軍打一場啊!”
“哦?是嗎,本王摘了面具你當真就敢打了?”齊凌夜用膝蓋頂在他后背上輕聲說著。
這句話實在說的太小聲,除了沈建文以外,再沒有別的人能夠聽得見了。
可他聽完了之后,卻脊背一陣發涼。
“是、是你,攝......”
他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齊凌夜打斷。
齊凌夜看向還站在原地的沈紅俏問:“王妃,屬下要如何處置?”
沈紅俏愣了一秒,隨即擺出架子來回答:“先放了他吧,想來沈大將軍也冷靜一些了。”
她一聲令下,齊凌夜當真就松開了對他的鉗制。
可是從地上爬起來的沈建文,已經沒有了之前叫囂的氣勢,像是見了鬼一般盯著沈紅俏和她身邊這個蒙面暗衛。
齊凌夜老老實實地站在了沈紅俏的身后,輕聲細語說了句:“怎么樣,我聽話吧?”
沈紅俏和他不一樣,他有面具擋著說話自然肆無忌憚,只要沒人聽見他就是沒說。
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跟他交談,只能壓低聲音說了句:“一會再跟你說!”
然后來到沈建文面前和他對峙。
“不知道父親到底緣何要對碧琴下此毒手?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建文這下徹底囂張不起來了,沈紅俏背后站著齊凌夜,即便他隔著面具看不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但他仍舊覺得,攝政王此刻定然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要是他敢有一句說的不順沈紅俏的心意,齊凌夜就會當場把他的人頭拿下。
但是攝政王不是中毒了在家休養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難道中毒什么的都是假的!?
然而更讓他內心震驚的是,齊凌夜對沈紅俏的態度。
如果他沒看錯,齊凌夜出手救了沈紅俏,還十分親昵地站在她身邊的那樣子,那眼神,簡直就像是天地之間只能容得下眼前的這一個人。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沈紅俏竟然就已經牢牢地把握住了攝政王的心了嗎?
這比太后的一句許諾沈紅俏正妃之位的空口承諾來的要重要得多。
不論日后的王妃是誰,是要確保齊凌夜心里只有沈紅俏一個,那她就能夠成為王府真正意義上的主人。
瞬息之間,沈建文已經察覺到自己這個女兒的重要性和舉足輕重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