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俏是個理科生,但她也相信野性的直覺。
特別是女人之間,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句話就能夠透露她是喜歡還是厭惡這個人。
哪怕她自己裝的再好,旁人看不出來,但是被她討厭的人卻能夠感受得到。
齊凌夜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他沉聲道:“不論是什么動機,本王都不會輕易放過。”
沈紅俏相信他這句話,但是俗話說得好,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何況還是皇后,后宮之主,想要對她動手實在是易如反掌。
但是目前更重要的不僅僅是弄清楚皇后的動機,還有最開始出現的那撥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們可是明晃晃地亮了招,說要用沈紅俏去換齊凌夜手中的兵符的。
沈紅俏要來了紙幣,在上頭畫下了自己見過的那把匕首。
畫好之后她吹了吹,放到二人面前。
齊凌夜搶先出手接過,仔細地端詳起來,但是看了半天只覺得匕首上的花紋眼熟,卻想不起來是在哪里看到過。
全三金跟著在一邊看,邊看邊說:“這匕首上的花紋還真少見呢,這么大一朵牡丹花,生怕別人不知道主子是個女人嗎?”
他還沉浸在剛剛沈紅俏說皇后對她抱有敵意中,便下意識覺得這是哪個嫉妒他妹妹的官家女兒的人。
沈紅俏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但這話卻點醒了齊凌夜,他握著紙張的手瞬間收緊了。
“王爺你想起什么了?”沈紅俏看著他的手問道。
齊凌夜舉著手中的畫說:“這匕首是內宮的東西,而整個宮里有和這一模一樣圖案的,就只有本王八皇叔身上的荷包了。”
“八皇叔?慶王!?”全三金旋即想起了江傲雪的供詞,“江傲雪也供述之前那個宮女是慶王收買她刻意放出來又殺掉模糊咱們的視野的,難道這些是慶王的人?”
“這就說得通了。”齊凌夜說,“之前也早就已經調查到宮中的南疆舞女和這個宮女有關,這個宮女又是慶王買通了江傲雪放出來的餌,如今這群刺客又是慶王的人,這一切都說明了是他在背后搗鬼,意圖謀奪江山!”
齊凌夜一口氣說完這些,屋里卻陷入了沉默。
不明動機的皇后,虎視眈眈的慶王,這兩個哪一個都不是可以隨便拿捏的人物。
事情發展到這里,原本應該順藤摸瓜直擊敵人老巢的想法頃刻間化為烏有。
仍舊是齊凌夜率先打破了沉默。
“這兩個人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如今就只能靜觀其變了。”他說話間,還看向了沈紅俏。
后者卻贊同他的話點著頭。
“沒錯,在事情真相沒有明了之前,確實不是動手的好時機,如果慶王真的包藏禍心,那就必然會成為江山大患。”
全三金也說:“慶王在北地經營多年,如今竟然敢在京城動手顯然也是兇手撐得住,現在咱們冒冒然撞上去無異于蚍蜉撼大樹,只可惜,委屈了俏俏。”
二人同時看向沈紅俏,她仿佛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對自己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