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說著,轉過身去就張羅著要把這些東西歸納收藏好,等來日沈紅俏成親的時候,全都添進嫁妝里。
而王府內,沈紅俏在不知道自己娘親過來之后又走了的情況下,終于睡醒了。
這會麻藥的藥勁已經過了,但她卻并未覺得傷口有多疼,只是身上軟綿綿的有些發虛,想來是很久沒進食的緣故。
她剛有所動作,房間的外間燈就亮了。
只見齊凌夜批了一件外衣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是熱氣騰騰的肉粥。
他見沈紅俏張大著眼睛看著自己,先把托盤放到了床頭,而后又將她裹著被子扶了起來。
“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沈紅俏看著他那一身打扮,奇怪地問:“王爺,您是睡下了嗎?”
齊凌夜搖頭:“還沒睡著,正在外間躺著看書呢。”
如果她沒記錯,上次來的時候,她記得這房間里的外間好像就只有一張窄窄的小榻,他不會是打算在那個上頭湊合一晚上吧?
可接下來齊凌夜的話卻證實了她的猜想。
“先把粥喝了吧,等你一晚上了還不醒,再不醒本王就睡著了,看誰給你這只懶豬端粥喝。”說著,他將溫度正好的粥端到了她面前,十分自然地拿起了勺子舀起一勺子粥輕輕吹開熱氣,就湊到了她唇邊。
沈紅俏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夢呢,這眼前這個人是她認識的攝政王嗎?
如此貼身照顧,還親手喂粥,下一步她是不是該為表感謝以身相許了?
哦,不對,她已經以身相許過了。
齊凌夜一口粥舉了半天,胳膊都要酸了,可是這小姑娘只一味地睜大眼睛看著自己,他就把勺子放回了粥碗里。
“那你自己喝?”
沈紅俏低頭看了看粥,又瞄了瞄自己的胳膊,無辜地撅著嘴賣乖:“王爺,您看看我,都傷的這么慘了,您就當可憐我吧。”
齊凌夜無奈,只能再次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著粥。
清香撲鼻的米香被送進口中,寬慰了沈紅俏餓了快一天的腸胃。
“王爺,這粥可真好喝啊,誰做的?”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齊凌夜的表情卻有些古怪。
連房間里的空氣都一同凝滯了。
沈紅俏半天才反應過來。
“這、這粥是王爺親手做的?”
天吶,她的腦子就要炸了,這信息量也太大了,什么時候齊凌夜這么好,還親手給她煮粥了?這不嫁給他,她就不是人了吧?
齊凌夜表情別扭,仍舊一口口地喂著粥說:“有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嗎?吃就是了,你管他是不是本王做的!”
沈紅俏應接不暇,只能一心喝粥,沒空張嘴說話。
但是她知道,自從她一覺睡醒之后,齊凌夜就變得奇奇怪怪的了,莫非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慶王府內,被多方追蹤的那個小太監正躲在慶王的書房里,跪在地上表情恭順地看著眼前腰間掛著大紅牡丹荷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