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害怕語氣太重把人得罪了,只能不停地對沈建文使眼色。
沈建文盯著沈紅俏,他是越發看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女兒了。
“俏俏,這件事情關于沈家的門楣,是成全大家的好事,你不能夠太不識大體了,何況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尋常,你還沒嫁過去就如此善妒怎么能行呢。”
他這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語不驚人死不休。
沈紅俏還沒跟他算清楚帳呢,他倒好,一頂“善妒”的帽子就扣在了自己親生女兒的頭上。
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父親這是說的哪里話,怎么是我善妒呢?明明是有人肖想不屬于她的東西。何況善妒可是七出之條之一,難道您想女兒還沒嫁過去就被取消婚約嗎?”
沈紅俏從不吝嗇嘴上功夫。
沈建文被她說的啞然,也意識到了自己這么說的確是把路走死了。
喬氏卻仍舊不肯放棄,苦口婆心地勸說:“二小姐,你嫁過去也是要一步步將王府中的位置坐穩的啊,有個自己人在身邊幫襯著也好一些,再說了,等日后你懷孕的時候,難道讓王爺獨守空房嗎,與其提拔一個小丫鬟,倒不如你自己的親姐姐信得過啊。”
“住口!”沈紅俏直接罵道,“沈夫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喬氏被她突如其來的暴喝嚇著了,竟然像只鵪鶉一樣無所動作。
反倒是沈念香將她護在身后,對沈紅俏挑眉:“二妹妹這是做什么,娘親就算再有不是那也是你的繼母,是長輩,怎能如此出言不遜!”
沈紅俏譏笑道:“我可是為了沈夫人著想,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夠亂說啊。”
她站起身,用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看著面前的母女,一字一頓地說著。
“我的確是要嫁進王府沒錯,但我終究是個側妃,不是正妃,側妃能夠管得了王府中的雜事,卻管不了王爺是不是納人,納什么人,我都沒這個資格說的話,沈夫人怎么能宣之于口呢?”
喬氏慌張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沈紅俏說的沒錯,如此揣度王爺后宅的事情,那也是僭越之罪,被人聽見了要打板子,甚至殺頭的。
沈念香不依不饒地說:“那也只是自家人之間說說罷了,作數不作數不還是看你么。”
“哼,大姐姐可別忘了,這李清是你從我手上搶過去的婚約,怎么,現在醒悟了?覺得李清不好了?就又要來搶我手里的?不過這樁婚事是太后賜婚,你搶不走,所以便只能出此下策,先進了王府再說,我說的可對啊?”
沈紅俏把她的想法心思說的一清二楚,沈念香氣結,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因為她真的是這么想的,而且她提出來這個提議之后,喬氏、沈老夫人和沈建文也是同意的。
原本她以為有了父親和祖母的脅迫和威壓,這件事情應該很順利。
雖然不奢望一開始就有和沈紅俏一樣的側妃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