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的各家本事無非就是琴棋書畫、詩情茶藝了,要爭彩頭也就罷了,只是讓后宮娘娘和大臣的女眷們同臺斗艷,是否有不妥呢?
可是太后娘娘卻出人意料地同意了。
“這個主意不錯,皇上,就這么辦吧。”說著,太后的眼神還若有似無地看向齊凌夜的方向。
可他只是沉默無聲地喝著酒。
齊凌赟只要是不影響葉一鳴的事情,凡事都很孝順,太后發了話自然沒有不從的。
“那就依照母后所言,不過,不知道母后想要出個什么樣的彩頭呢?”
“彩頭嘛......”太后娘娘在周身來回搜索,半晌之后伸出手摸上了頭,從頭上取下一只金簪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彩頭就是這只彩鳳金步搖。”
立即就有太監拿著金步搖在眾人面前晃過,似乎想讓所有人看清楚這彩頭是什么模樣。
那只金步搖使用的是金胎打造的鳳凰和梧桐枝,鳳凰身上的一片片羽毛被工匠雕刻得栩栩如生,又用了燒爛的工藝染上色彩,整只鳳凰又是固定在一只顫枝上,只要人移動起來,鳳凰翩翩仿若振翅欲飛,下邊墜著的寶石流蘇熠熠生輝,像是鳳凰絕塵而去惹起的星塵。
一只渾身彩金的鳳凰便活靈活現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在場的人無不驚嘆于這金步搖的工藝絕倫,一看就是宮里才有的寶貝。
齊凌赟看著那只金步搖卻是心下一沉,壓低聲音靠近太后耳邊。
“母后,這不是父皇曾經......”
“沒錯,這的確是先皇在哀家封后大典上的賞賜!”太后正色道,“這只金步搖是先皇親手為哀家簪上的!”
太后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嘩然。
先皇賜下的珍寶自然是絕無僅有的,可是這彩鳳金步搖明明是皇后才能佩戴的東西,為什么不給葉一鳴,要留著做今日的彩頭呢?
這是否意味著太后對當今皇后其實并不滿意呢?
一群人心思各異,各懷鬼胎。
麗嬪看著那只金步搖眼睛都要直了。
她覺得太后的潛臺詞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誰能夠獲得今日這只金步搖,自然就能夠獲得皇上的另眼相看。
畢竟這可不是一般的發簪,是先皇,也就是皇上的父皇賞賜下的,擁有如此的金步搖在后宮中的地位也不是尋常妃嬪能夠相比較的!
而同樣眼冒綠光盯著金步搖的還有坐在臺下的沈念香。
她看到那只步搖的第一眼就有預感,那一定會是屬于她的東西,能夠佩戴彩鳳的少說也是王妃的品級,這能夠為她之后的姻緣添加更大的籌碼。
金步搖,她勢在必得!
與此同時,同樣虎視眈眈地看著金步搖的人不在少數,這其中唯獨少了沈紅俏三人。
沈碧琴是因為年紀小,所以對這些浮華的東西不感興趣,在她心里可能還不如面前桌上的糕點惹人喜愛。
寧婉音則是因為見怪不怪了,當年封后大典上先皇的確為太后娘娘親手戴上了這只步搖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