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能做什么事,無非就是覬覦王妃的位置,和惦記齊凌夜這個人了。
“總之你別管,那個女人連自己身邊的心腹丫鬟都能夠下毒手,更何況是你,君子易教,小人難防,這種人陰損的招數多了去了,你可別不當回事。”齊凌夜皺著眉頭說著,總覺得這小姑娘不太聽話呢。
沈紅俏眼珠滴溜溜一轉,小兔子似的蹦跶到他面前:“哦,那看來是王爺擔心我,所以才會跟我說這些吧?”
她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看著齊凌夜的時候,他覺得心跳都快了幾拍。
“咳咳,總之你自己驚醒點就好了,身上粘的都是什么,那么臟,離本王遠點!”齊凌夜狀似嫌棄地一連退了好幾步,好像真的很討厭。
沈紅俏卻忽然化身牛皮糖,笑著去鬧他。
“哎呀王爺您還怕豬血啊,豬血可以做菜的你知不知道,其實豬肉放了血更好吃呢!”一邊唧唧歪歪就一邊往齊凌夜身邊湊。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怕極了,竟然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
沈紅俏見他摔了個屁股蹲,撫掌大笑:“哈哈哈,王爺您這是怎么了呀,沒必要潔癖到這種程度吧?”
齊凌夜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是面對她的笑臉總是氣不出來,只能無奈地笑笑。
沈紅俏的小隊伍訓練的風生水起,一群原本是從各部打雜出身的兵油子竟然整肅一新改頭換面,連齊凌赟都親口夸贊她是不可多得的領將之才。
如此出風頭,必然會遭人妒忌。
這不,早朝上就有許多武將一同聯名上書,參奏沈紅俏上不尊君父,下不敬同僚。
更是有人說她把野豬帶到了校場,是罔顧人命的行為,不堪為帥。
齊凌赟面無表情地看著手邊的一封封奏折,眼神里滿是陰郁。
“你們,都說說看,破虜將軍沈紅俏到底所犯何事?”
彈劾沈紅俏的全都是武將,其中為首的就是當朝驃騎將軍。
他生的高大,聲音粗嘎,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走出列參奏:“啟稟皇上,沈紅俏未經大將軍的允許,私自在軍中犒賞將士,破壞軍級,更是帶壞了風氣,影響了臣等領兵,實在是罪無可恕,還請皇上圣裁!”
說完,他單膝跪地,大有一副皇上不處罰沈紅俏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可齊凌赟又怎么是那種昏聵無能,任人左右的皇上呢,他目光轉向沈建文:“大將軍,驃騎將軍所言是否確有其事啊?”
沈建文頭也不抬,微微遲疑了一下之后才說:“回稟皇上,的確、的確是有此事。”
“大將軍大義滅親,實在高義,只是臣等不能再對沈紅俏恃才傲物的行為置之不理,還請皇上撤裁她的職位!”
沈建文話音剛落,就有另一名武將也跪下附和。
這一下,等于直接把沈紅俏推上了風口浪尖。
齊凌夜一直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這群跳梁小丑做戲。
他的情報沒有錯誤的話,這驃騎將軍與沈建文私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