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祖父在沈老太爺還在世的時候,就是做沈家的管家的。
所以她才能夠作為一等丫鬟侍奉在沈老夫人身邊,和被買進來的琉璃是不一樣的。
“奴婢愚鈍,當不起二小姐的謬贊。”
琥珀自謙地說著,但是她勾起的唇角卻不會騙人,昭示著她的得意。
“好了,既然祖母派你在這里等著,你先走一步去回話,就說我換個衣服就來。”沈紅俏揚了揚手就想把人打發走。
而琥珀知道,如果她回去的時候老夫人沒見到二小姐必然是要發一頓脾氣的。
但是細細想來,這沈老夫人平時對她們也不怎么樣,還不如二小姐,知道她年齡到了該嫁人了。
與其巴結一個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主子,倒不如好好諂媚這位慶陽郡主。
是以,琥珀打消了硬拉著沈紅俏去集福堂的打算,福了福身便先行一步了。
沈紅俏看著她裊裊婷婷地背影暗自冷笑,這丫鬟還真是好哄騙。
將手中的馬交給門房,她帶著抱琴和知書就往自己院子去了。
皇上賜下的賞賜全都被沈紅俏帶回了顧府,交給顧霓裳保管了,是以,現在她是輕車簡行,沒人能從她的行裝上看出什么異常。
沈府中,除了沈建文本人之外,還沒知道,沈紅俏已經成為了破虜將軍。
抱琴手里拎著兩個箱子走在她身后,快走兩步湊上前問:“郡主,你為何要跟琥珀說那些話啊?”
在她看來,這完全是沒必要的,集福堂的下人和他們是八桿子打不到一起,沒必要迎合更無須巴結。
沈紅俏故作神秘:“你猜猜看,這琥珀心里可有心上人啊?”
“啊?郡主您是說,這琥珀和人私相授受了?”知書訝異。
這豪門大戶的規矩可是森嚴,下人們之間,特別是奴婢和小廝之間,是萬不能有私情的,這玩意被人發現,拖出去打死都是輕的。
沈紅俏搖了搖頭:“私相授受還不至于,不過琥珀可瞧不上咱們家那些家丁。”
想來也是理所當然,琥珀是沈府家生子,長得又不差,稱得上是盤兒亮條兒順,給沈子修做妾都綽綽有余了,甚至可以配得上商賈人家的正妻身份。
可是,沈紅俏卻知道,琥珀的野心大得很。
“祖母壽辰之前,李夫人不是帶著李清來過一次嗎?那次沈老夫人接待他們的時候,可是琥珀上的茶啊。”
這件事情,放在別人眼里或許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是抱琴和知書如此聰明,自然是一點就透。
知書捂著嘴驚訝道:“難道琥珀是對.......天吶,那可是沈府未來的大姑爺,她怎么能......”
“怎么不能了,奴婢看挺好的,讓她給大小姐添堵去吧,最好是能狗咬狗再打起來!”抱琴不忿地說道。
沈念香搶了沈紅俏的婚事還到處造謠,她已經恨得咬牙切齒不是一天兩天了。
沈紅俏向她投去一個贊賞的目光。
“是啊,既然我樹大招風,我總不能讓那些人閑著沒事來找我麻煩,那就不妨讓這譚水再混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