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蹙著眉頭加快了自己清洗的速度,匆匆穿上衣服回了自己的營帳。
這晚上沈紅俏出來河邊洗澡的事情沒人知曉,就連抱琴也睡熟了并不知情。
而唯二知道的就只有齊凌夜。
他回去之后,心臟噗噗地跳著,像是要從胸膛破涕而出。
齊凌夜規規矩矩做了十九年的攝政王,何曾干過這種偷窺人家洗澡的勾當。
他直接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強迫自己忘記今天晚上的記憶,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醉酒誤事,所以才會有如此失態的舉動。
然而,事與愿違的是,那美好的春色仿佛一個詛咒,纏著他不放,當晚他便在夢里再次夢見了河邊的情形。
與當晚不同的是,這回他沒有落荒而逃,而是選擇跳了下去,和佳人一同嬉戲。
夢里的沈紅俏好似變了一個人,對他嫵媚地笑,清麗的面容嬌俏可愛,讓人生憐。
第二天,沈紅俏起了個大早。
她還記掛著接下來的戰局,想必類似于毒藤蔓的事情不會少,總是要規整一下經驗,拿一個具體的方案出來才好。
而且,經過她的反復研究比對,她已經知道了昨日那俘虜口中藏著的是什么毒藥。
可當她來到齊凌夜營帳外面的時候,卻是瑾瑜守在門口不讓她進去。
這就很奇怪了,齊凌夜這個人只要是涉及公事,哪怕他在吃飯也會處理接見。
她疑惑不解地問:“王爺今日為何不見我?我是有正事和他說明啊。”
瑾瑜面露尷尬的神情,片刻之后才擠出幾個字:“郡主,王爺在沐浴。”
“大早上沐浴?奇了怪了,怎么我昨日想要熱水沐浴就沒有呢。”沈紅俏撅著嘴嘀咕道。
不曾想,這一聲嘀咕被帳子內的人聽見了。
“你先回去,等過半個時辰之后直接去主帳,本王和眾位副將一同聽聽你的發現。”齊凌夜有些沙啞的嗓音從里面傳來。
沈紅俏不疑有他,只扯著嗓子回道:“王爺,我知道了,您要保重身體,我那里有川貝枇杷膏,專門治療傷風感冒導致的咽喉不適,要不要給您捎上些?”
“不用了!”
這回他倒是回答得迅速,只是沈紅俏總覺得他的語氣似乎是在生氣。
這人在氣頭上,沈紅俏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往槍口上撞,撇了撇嘴便掉頭離開了。
而帳內的齊凌夜,正憋屈地坐在一個大約只到他小腿的木盆內,滿臉通紅地把臉埋進了雙手之中。
沈紅俏也沒有回營帳,而是直接去了主帳。
此刻,主帳里已經聚集了許多議事的副將,沈建文也在其中。
見她過來,這些副將們都紛紛起身和她見禮。
她都微微頷首欠身回禮,而后坐到了主位后,特意幫她擺放的一張椅子上。
不過今天略有不同的是,椅子前多了一張小幾,上頭還放著質量不錯的文房四寶,看樣子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沈紅俏莫名地笑了,覺得這么看還真有一些軍師的感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