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天生就是屬于戰場的。
齊凌夜一時間看走了神,渾然忘記了今昔何夕。
直到自己看著的小姑娘注視過來提醒他:“王爺!”
他這才回過神來,一時不察竟然如此失態,他單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咳,然后一揚手朗聲道:“攻!”
大軍應聲而動,紛紛朝著敵軍大營再次涌去。
這回鐵桶陣再次應聲出動,甚至直接打了頭鎮,一看就知道是針對己方大軍而來的。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回齊凌夜已經有了防備。
“免疫”小隊首當其沖,在鐵桶陣打過來的第一時間沖上前去,利用最普通不過的陣法,如同一柄利刃沖散了鐵桶陣。
鐵桶陣被打散,當中身穿綠衣的南蠻士兵也出現了一絲慌亂,但很快,領頭的小隊長沖他們喊道:“沒關系,他們不怕死盡管來就是了,用藤蔓攻擊!”
收到指令的眾人開始以守為攻,紛紛收起自己的武器龜縮在盾牌之后,企圖躲過這波攻擊重新聚起鐵桶陣。
然而,事情的走向卻并不如他們所想。
一開始是一個兩個,接著就有成群的綠衣士兵倒下,而“免疫”小隊更是殺紅了眼,他們只記著齊凌夜和沈紅俏的叮囑,要速戰速決,要減少損害。
因此并不與他們多做周旋,能夠迅速斬殺地就統統放倒,以免藥效過去他們卷土重來。
很快,一個鐵桶陣的五十人方陣就被斬殺殆盡,只留下了幾人護著為首的小隊長。
齊凌夜指著那人群中間的人說道:“留下此人活口!”
一眾“免疫”小隊的士兵長刀揮舞,很快就將隊長俘虜。
直到他被反剪著雙手綁起來的那一刻,他仍舊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被押挾到了齊凌夜的面前,一抬頭就沖黑色駿馬上的男人低吼。
“不,絕不可能,我們的藤蔓陣是最厲害的,怎么可能就這么被你們破了!你們、你們這些人到底用了什么邪門歪道的招數!”
齊凌夜在馬上冷笑著看著他兀自掙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兩軍對壘本來就是成王敗寇,如今你既已被俘,就該有身為俘虜的自覺。”
那人猙獰夸張地笑了兩聲:“哈哈,想讓老子給你們這群狗雜種做俘虜,下輩子吧!”
沈紅俏眼尖地看見他頜骨在動,伸出手去指著他道:“卸了他下巴,他想服毒自盡!”
她這么一說,都不等齊凌夜發號施令,就有牽制著小隊長的士兵直接上手卸了他的下巴。
那人只覺得“咔啦”一聲,下巴便是一陣劇烈的酸痛,別說服毒自盡,就是想合上嘴都困難。
他痛苦地看著沈紅俏,眼中盡是怨毒的神色。
士兵又把手伸進他的嘴里,掏出了一顆不過珍珠大小的黑色藥丸,他放在手心中雙手捧著呈到沈紅俏的面前。
“郡主,在俘虜嘴中發現此物!”
沈紅俏儼然已經成為了軍營中人心目中,除了齊凌夜之外最值得信服的人。